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我还怕脏了我们姑爷的手呢?”
月姬从宋涟漪身后的洞口里,缓缓走出来,那白皙的腿,在黑暗里,衬的更加的显眼。
宋涟漪红着眼睛,对于月姬的出现,有些意外。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月姬站正身子,妩媚的眸光,落在宋涟漪满是鲜血的手上。“这你得问一下你家那个不中用的哥哥了,抓了不该抓的人,而导致输的一败涂地。”
“我只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涟漪知道月姬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她不会直接跟你强攻,她只会通过和你的聊天谈话中,找到你的弱点,然后再用锋利的爪牙,勒死你!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可惜啊!”月姬慢慢越过宋涟漪,走到白斐和千面狐的面前,“事情已经办成功了,我们的人已经在那边堵住了出口,现在,只要我们的人能够迅速的覆盖山洞,相信很快就能够找到宫主的!”
“干的不错!回宫以后,我一定在宫主的面前,好好的嘉奖你?”
千面狐拍拍月姬的肩膀,非常满意。
月姬推开千面狐,一脸的嫌弃,“天知道,我是怎么摊上你这个老大的,这人都看着你,保持一下你的威严,还有我的面子,行不行?”
千面狐无语地摸摸头,不跟这个女人争。月姬见旁边的白斐,一直默不作声,这样看着,还挺渗人的。
那时候,他来拜访逍遥宫的时候,也不见这个样子啊!
“姑爷,噢,不对,王爷,您放心,我们的人已经遍布山洞,很快就会找到咱们宫主的,咱们宫主从小就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月里嬉皮笑脸,卖笑道。
白斐面无表情的脸,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望着月姬,“声儿是本王的王妃,你们称呼我做姑爷,这没错!”
声儿本是本王的王妃,你们称呼我作姑爷,这没错!
啊!
“一定!小的收到!”月姬高兴地跳起来,抓着千面狐的手,高兴的忘乎所以,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儿一般,“那个姑爷啊,以后,我在宫里受到夜无声的挤兑,欺负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们这些可怜的小的们!毕竟。您是她丈夫,俗话说,一个好的丈夫,就应该事事体贴夫人,是把!唔唔唔,你干什么啊!千面狐!”
月姬瞪着千面狐,这家伙不帮他就算了,还不让她说话,这是要变相的灭了她啊!
千面狐敲了下月姬没大没小的嘴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聊这个事情,想干嘛啊!闭嘴!”
“对哦,你瞧我,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这样没大没小的!实在是太可恨了!”
白斐温和的摇了一下头,并不打算怪罪月姬。
如此大度体贴的行为,让月姬对这位新上任的姑爷,甚是满意。
这边,打趣什么的,聊的高高兴兴。
而宋涟漪却脸色发青,所有人都心情愉悦,仿佛一点烦恼都没有,而她自己,全世界都和她为敌。
这一切,都是拜沈奚初所赐,沈奚初必须得死!
“人还没有救出来,你们就这样高兴了,要不要我命人到山底下,给你们备一些好酒好菜啊!”
“宋涟漪,我真的不明白,我王妃嫂子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她!”
梦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只是不理解,而且,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宋涟漪和王妃嫂子的关系,同是姐妹,她怎么能够狠毒成这个样子呢?
宋涟漪的心也太歹毒了!
白斐转过身,将出头的梦瑶,护在自己的身后,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将梦瑶遮挡的,一点都看不见。
“宋将军,本王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一个交易?
宋涟漪的警惕性冒出来,白斐的智慧不是她宋涟漪可以达到的,他想干什么?
“什么交易?”
“你把小初交出来,以后,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本王都会尽全力保住你的性命!如何?”
白斐这些年,对宋涟漪的关注,已经不是很多,甚至,有时候,脑子里都记不得这个人是谁,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这个名字。
而一旦说起这个名字,他就会觉得很恶心,很难受,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追求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甚至,某种程度上,有一些事情,有一些决断,他一个男人的阴狠,都不如她一个女人。
或许,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从来没有走进过涟漪的内心。
“只要你放了小初,确保小初安然无恙,本王可以放了你,可以保住你不受静王的伤害,甚至,你爹出事了,本王都可以保住你的功名利禄!本王只想小初,安然无恙!”
“白斐,你怎么这么偏心?”宋涟漪干了的眼睛,又缓缓的流出眼泪。她咬牙,颤声道:“当初,你说我是宋镇明的女儿,你和宋家的人,不能有一点牵扯,宋家的人,宋家的所有一切,你都要毁掉!而你如今呢,为了一个女人,为一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女人,你居然说要放过我,放过宋镇明的孽种!你变了!”
“也许吧!”白斐眉心皱起,没有表露更多的情绪。
“也许吧!哈哈哈,哈哈哈,白斐既然如此那如果我要你拿我爹的命,和沈奚初的命换呢?你愿意这个达成这个交易吗?”
宋涟漪冷笑,眼睛望着白斐的眸光,越来越冷。
白斐转过身,举起长剑,劈开一旁的一块岩石,他的声音,仿佛能传到所有人的耳中。“所有人听令!”
“白斐,你说过的,论心狠。你不如我!你是很厉害,可你斗不过天!”宋涟漪站在白斐的面前,破罐子破摔,握拳威胁道:“我敢保证,如果你敢再动一步,我就命人调动机关,到你找到沈奚初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说得出,做得到!”
“宋涟漪,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白斐朝着宋涟漪另一边的胸口,又捅了一剑进去,这一次,比刚才的浅浅之伤,更加的深,几乎穿过了宋涟漪的整个身体。
宋涟漪像一枯叶子一样,慢慢地飘落在地,洁净的脸上,还沾了一些的血液,红红的,足以破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