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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亲情的守望(1)

排骨煨藕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

爹见我们一副愁眉苦脸相,爹说,我们今天就杀猪吧!在乡下,一年到头最喜庆的日子莫过于杀年猪了。可眼下,还不到二十呢,按规矩,过了二十才动刀的。

我和媳妇却喜庆不起来,厂里效益不好,我俩都轮岗,要不,谁个回乡下过年呀。即使回,也是二十七八才象征性回一趟乡下,吃了团圆饭,再拎上爹妈灌好的香肠,腌好的腓骨,炒熟的花生等大包小包往城里赶。

五岁的儿子听说要杀猪,拍着巴掌满院子窜,“呦,吃排骨煨藕啦,吃排骨煨藕啦!”因为手头拮据,已有半年没让儿子喝过排骨藕汤了,儿子能不向往吗?

爹抽着旱烟,冲小孙子脸上喷出一个圈圈,说煨藕就煨藕,我孙子吃了开心窍,乡下人迷信,总认为吃了有眼的食物孩子长心眼,可我吃了几十年的藕了,照样缺心眼,要有心眼的话轮岗也轮不上俩口子一块轮吧!

爹绑上年猪,捆上架子车上,踏着冬日的寒风上路了,太阳明亮亮的,蛋黄一样,像娘缺水份的脸,又像我们厂长冷冰冰的眼。我和媳妇对望了一眼,谁也没跟上去,怕在街上碰见熟人,丢份!

爹是裹着小北风回来的,听天气预报说就要下雪了,娘便手脚忙乱着剁排骨!

“呦,煨藕了,排骨煨藕啦!”儿子满院子撒欢。

爹正卸肉呢,爹就一拍大腿,糟,忘在集上捎三斤藕了,爹一脸歉意望着小孙子,像犯了弥天大错似的。

我把眼一瞪,“煨什么藕,煨萝卜才好吃,萝卜又叫小人参呢!”

“我就要煨藕,就不要小人参!”儿子嘟起嘴。

“知道东北人为啥那么壮吗?”我弯下腰启发他,“东北人都吃小人参!”

“我又不是东北人,我就要吃藕,爷爷说了的,吃藕的人聪明!”儿子反驳起来一套一套的。

到底是隔辈亲,儿子一向恋他爷爷,我没好气似瞪一眼爹,“都是您平日惯的,看您这会哪儿弄藕去!”也是的都过了大响午了,集也散了。

爹不理我的茬,抱了捆稻草进屋,开始扭稻草绳,边扭边对孙子说,“就有,就有!”

稻草绳越扭越长,爹估摸差不多了,便脱了鞋,换上一条烂裤子套上身,又找烂布包了脚,开始将草绳从脚掌一圈圈往腿上缠,一直缠过膝盖处。我想起来了,爹这是要下塘挖藕呢。大集体时,生产队挑塘泥,大伙都这么缠的,省鞋又保暖,可眼下是冻死寒鸦的季节呢!

爹不理我的劝,爹喝了一大口老白干,拎上锹便下塘了,爹故意在污泥中笑了又笑,意思是叫我不用担心,可我还是看见爹的眉头皱了几皱,水渗进稻草里,不冷才怪呢。

我赶忙和媳妇去生火盆,待会爹上来须在火盆边烫上一个热水澡,否则,人会冻出问题的。

爹几乎是被我拖上塘的,一个多小时,爹才挖了不到两斤藕,爹很不过意,要不是我变了脸色,爹是执意不会上塘的,我说爹您要再不上来,我就下来了,爹疼孙子,爹也疼儿子,爹知道我身子骨念书念出一身病,伤个风感个冒没十天半月不会好,爹才讪讪着被我拖上来。

洗完澡爹在火盆边向了半天水,手才有了点暖意。晚饭时分,炖好的排骨藕汤诱人的香着,儿子连筷子都不用了,双手撕啃着排骨,间或喝上一大口藕汤,上下牙交错着忙碌,咯咯直响。这当儿我发现爹的上下牙床抖动得厉害,我说爹您牙痛啊!

爹呡上一口酒,爹说,“哪呀,是一块寸金软骨欺我人老材料不中用了。”爹称牙齿为材料,可饭吃完了,我发现爹上下牙床还在抖动,我心里一楞,立马醒悟过来,爹这时冻得还没缓过劲呢!

打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排骨煨藕,我怕听见爹牙齿打架的声音。去年冬天,爹的腿挪不动步了,医生检查说,也没啥大病,风湿,受不得凉,一开春,又可以走路了。

惦记

水在床头柜上,面包在床头柜上,电话也在床头柜上,昔昔对娘挨个点了一遍,还缺什么您说啊!

娘不缺什么,娘缺一双能动弹的腿,娘欠了欠身子问昔昔,小昔你这是要出去?

嗯,出去,有点急事!昔昔使劲点了点头,不使劲娘是不会相信的,娘病了十见年,躺了十几年,都成精了。

好吧,你把门带上,我怕风!娘说。

房间里哪来的风啊,昔昔笑,不过关门倒正合她的心思。关上门她可以在客厅里放心大胆看会电视,放心大胆打声呼噜,天天围着老娘转,她想轻松一会儿,哪怕就一小会儿,也行!

都说五十岁是知天命的年龄,可昔昔四十八了,还不知道自己天命究竟是什么样的!

轻松得起来么?儿子上班后,基本不着家,不到三更半夜喇叭响你根本难见他的人影。

喇叭响是因为他懒得下车开门,要得昔昔开了门,他才一熘烟把摩托车开进客厅,他们住一楼,摩托车放院子里面有贼惦记。

铁都有人惦记,自己咋就不如一堆铁呢?昔昔摇摇头,打开电视机,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眼睛盯在荧屏上,思维却开始走神。

男人除了下死力做事,啥也不吭一下,你病了也好,冷了也好,饿了也好,他只会拿眼看着你,一个劲抽烟,抽完了从口袋里往外掏钱。钱是血汗挣来的,他掏得很认真,一张张地点,点一下手指头哆嗦一下,像割身上的肉。难为他了!结婚时一精精壮壮的小伙子眼下已成一干瘦小老头了,那肉究竟叫谁割了去,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都是叫儿子给磨的!她迷迷糊糊地想,娘的病也磨人,但磨的只是昔昔她自己。他是入赘来的男人,虽说有一个女婿半个儿一说,可毕竟差了半个,不如做女儿的贴心。女儿是娘的小夹袄呢!眼下,她这个夹袄夹得都快生霉了,娘咋还不死呢?她把手里的遥控板一按,胡乱调起台来。

这有点像儿子,儿子看电视,从来不正正经经看,抱着遥控板左一下右一下的按,为这父子俩差点动了手。

那天,儿子又在调台,男人火了,到底你想看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儿子说,我喜欢不行啊!

男人说,喜欢当然可以,可你买电池的钱都没见拿回来一分,还好意思说喜欢?

这话伤着了儿子的自尊,儿子上班就这德性,一个月不到,跳了三回槽,好像天底下就没满他心的工作。

要见钱啊,简单,我上街抢去!儿子气呼呼顶了了句。

男人不敢做声了,儿子要真是去大街抢钱,他这辈子算白操心了。男人就嘀嘀咕咕了一句,你哪一百年才不用老子惦记啊!

儿子不领情,我要你惦记了吗?真是的!

昔昔想到这,忽然苦笑了一下,想了想,摸出手机,按下了儿子的号码,偏偏,电话里一个很好听的姑娘很温柔地提醒,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欠费停机!

都这么大的人了,手机欠费也不知道,得让人担心到什么时候啊!发了会呆,她从柜里摸出一百元钱,出门,在街对面的移动网点替儿子充了话费。

拿了缴费单,昔昔觉得好像一下子和儿子距离贴得很近很近,近得暂时可以不为他担心了!

慢吞吞大开防盗门时,客厅里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正一阵赶一阵响个不停。

昔昔的电话很少响过,除了男人就是儿子打,男人怕花钱,基本不打,儿子倒是打,一干坏事要找娘伸手就打过来了。

莫非儿子又犯事了?昔昔一把抢了电话就接听,里面却不是儿子急惶惶的声音,是娘的!

昔昔一下子挂了电话,浪费话费呢这是!人跟着就冲到了娘的卧室门口,娘一定是要大便了才打电话的,一般小便娘都会忍着,忍到她进房时才说的。为这事,娘一天到晚尽量少喝水,少进食,久病床前呢!娘知道深浅的。

进了门,娘却没憋出一身难受的样子。

昔昔俯下身子,娘您有事?

娘说,也没啥事,我怕你凉着,提个醒!

凉着!好端端的咋会凉着?昔昔奇怪了,莫不是娘躺久了,思维也走了岔路。

前一会我还听你在外面打呵欠,后来就没动静了,想来你是困着了!娘瘪了瘪嘴说。

困着了就会凉啊,真是的!昔昔埋怨了一句。

可,可我听外面好像下雨了呢?娘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偏过头,娘是担心啊!

下雨,有吗?刚才出去还好端端的天!昔昔转身来到了客厅,老糊涂了这是!正心烦呢呢,一声炸雷响起来,吓了她一跳,电视荧屏上,一阵又一阵的雷雨在画面上翻滚交织着!

昔昔一下子懵在那儿。

跟着眼里有泪光奔涌出来,原来自己也是有人惦记,有人担心的啊!

擦了把泪,昔昔重又走进卧室,冲娘轻言轻语说,娘,真的下雨了呢,来,我给您把杯子的水换成温的!

五个南瓜窝子

吃完团年饭,刚生燃火盆,雪就一团一团砸下来了。

我猫在火盆前烤火,双手夸张地在火苗上抓来抓去。新婚才三个月的妻偎在我身旁,把手笼在袖子里,妻是城里人,正月初五要上班,妻不想让同事闻见她手上烤过火的柴火味儿。

城里人总有一些让乡下人看不惯的习气,或者毛病!

妻就或多或少有这些毛病,比方说她看不惯家里那只白公鸡动不动就在母鸡背上折腾的流氓习气,也讨厌那只白公鸡时不时飞起来在她手里抢食的土匪行径。有一次妻恶狠狠踢了白公鸡一脚,用刚学会的乡下话骂它,“想赶刀啊,信不信我剁了你!”

娘当时吓白了脸,怀了毛毛的媳妇要吃鸡是天经地义的。爹倒没吓白脸,爹轻描淡写补了句,“它可是妻亲成群的主,剁不得的!”妻从那回才发现乡下的农户,家家都只喂一只大公鸡。

鸡都能给惯出毛病来,何况是人。

我夸张地咳嗽一声,啪地吐出一只痰,在脚下!我是故意障妻的眼呢。然后伸出脚使劲一旋,地上就多了一个湿圈圈,我不是故意恶心她,我是让她早点适应乡下的生活,说句不怕丢脸的话,我的亲戚都是这样随便惯了的,虽然我眼下成了城里人。但,人不能忘本,是吧!

我也不想妻在亲戚眼里显得太生分。

爹烤了会火,又咳嗽了一通,开始脱我给他买的大头靴,换上一双大胶鞋。我问爹,下这大的雪,换鞋干啥去?

爹没言语,娘插了句,能干啥,挖南瓜窝子呗!我想起来了,老辈人传下的规矩,三十吃了团年饭挖的南瓜窝子,第二年结的南瓜又大又圆,家里有几个人就挖几个,来年一家人才会幸福大团圆——迷信不是!

爹扛了锹出门,雪风一下子灌进院子,我抱了一下膀子,看了眼妻,妻不说话,只是偎得更紧了。

咳嗽声渐渐被风雪淹没了。

我想起了爹的病,看过不少医生,也说不出名堂来,想是年轻时做得狠了,痨伤,又不舍得医,结果就老了根。我大学毕业后,日子好过点了,给爹抓过不少药,也吃了不少偏方,还是没效果。爹有时咳嗽狠了,痰里带血,身子弯成一张弓,头能触着地,给他开药的医生都死了好几个,可爹的病依然活着,比爹活得更顽强更有决心。

我终于磨磨蹭蹭找了双旧胶鞋套上脚,顺着爹的脚印走了出去,爹的脚印很淡,很轻,像是怕惊动谁似的。一米七的男人,体重才一百来斤,干瘦一直是爹给我的印象。打我晓得写作文开始,我的文字中始终有一个干瘦的父亲,实在愧对我的读者了,我没能力让父亲丰满起来,尽管小时候的老师和后来的编辑都夸赞我说文中父亲这个角色一直都写得很丰满。

但我清楚,丰满不属于父亲。

找到父亲时,父亲正挖好了三个南瓜窝子,第四个也挖了一半。我接过锹来,说,年年不是只挖了三个吗?

爹咳了一下,风雪不失时机地钻了进去,爹砸了一下嘴,“你媳妇不算家里人啊!”

她啊!我苦笑了一下,“城里人不信这个的!”我的意思是让他别费这个心了。

“我信!”爹横了我一眼,腰一弯,咳嗽加剧了。

“我挖,我挖不行吗?”我嘟嘟哝哝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毕竟年轻力壮,没十分钟我就挖好了一个,抬起头,爹已在寻第五个窝点了。

我说回去吧爹,爹犹豫了一下,要不再加一个小的?小的?我一怔,跟着明白了爹的意思,“您不怕别人笑啊,孙子还在肚子里,没影的事呢!”也是的,娘肚里的孩子,是黑是白还不分晓呢,爹嗫嚅了一下,我怕挨不过明年呢!

我看了看爹,说,瞧你这话,太不吉利了,谁不知道破罐子经摔呢!

经摔的爹却真的不经摔了,路上摔了几跤才到家,娘问爹咋了,爹说得很掩饰,酒喝多了,加上雪滑,摔几跤不算啥!

年一晃就过去了,五月端午时,我的儿子出生了,八个月,早产,乡下有说法,叫养七不养八,说是八个月的孩子不如七个月的好养。我才不信呢,媳妇也不信,我们抱着孩子乐呵呵的。

爹娘却眉头不展的,爹说,要死死我吧,冲一下孙子的关煞,又是乡下的迷信说话,人要戴重孝才能免灾,孙子戴爷爷的孝,当然是重孝了。

爹竟真的过世了,身体不好加上忧虑孙子,就像饱经风霜的枯枝,加上雪雨一欺,咔嚓一声就折断了。

爹死前拉着娘的手,只说了一句,记得挖南瓜窝子呀!爹过世不久,我把乡下房子变卖了,把娘接进了城,挖南瓜窝子,哪儿挖去!

有娘在身边的日子真好,甚至是安逸,我家的洗衣机都成摆设了,娘还买了砂罐给妻煨汤喝,喝得妻的嘴一天比一天叼,在外面吃饭,从来不尝一只高压锅压出来的汤,说是寡淡,没味儿。

日子有滋有味地过,转眼又是腊月三十了,依然下着雪,吃了团年饭,我和妻躲在卧室里逗小家伙看电视,娘在客厅和厨房穿梭着。

我喝多了黄酒,尿急,出来上卫生间,一看,娘没了,人呢,我寻到阳台上,看见娘正弯腰在地上鼓捣着,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四个小花盆,娘正用铲刀翻土,往里面点种南瓜子。

风雪在没有封闭的阳台肆意飞舞着,娘没有发现我。

我退了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走进娘的睡房,爹的遗像前,我用打火机点燃三根烟,竖在桌子上。

我知道这是迷信,但我想像爹正有滋有味抽着它们,我甚至都听见了爹的咳嗽声!

娘的结婚照

娘在乡下给我打电话来,口气迟迟迟疑疑的,娘说,小三啊,我想照张结婚照,你能领我去吗?

一贯喜欢开门见山的娘这会也晓得拐弯抹角了。

尽管娘拐了弯地说出来,可我还是吓了一跳,爹过世还不到半年呢!娘老糊涂了?就算要黄昏恋也得等爹烧了周年啊。

我长了个心眼,问娘,大哥二哥没时间领您去吗,我得知道两个哥哥的态度。

他们?别提两个兔崽子了,怕花钱,借故说自己没时间!娘气忿忿地,也是的,照张结婚照好几百呢。我怕娘骂我也是兔崽子,就不敢吭声了,娘说,你别出门啊,我下午就来!

挂了电话,我坐在电脑前发呆,娘啊娘,您这是打我脸呢,钱我不怕出,可对一个陌生的人叫爹,我还真没这个准备,尽管我小说中不乏这样的情节,可毕竟是虚构的,毕竟发生在别人身上。眼下,轮到我了,该如何谋篇布局呢?我对下午娘的到来没半点好情绪,要知道,娘最疼我了,可今天,这算哪门子疼啊!

中饭是没心思吃了,妻子出差,儿子在校,我用一个苹果草草安慰了一下自己的胃,完了才知道什么叫食不甘味。

.门铃响时,我不情不愿拉开了防盗门,娘骂我,你个小兔崽子也心疼钱啊,放心,不花你一分!

我嘟哝说,您说什么话啊,也不怕人家笑话,我说人家指跟娘拍结婚照的他。

娘愣了一下,人家?你媳妇不是出门了吗,家里还有谁,不要干对不起媳妇的事啊!娘一脸警惕进屋搜查了一通,见我还在门口发呆,娘说,你关门啊!

我说您那位呢,没上来?没上来正好,说明那老头还有点自知之明。

娘说,什么这位那位的啊?

我吞吞吐吐说,我后爹啊!心说您倒会装糊涂。

娘一巴掌甩过来,你爹才死就想把我扫地出门啊!

我低了头申辩,那您跟谁拍结婚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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