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娘挖空心思的说服着箫晴晴,实际上是在心里捉摸着,该怎么从这客人身上榨出点油水来。
“这还不容易吗?”箫晴晴轻笑了一下,听明白了花二娘的意思,从怀里又拿出了一锭金子,直接递给花二娘说道:“麻烦一下掌柜店里的小二,帮我去买一些这城内最好的美味过来,到时候叫我过目一番,再叫你送去不就好了。”
花二娘原本是想着,这箫晴晴能够露上两手,借用一下自己的厨房,她好变相的收一些租用费,可是这客观似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出手更是阔绰,她便不再多说什么,将钱收到兜里的时候,便尖着嗓子答道:“好嘞客官,我啊,这就按照您说的去办。”
说话的功夫,便喜滋滋的离开了。
箫晴晴看了看花二娘离去的方向,干脆起了身,朝着客栈的厨房走了去,这酒菜准备花不了多久的时间,也到了她该下手的时候了。
只要自己在那酒菜里略微动一下手脚,那么过了今晚,南海珍珠还用愁不是自己的吗?
武宁柔,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箫晴晴想着的时候,便不免猖狂的笑了一番。
洪汝轩一路跟着南宫刑天和武宁柔的身影,追到客栈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果真就住在这间客栈里,而且还同自己是在同一层。
不想贸然上去引人注目,干脆在客栈外打探了一会儿,看了武宁柔等人上了顶楼的时候,顺着街道,确认了他们所在的房间位置。
说巧不巧,居然就是法修休息房间的隔壁。
他方才看的清清楚楚,那武宁柔的确将抢来的珍珠送给了南宫刑天,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是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眉目传情的时候,洪汝轩便忍不住有火气冒上心头。
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死活的抢那么珍贵的南海珍珠,而且一点儿的戒备心都没有。
况且,武宁柔早就是他的女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男子打情骂俏,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她果真是不想回这个玄王府了吗?
心中有气没处发泄的时候,干脆迈着步伐直接踢开了法修房间的门,法修正在打坐,听到身后有偌大的动静发出来的时候,手中的佛珠有规律的动了动,便听见心平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弥陀佛,王爷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你,跟本王换房间。”洪汝轩说着的时候,便直接指了指隔壁的屋子:“本王想要换个环境住住,从今往后我们在东齐国的这段时间,你便在本王的房间休息好了。”
“在哪儿休息并不重要,若是王爷叫法修去那房间,法修自然不会有任何意义。”法修停止打坐,将眼睛缓缓睁开,看着洪汝轩的时候,便说道:“只是王爷,一切事情发生皆有因,我们修佛之人皆注重的是万物的根源,事情有因必有果,也请王爷同贫僧说出理由才好。”
大概是洪汝轩又因为武宁柔的事情暴躁了起来,若不然也不会发出这么大的火气。
身为王爷,他早已经练就的波澜不惊,可唯独碰上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是和武宁柔有关的,洪汝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没原因。”洪汝轩在椅子上坐下的时候,随意的撇下一句,便听见隔壁的房间里,有嬉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好像是朱秋的声音。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到时候,便用冰冷的目光瞪了法修一眼:“法修,你且告诉本王,是不是早就知道,隔壁房间住的是谁了?”
好在洪汝轩已经打听清楚,南宫刑天只不过是住在武宁柔隔壁的房间,而这法修房间的隔壁,恰好是武宁柔和朱秋两个人住的。
若是武宁柔敢和那南宫刑天同居一间房内,就算南宫刑天跟自己是多年的好友,他也决然不会顾及旧情,将他碎尸万段的。
拐跑自己的王妃,这南宫刑天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洪汝轩千刀万剐的!
“王爷,贫僧是出家人,时刻都必须要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法修又念起了经文,说着的时候,行了下礼:“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
法修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好在现在的他在房间里,穿着的是自己的僧袍,若是换上女装的话,只怕像是一名娇羞的姑娘。
好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
洪汝轩笑了笑,直接走到了法修的面前:“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本王,莫非是因为,本王前几日,叫你穿上了女装,所以便怀恨在心?”
这句话,的确说中了法修的心思,他虽说是出家人,可也经受不住洪汝轩那般的侮辱,自从回来的时候,便略微有几分赌气,哪怕听出来了隔壁时不时传来的笑声,猜出了可能是谁在里面,可就是因为气意,并没有告诉洪汝轩。
法修的嘴角细微的抽了一下,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过了一会儿之后,方才不快不慢的说道:“王爷,贫僧的确是听见了隔壁房间传来的笑声,可若是再将它说出去的话,岂不是更是不对?原本事情是无意的,若是贫僧将此事告诉了王爷,同那偷鸡摸狗之人,还有何区别?更何况,贫僧早就说过,一切天注定,若是王爷和那王妃有缘的话,想不遇到,都是一件难事。”
是这样吗?洪汝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法修了,他满嘴之言看起来似是在胡言乱语,可也有一定的道理。
只是若不是他找来的话,恐怕自己很难便有和武宁柔再次遇见的机会了。
洪汝轩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都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他不争取的话,定然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同法修再交谈下去,洪汝轩干脆说道:“罢了罢了,你且去本王房间休息吧。”
既然隔壁就是武宁柔的房间,那么洪汝轩观察起来的时候,也不费些力气。
“好。”法修见洪汝轩这般说,心中松了一口气,便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
“记住,若是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本王便叫你穿上女装,绕着整个城走一圈。”洪汝轩不是在开玩笑,语气有些严肃的盯着门口。
法修的身子略微发抖了一下,脚步沉重的走出了房间。
待到法修离开了之后,洪汝轩将房门一关,便看了看侧边的窗户,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沾了点水,便在纸窗上戳了一个小洞。
这样的事情是有些不光明磊落,可是对面住的人是他的王妃,他连她的身子都看了个精光,现在这样做,又有何不对的地方?
此刻的武宁柔,正在茶桌旁休息,朱秋正站着给她倒茶,至于南宫刑天,就坐在武宁柔的对面。
朱秋看上去无比兴奋的模样,给武宁柔倒茶的时候,还不忘说道:“姐姐,今天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不如我们一会儿庆祝一番怎么样?”
“说的也是,连我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武宁柔想着的时候,便看了南宫刑天一眼:“说起来,说不是那寐无音承让,只怕我也不会拿了冠军,刑天兄,你能打听到那寐无音的下落吗?不如将他请来,好好感谢一番如何?”
武宁柔知道寐无音是在帮助自己,那么她就必须要好高感谢一番,哪怕请寐无音吃上一顿饭,也是极好的。
南宫刑天虽然不想叫武宁柔同其他男子有过多的交集,可是事情依自己来看,也算是寐无音的一种本事,便点了点自己的头,说道:“也好,待一会儿我出去叫人打听一下,就是不知,那寐无音是不是能够领这个情,不过他素来喜欢交朋友,应该是个很好请得动的人。”
“这样最好不过了!”武宁柔说着的时候,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满脸喜悦的看着朱秋:“朱秋,那花掌柜是不是说还有美酒佳肴拿来送给我们,待一会儿她送到了之后,你看看还缺点什么,便赶紧准备一番吧,今晚,我们喝的尽兴,如何?”
说到这里的时候,武宁柔便又想起了曾经在王府里发生的事情,若是算上那次,今晚该是自己第二次喝酒了吧。
酒真是个好东西,能叫人忘却一切,很快进入忘我的境界。
“好的。”朱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自己的头,根本就没有发现,武宁柔眼底的那抹伤感。
“那我现在就去打听下,寐无音的下落。”南宫刑天说着的时候,便起了身:“也好将他尽快请来才是。”
他说着的时候,便顺便在心里想着,去一下药房,找人将南海珍珠研磨成分,待到明早的时候,便叫武宁柔有规律的吞服下去。
“嗯,路上小心。”武宁柔提醒一句的时候,南宫刑天便出了门。
朱秋感觉到有些疲惫,干脆到床上躺了一会儿,骨头架都要散了似的,只觉得腰酸背痛,看向武宁柔的时候,便说道:“姐姐,待一会儿花二娘把东西送上来了,我再出门打点一番,现在我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瞧你这懒样。”武宁柔笑了笑,干脆在朱秋的身旁也躺了下来:“说到累啊,我感觉自己今天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若不是你提起来的话,我还没感觉到自己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她一个人对付了那么多人,现在确实感觉到有些疲惫,而且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眼下只想着,能够好好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