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年间二十六年,农历五月初五。
晨悦把装药水的瓶子盖上,然后吩咐小三守在门口。
晨悦对小三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小三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慕晨。
慕晨冲他点点头说道:“你在外面守着就行!”
等屋里只剩下慕晨和晨悦时,晨悦就开始调试药水。有些药水用小棍子搅拌均匀,放鼻尖闻一下,有些是药材的花瓣和叶子,直接放入浴桶中。
等晨悦准备好后,一拍双手说道:“搞定!”
慕晨看着这浴桶里被晨悦弄得泛着幽深绿光的药水,上面还冒着药水升起的雾气,雾茫茫的,配着这样的药水,慕晨嘴角忍不住抽搐,不会让他就用这个泡药浴吧!看起来森绿森绿的,绿的有点发黑,好像染料,又好像下地狱的鬼门!有点渗人!
就在慕晨进行天人交战,大脑当机中,晨悦走到门口,掩了下门,并且还上了门栓。
守在门口的小三不由心里嘀咕:这是要闹哪样啊!他还想看个究竟呢!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合适吗?不过小三忍了忍,还是没出声!
做好这一切的晨悦,对慕晨唤道:“世子爷,麻烦您把衣服脱了!”
大脑当机中的慕晨没听到,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浴桶。
晨悦素手在慕晨眼前一晃,喊道:“喂,看什么呢!我叫你呢!”
慕晨有些呆楞地说道:“啊,你说什么?”
晨悦不耐地再次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这,这不妥吧!”慕晨看了下自己,又看看晨悦,再看下自己,然后看着晨悦语无伦次地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晨悦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们孤男寡女的,你,我,这样,不好吧!”慕晨指指自己,又指指晨悦,声音因有些情绪波动,有些大声地说道。他的意思是男女大防,要避嫌。
可被门板隔挡在外面的小三就不由得脑补了,这是要干嘛,是谁吃谁豆腐不成?是他家世子爷在上,还是陈姑娘?不,他家爷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肯定在下!…
想到这,小三突然一拍自己脑袋,天哪,他这都是想的啥,太污了!小三有些鄙视自己地在心里说道: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一定是自己误会了!陈姑娘只是给爷治病的,对,就是这样!
可是还是想扒门缝看个究竟,最后小三生生忍住了扒门缝的冲动,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
晨悦豪放地说:“没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脱吧脱吧,我一个女子都不在意,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等下就看姑奶奶的独门秘方,包你酸爽满意!”
晨悦说着,嘴角还扬着一丝邪魅的坏笑。这可是她最新研制的方法,正好拿他来试验效果有多好,不过不能对外人道也。
“喏,脱好了就进去泡着,要赤果果的那种,这样药效比较好!”晨悦向浴桶的方向驽驽嘴,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慕晨说道。
慕晨有些尴尬难为情地说道:“姑娘难道就这样看着在下?”
“啊!哦!”晨悦沉迷在自己的秘法里,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应着背转过身去。
背对着慕晨的晨悦,不由老脸一红,她真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很快,慕晨就脱光了,进去药浴治疗,在身子没入水底时,不小心溅了一些水在地上。
“陈姑娘,我已经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慕晨在浴桶里坐好,直到除了上身以外的部位,其余什么也看不到后,才对晨悦说道。
听到慕晨的声音,晨悦整理了下自己的心绪与表情。转过身来,面向浴桶走去,又往浴桶里加了些干药材片,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进行酒精消毒。
在准备扎针前,晨悦坏笑着提醒道:“我要施针了,接下来药物会随着你的毛孔进入到你的筋脉你的体内,可能有点难受,你可要忍住哦!”
话音未完全落地,晨悦就素手执银针,快速扎在慕晨瘦骨嶙峋的背上。
慕晨促不及防地“啊”了一声,便紧闭双唇。
后来晨悦又用灵力代替双手,银针直接随着灵力地波动,在空中飞舞着,像是排好队似的,挨个挨个飞到慕晨后背然后扎进去。有些银针还从空中飞到打开的药水瓶子里沾了药水,然后才扎在慕晨的身上。
“咦,陈姑娘,怎么现在扎针感觉跟刚刚扎针时感觉不一样了?”慕晨觉得现在越来越舒服了。
晨悦笑说道:“舒服吧!接下来你就慢慢享受吧!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哦!”
慕晨觉得晨悦好像话里有话,“嘶!”果然,晨悦接下来让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晨悦继续邪笑着,素手翻飞,银针也刷刷地越飞越快,只把慕晨疼得晕在浴桶上靠着,被痛晕后的慕晨也下意识地紧咬着嘴唇。
慕晨的潜意识里是:自己是男人,不能怂,不能尖叫,就算晕过去也不能怂!他在意识里一直给自己催眠!
晨悦直到治疗进行尾声,才叫醒慕晨。
“喂,醒醒!我要拔针了!”晨悦轻轻拍着慕晨的头喊道,同时还稍稍用了点灵力渡给慕晨。
被唤醒的慕晨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有气无力地说道:“结束了吗?”
“还没有!我再给你加点药水泡着!”晨悦说道。
然后晨悦走到门边下了门栓开了门,对门外的小三吩咐道:“让人再提两桶热水来,不要太烫!”
小三下意识地往门里瞟了一眼,看到爷有气无力地趴在浴桶边上,然后应了声——“哎!”便一溜烟地跑去吩咐了。
厨房里早就备好了热水,以备主子用。
很快,小三就跟一个粗使下人一人提了一桶热水过来,小三自从跟了世子爷后,基本上很少做体力活,。这次很想亲自为爷做点什么,便自己提了满满一大桶热水,边走水花边浪,可把他累的气喘吁吁的。
听到他们快把水提到门口时,晨悦就出来等着了。
“好了,就放在门口吧,暂时没你们什么事了!”晨悦说着就一手接过一个水桶,轻盈地把水提到了屋里,在小三和另一个下人惊叹地目光下,又用一只脚把门踹关上了。
门外的小三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另一个下人说道——“这力气也太大了吧,一手提一只装满水的桶,还不带喘气儿的,这么轻松?”
粗使下人站在一边,等待小三的指示。
小三好像才发现粗使下人站在那儿似的:“怎么还不下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