“啊!”奴隶主的一声惨叫,只见一只胳膊掉落在地。
几名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气势逼人,势要杀了奴隶主的模样,就在这时,吴凯等一行人突然出现,经过一场恶战,他们将这些黑衣男子尽数斩杀,吴凯派一半手下去取装备,另一半则负责清理现场,将所有被杀死的几百号黑衣男子处理干净,自己同青龙、玄武、朱雀协奴隶主回到船上。
自从上次吴凯下达命令,奴隶主便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他们的驻扎地,所谓“特殊兵种”,其实就是效忠于宙斯之雷的死士,他们分别驻扎在六处魔鬼州附近,这次伏击的便是上次我们所熟知的那片魔鬼州。吴凯等人策划了这一出釜底抽薪,利用奴隶主分散外围兵力,夺取装备,说到底,他的运气不错,只是丢了一只胳膊而已。
吴凯将奴隶主的一家老小接到船上,考虑到我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船上又全是男子,很多方面不是很方便,就吩咐他们来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他们听到奴隶主的惨叫声,顺着声音赶到甲板上,看着奴隶主失了臂的肩膀,立刻拥上前,吴凯吩咐船医替他好好医治,不可怠慢,便去检查带回来的装备。
第二天,吴凯备好一切所需,整装待发,于我嘱托了一些事情后,便带着玄武等一百人去到魔鬼州……
“帮主,他们调了一半兵力返回莲都。”自从吴凯走后,便命我担任帮主一职,与他们里应外合,青龙、朱雀则在旁辅佐。
“看来,他们闹得动静不小,好,那就让我们大闹一场。”
真正的战争就在于以多欺少,之前他们一方的兵力为总体的六分之一,之后各方调回一半,简直如虎添翼,我一声令下,带领一队利用全部船只虚张声势正面迎战,我们之前暗插了信号干扰器,让他们辨不清虚实,青龙、朱雀则各带一队迂回抄底,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很快便占领一方阵营,政府高层得知此事,立即调遣相邻两方二分之一兵力,并从内部调动三分之一兵力,三面阻击我们,我方绝大多数是海贼出身,自然水性极好,我命朱雀及一百名得力手下穿上之前收缴的特殊装备,天时地利,假借空城之计,驾驶三分之二的海贼船只佯装逃跑实则引君入瓮,进入魔鬼州,一来可以迅速清剿敌军,二来可以为吴凯增添人手,提高胜算,而后我与青龙兵分两路将外围国卫兵阵营一一击破,最终汇合。自从上次内部兵力调遣,政府高层就再无行动,用剩下三分之一的兵力保全莲都。我们也再无进展,开始制造恐慌、游击吊打、吸引兵力,给吴凯等人制造机会……
“徐禾卿!”吴凯拖拽着一名年迈男子来到中央政务厅,看这名男子的状态明显被严刑拷打过。
徐禾卿正端坐着喝着茶水,百无聊赖地看着吴凯手中的男子,吴凯气急,一脚踢向男子,一声闷响,男子被踢出几米远,男子捂着痛处跌跌撞撞的爬到徐禾卿脚下,似乎要向他求救,徐禾卿却一脚把男子踢开,拍拍自己的裤脚,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好歹也是你的同僚,同时宙斯之雷的成员,你竟然如此对待他,可真有你的。”
“没用的人,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将死之人,需要什么意义!”
“愚蠢的人啊!我可不是你们这种粗鄙低等的人随便可以提及的,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神。”
“哈哈哈,徐禾卿,多年不见,你似乎比以前更加可恶了。”
“像你们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当所有人都被苦难所侵蚀,世界就会变得很疯狂,他们就好像是在刀刃上舞蹈,灵动而婀娜,却也失去了自己的双脚,未来,才是真正的奢侈品,他们期盼着有一个神能来拯救他们,因为他们有罪,所以他们需要被救赎,而我,就是那个能帮他们脱离苦海的神,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这也是那些卑贱如蝼蚁般的人对神的感激。”
“是吗?那这也是我对你的感激。”说罢,吴凯便走到男子跟前,从地上把他拎起,双手伸入他的嘴中,向外一用力,男子下巴立刻悬吊在胸前,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全身痉挛,最终晕了过去。
徐禾卿高昂着头颅,没有去理会这一切,却也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怕了?”吴凯有些戏虐的笑了笑,“放心,你对我而言如此刻骨铭心,我不会忍心让你这般狼狈,我只会让你……身败名裂。”
不一会儿,徐禾卿刚才的言论开始在广播里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响彻云端,莲都里的百姓闻声出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就是他们所有人所敬仰的宙斯之雷徐博士,当多年的信任被瓦解,一切的理智都将化为泡影……
吴凯的方法开始奏效,守城的国卫兵不似以前誓死抵抗,而是开出一条大道让我们自由通行,事不宜迟,我们很快便抵达中央政务厅。
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徐禾卿,高昂着头颅,笔直的站在那儿,左手拿着手枪朝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徐禾卿应声倒地,血流一片。
“一一,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吴凯走到窗边看向我,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好像获得救赎的天使,单纯的没有一丝杂质,随后纵身一跳,淹没在人潮涌动中。
“爹!”我立刻冲了出去,冲到人群中,我本能的想去抱起躺在冰冷的地上可怜的人儿,鬼爷却在这时托起我的手高举过头,“无心顺应天意,揭开宙斯之雷真面目,平定叛乱者,让百姓安居乐业,徐禾卿已死,吴凯已亡,无心万岁。”
我被众人合力抬起,一次次抛向空中,我的眼泪洒向天空,我的哭声淹没在人们愉悦的欢呼声中……
徐禾卿的尸体被暴走的人群拿去泄愤,我没有理会,任他们随意处置,可是吴凯的失身我也无力保全,连个全尸我也不能给他留下……接下来的几日里,我整个人瘫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几乎没怎么进食,邢其看着这样的我很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陪在我的身边……
“你到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鬼爷实在按耐不住,冲进我的房间,想要把生活在虚幻中的我唤醒,“你认为这是吴凯想要看到的吗?”
“……鬼爷,为什么是我?”
“必须是你,以你的政治立场,你没有选择,”鬼爷坐到我的床边,“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这其中的轻重,你应该懂得。”
我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你必须快点振作起来。”鬼叔说完起身走出房间,关门前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以后无论你多想,都不能姓昜或是姓吴,从此之后,你只能是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