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歌神经再大条也感受到了这俩人之间特殊的状态,任凭她心细如尘也联想不到他们是天雷地火嫉妒心作祟。
在两种冷若交替的目光中一行人终于结束了午饭。
接着她提出了大祭司邀请入住国师府的心意,本以为会收到他们异口同声的反对,至少君倾第一个会制止,毕竟他第一眼见白夜就露出了不喜的目光,但是事实证明顾歌真的想多了,所有人都非常赞同。
尤其是红袖,这妞从来不掩饰自己犯花痴的本质,大祭司的美名远扬,红袖早有跃跃欲试的心。
收拾过后正准备离开。
前脚刚一踏出酒楼门槛,就有一辆马车似乎算着时间出现在面前。
一白衣小倌跳下马。
“请问是顾歌顾小姐吗?”白衣小倌笑容清澈。
“是!”
“大祭司命我们在此等候,请顾小姐上车!”小倌低头伸出手指路。
不曾想过白夜为什么会知道她住在这家酒楼,白夜的能力叫她无比的相信。
礼貌点头!
顾歌率先上了马车,动作潇洒毫不忸怩,低头的小倌都心生佩服,很有女侠风范。
小倌保持着低头迎候的姿势!
见顾歌都上去了,红袖她们也不做作,看着旁边五匹枣红骏马,二话不说就近选择上去。
接着是小谷、添香,天傲!
君倾趁天傲上马后一溜烟钻进了顾歌的马车。
天傲握着马绳的手骨节分明,泛着白。
红袖添香见怪不怪,这么大点的一个小孩子让她们也胡思乱想不起来。好像那种龌蹉思想是对天使般漂亮的孩子的一种亵渎。
马车启动。
“你怎么进来了?”顾歌正欲闭目养神,就看见一抹白色钻了进来。
“我不会骑马!”
“额,那你就进马车来了?”这孩子笑的像只狐狸,十八青铜对他都吃了大亏,她会相信一个武功高强人说不会骑马?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教学应从娃娃抓起,虽然这些话对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来理解太过困难。
君倾不管不顾窝进了顾歌的怀里,抬起头来用那双紫魄色的眸子望着顾歌,分明说着我很累!
顾歌还欲发表一篇长篇大论就顿住了,看着他一脸疲惫,紫魄色的眸子叫她不忍心推开。
一靠近,那股熟悉的气味立刻逸到鼻翼两侧。
心更加软了!
“累了睡吧!”这么温柔的声音若是令红袖听见肯定惊的合不拢嘴。
毫不扭捏,她的大手握住君倾的小手脸色温柔。
“小歌儿,我疼!”轻轻的呻吟从君倾嘴边溢出。
表情很隐忍难受,眼睛望着彼此相交的手,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她不知道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一世深情,覆水难收!
“怎么?”顾歌紧紧望着交握的手,君倾下意识的想抽离,顾歌岂会让他得逞,似乎想到了古怪,她瞪了一眼,意思叫他老实,接着二话不说,撩开了袖口。
“为什么?”那只右手腕上附着一条蜈蚣大小的丑陋疤痕,因为她刚刚不小心的用力渗出浅浅血丝。
心里一痛,宛若那条疤痕长在自己手腕上一般,痛的不能自持,她听到自己囫囵的声音艰难的从喉咙深处溢出。
“怎么来的,一定很痛吧?”顾歌轻轻托起那只小手,生怕自己又一个不小心让他伤口破裂。
这只小手这么漂亮,纯白如瓷,不应该被这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影响了美感。
君倾不发一语,从顾歌撩开他的袖子,一脸心疼的时候他就没有错过顾歌一丝表情。
伤疤的人还没有露出痛苦,看伤疤的人已经先一步急张拘诸了。
被她重视关心,他乐得享受,若是只有受伤才能得到她的目光,他希望自己能受伤不断,只为她的一个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