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董眼睁睁看着陆家尧摞下狠话,第一次违背他的意志去追孙若离,说不出的愤怒与难过,愤怒陆家尧置他的话于不顾,难过的是,陆家尧竟然为这样一个女子连家业都不想要了!他不要家业,便意味着他失去了牵制儿子的砝码。
想到此,他的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林若柳眼见陆家尧去追孙若离,连陆董都拦不住,心里也不好受,正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突然瞥见陆董脸色异常,连忙上前扶住,“伯父,你怎么了?”
陆董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林若柳明白了,他这八成是心脏病犯了,她一想,若是陆家尧真把他爹气出个三长两短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娶得了孙若离的。她当下佯装不知情,“伯父?伯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陆董说不出话来,指着胸口,林若柳问,“您胸口疼?我扶您回去吧?”
正这时,别墅里有佣人从别墅里出来,请示陆董,“陆董,晚餐准备好有一会儿来,太太说,杰瑞饿了,要不要再待陆少?”
若柳看见站在一米开外的佣人,连忙招招手,“快快快!不好了!陆董被陆少气得心脏病犯了,快扶陆董回屋!”
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着陆董有些年头了,十分了解他的病,连忙用手机打了120,正欲跑回去找药,若柳喊道,“快过来!和我一起扶着陆董,我扶不动了!”
佣人一看,陆董身形高大,偏胖,若柳扶着他确实吃力,便跑上前,伸手欲接过陆董的腰,“那麻烦林小姐去屋里拿药!”
林若柳见佣人半蹲着伸出双臂要接过陆董,松开手,佣人没防备,陆总便向地上倒去,佣人眼疾手快,抢上去,用手臂搂住他的腰,自己便被陆董压在身下,他松了口气,“还好,没摔倒。”
林若柳见状,装作急哭的样子,“看我多笨!这被吓傻了,手臂一酸,以为你准备好了,还好还好,没摔倒,不然麻烦就大了!”
佣人腿被压着,却不敢动,只长长地出了口气,“快去找药!”
林若柳这才转身向屋里跑去,跑到门口,她又停了下来,陆家尧是不是已经追上孙若离了?她又拿出手机,给陆家尧打电话,响了好久,陆家尧才接起来,却是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干什么?”
若柳十分委屈,带着哭声道,“尧哥,不好了!不好了!陆董心脏病突然发作,摔倒了!我已经打过120了!家里有常用药吗?”
陆宛尧正在马路上四处张望,连忙道,“有,你快回屋里找,我马上回来!”
林若柳这才收起手机,推门进屋,客厅里,陆太太正坐在沙发聊微信,她慌里慌张地说,“阿姨不好了!不好了!陆董摔倒了!家里有药吗?”
陆太太看样子十分年轻,大约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生得自然十分之美,打扮得也十分时尚得体,难怪陆董公开场合愿意带着她去,十分有面子,带出去坚决给男人长脸啊!
若不是她是陆太太,其实林若柳也不愿意叫她阿姨,叫一声姐,多符合年龄!
陆太太抬头看了一眼,“应该有吧!但是,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去问佣人!”说完,她又低头看手机,并无意去看看外面的陆董。纵使林若柳,也有一点心寒,她又跑上楼,问清哪个是陆董的卧室,佣人答,“这里通常只是陆少在住,陆董不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