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皇上，九公主求见！”一名侍卫单膝跪地，恭敬地禀告道。
君连轩一愣，批改奏折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宣！”
“是！”
不一会儿，就见天九灵走了进来。
“小九！”君连轩猛地站起，神情有些激动。
蹙眉不语，天九灵对他的激动表示不适应。
习惯了别人对她的冷淡，一下子有人对她这么热情她的感受绝对不会自然。
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过了，又或许是看出了天九灵的不适应，君连轩强压下心中的喜悦，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
“天九灵。”她报出了她的名讳。
闻言，君连轩又是一愣。
是天？还是天九？
等等，他和伊月的姓都跟“天”没有什么联系，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跟“天”扯上关系呢？
像是知道君连轩的疑惑，天九灵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恩师。”
不得不说，天九灵对君连轩的态度和对柳伊月的简直是天壤之别，没有比较。
不过，再怎么样君连轩在她心中也只是一个跟她有点血缘的人，同样不能剥夺九音对她的专属称呼。
虽然九音从没有那样叫过她。
“小……”君连轩正要说出那个“九”字，却又突然明白天九灵的意思，只得改口：“九灵，你来这里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天九灵来这里干什么，毕竟，现在他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
天九灵没有回答君连轩的问题，而是问道：“母后呢？”
“伊月？不是在坤宁宫吗？”君连轩面上疑惑不解，在天九灵看不到的地方却是悄然握紧了拳头。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天九灵的声音顿时冰冷无比，态度变得恶劣。
“是谁？”君连轩决定装傻到底。
“呵！”天九灵冷笑，“你的前任皇后柳伊月，难道你忘了吗？还是你沉醉在了你自己幸福美满的伪装中？！”
不等君连轩开口，天九灵再次道：“以为自欺欺人就有用吗？你该不会天真的认为假装不变就可以抹去事实，回到过去了吧！明明知道枕边人已经换了人，还把她当成爱人对待，君连轩，你是有多懦弱才会这样？！”
她的眸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失望，“君连轩，你该认清现实了！”
“是啊，我该认清现实了……”君连轩被天九灵的一番话说得有些颓废。
没给君连轩缓冲的时间，天九灵继续道：“再问一遍，母后呢？”
“我不知道……”他的眼中满是迷茫与痛苦。
“不知道是吗？那七姐呢？你总该知道吧！”天九灵笑得讽刺。
“你……”君连轩惊疑不定，“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多，只是有关七姐的事都知道了而已。”天九灵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怎么可能……”君连轩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她反问，“毕竟，你没有斩草除根不是吗？”
君连轩无言以对。
良久，他讷讷开口：“小七在哪，我也不知道，三年前，她就失踪了。”
“你这个父亲，做的还真是……失败呐！”天九灵语含嘲讽。
君连轩的表情有些隐忍，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你这副无奈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呢？以为我会像母后那样愚蠢的原谅你吗？要是她知道，她爱的夫君不仅纳了别人为后，还帮着那个人害她，欺压自己的儿女，会作何感想呢？”
此言一出，君连轩立刻慌了。
“九灵，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他试图解释，就被天九灵打断。
“停！”天九灵制止了他说下去，“这话你应该跟母后说，一切解释的话语你都应该跟母后说，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七姐，而是母后！不管如何，都不关我的事。”
“九灵……”
“有事？”天九灵抬眸，冷漠地看着君连轩。
君连轩这时才感到天九灵对他的疏离。
尽管天九灵对他的态度不好，至少他还可以认为她是因为在乎才会如此，可天九灵猝不及防的疏离，一下子将他打入现实。
“没事。”君连轩蠕了蠕唇，艰难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既然没事，那么我想我也该走了。”天九灵道，“对了，不久后我会去凤起学院，希望那个时候你可以给我你的答案。”
话落，她离去，没有等君连轩回答。
御书房，没有他人，君连轩还是轻声应了声好，似是在回答天九灵，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