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现在就和我回去。”
“现在不可以。”
“你再说一遍!”云景刚刚灭了的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云景,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也不想像攀缘的凌霄花依附着谁而活,最起码是在感情上,我想要与你势均力敌。”
“很好,雪陌,你很是厉害,我宠你、容你、纵你,不过是因为我爱你,你现在呢,欺我、瞒我、辱我,拿着我一颗真心践踏,你果真觉得我非你不可?!”
云景转身要走,阿槑一把抱住他的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那好,那你和我一块走。”云景攥紧拳头,他就是在赌,赌她究竟信他几分,赌她的真心究竟能给他几分。
许久的沉默,最终阿槑放开紧抱的双手,带着哭腔说道:“你先回去等我好吗?”
云景走到门口:“雪陌,你究竟有没有心?”
云景,我若是没有心,那现在又为什么痛?
Jackson见云景冷着一张千年寒冰的脸,就知道刚刚两人没谈妥:“你留下,载她回去。”
Jackson很狗腿的点头,明明心疼挂念的不得了,还卯着一股劲儿不肯承认,云景这人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阿槑见Jackson还在门口:“你怎么还没走?”
“云景让我留下载你回去,阿槑,云景这人就是闷骚,他知道是你就马上赶来了,生怕你受一丁点儿委屈,他有多喜欢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感受得到。”
“我知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恃宠而骄,在无理取闹?”
“阿槑,你做的很好,云景那个唯我独尊的臭脾气早就该找个人治治了。”
阿槑破涕为笑,她知道Jackson只是在宽慰她:“Jac,你知道吗,像这样奋不顾身、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有些人一辈子只能有一次,如果那人终有一天要舍弃她,她会孤独至死,也会幻想成疯。”
Jackson看着那样明媚的女子如此悲伤的眉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在他看来,在云景心中再没人比她更重要,只是这样的话,她究竟能信几分?她像只刺猬一样用最坚硬的壳将自己包裹,几番试探,几番受伤,几番沉沦,才肯将柔软示人,她的心,伤不起,也不能伤。他走到阿槑面前,帮她戴上口罩,正正帽子,拍拍她的肩膀:“走吧雪陌,你的书迷们还在等你呢,执着于你的信仰,做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子,我相信云景是支持你的,他只是,太害怕,你会受伤。”
阿槑点头:“我知道。”
“去吧。”
阿槑一袭黑衣现身的时候,聚光灯打在她脸上,全场鸦雀无声,她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大家好,很抱歉让大家等这么长时间,也很抱歉我们的初次相遇竟是这样的开场,不是我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大家,我希望我们的相遇有一种老友初相逢的仪式感,像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朦胧感,如一路走来一路被辜负,却又一路点燃希望一路寻找答案的幸福感,我其实更像是一个拾荒者,悄悄收藏起故事的底片,然后变成陈年的私酿,让一些人,甚至连我自己都醉得有血有肉,我刚刚说过很快会带着新作品和大家见面,这次的风格不同于以往,有风月,有酒肉,有江湖,有故事,希望能给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觉,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逢,也希望大家能够执着于梦想,做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子或温润洒脱的男子,懂得为爱妥协,也能够为爱坚持。”她深深地鞠躬,然后挥手道别,缓步走出会场,云琛跟在她的身后,若说有味道的女人是用酒酿的,那阿槑算是哪种酒?柔顺粗犷的龙舌兰,浓稠甜腻的利桥酒,口感醇正的朗姆酒,亦或是浓郁热烈的威士忌,似乎哪一种都像,哪一种又都不像,但她在哥哥身边的时候,更像是一杯白开水,最宜解渴,最易上瘾。这个万里挑一的人儿,是哥哥喜欢的女子,也是最爱哥哥的女子,这是世间多么奢侈的幸福呀。
Jackson见他那痴傻的样子,从身后打了下他的脑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琛最讨厌别人打他的脑袋,火气蹭蹭蹭的冒:“Jackson,你给小爷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