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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都失去太快(1)

[若不是意外遇见你]

辰杉拧开铜绿斑斑的门锁时,赫伯特太太正从厨房里出来,她是一个丰满矮小、富于活力的小脚女人,有着满头亮闪闪的银发和一道道岁月累积的皱纹,她总有七十岁那么大,可走起路来的时候依旧虎虎生风。

辰杉自暗色地板的震动幅度和脚步的声响大小判断她的远近,在即将被发现的前一秒,躲进楼梯下的阴影里。待赫伯特太太拉开又合上吱呀作响的大门后,她方才从后头绕出来,蹑手蹑脚地爬上楼。

“嘿!”一双手突然挡住视线,辰杉猛地一惊,直到自暗淡光线里辨认出对方的影子,这才如释重负地笑起来,踮起脚尖去牵他的手,却被他用力一拽,轻巧地落入他的怀里。他促狭的笑响在耳边,

“偷偷摸摸不走正道,你这是哪儿来的小偷?”

辰杉笑着去捶他,从他怀里挣出来,拿钥匙开门,“这一次的房租又没凑齐,正愁着去躲那老太太呢。”

她打开门,放下手里的东西,摸索着去找开关,待房间变得亮堂,这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让门外站着的人进来。

叶希说:“放心吧,她不会来找你。”

辰杉立刻问,“为什么?”随即自叶希脸上得意扬扬的神色里找出答案,她蹙着眉尖,一脸的沮丧,“又是你帮我付的?不行,我们不能这样,我说过许多次,叶希,我不希望在金钱上和你有任何往来。我需要成长来独立面对一些事情,而不是由你来帮忙解决,又在我努力偿还的时候,将一切一笔勾销。”

叶希却去揉她的头发,在她闹别扭的时候,一遍遍抚摸她的额头,笑着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你做再多的事也无可厚非,可你为什么总爱钻牛角尖,脑子死活不能开窍呢?女大十八变,连心思也不同,你小时候吃了我那么多油条都毫不在意,怎么现在就为了区区几百英镑闹不愉快?”

辰杉叹气,“你脑子才不开窍,你根本不懂。”

叶希拿拇指点着她的下巴,眼神流连在她粉色的唇上,“不如这样好了,以后你多煮点好东西给我吃,就算是你还给我的一份人情了。”辰杉却将脸偏开了,头向后微微一扬,离开了危险区。

辰杉说:“不行,饭也要煮,钱也要还,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

叶希心里却一阵可惜,想这个小丫头又一次临阵脱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乖乖让他去吻那张唇。于是说话的时候难免有气无力,也确实不想理会这个话题,“随便你。不过我确实有些饿了,能不能先煮一碗粥?”

辰杉摇头,“我赶着去打工,你自己先随便弄点东西吃一些吧,等我回来了给你带北京烤鸭!”

叶希大失所望,拍起两手求情,“我拿五十镑买你一晚上休息行不行?”

“不行,”辰杉答得斩钉截铁,从柜子里翻出一把褪了色的蓝格旧雨伞,随手捎上自己的包,“走了!”

留下满脸落寞表情的叶希。

雨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旧雨伞折了一个骨架,雨便从那塌下的一处飘洒,落得她半边身子湿得彻底。拐过一个街角的时候,恰好能看见咖啡店附近的路口,她很难不去想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英俊男人,在纷纷细雨里,他原本淡漠的脸上突现的一丝惊异。

猜不透那一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想念的潮水已经涨满胸腔的每一个角落,可当扎满气球的彩车自眼前慢悠悠而过,他的脸、身体被一点点阻挡,她忽然往后退了两步,直至落荒而逃。

或许是害怕他走过来,用一种失望的语调说“你怎么在这儿”吧,就像担心被人拒绝而先拒绝别人一样,她多少会因为三年前的不告而别感到内疚。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幼稚,不过听了旁人别有用心的几句话,便试图去寻求某种方式真正证明自己。

可她在苏格兰的这三年过得并不好,也根本不像旁的富家女那样衣食无忧,可以在一个美丽的国度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卡里的钱在第二年的时候便已告竭,学费刚一抽走,她便落魄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穷人,在苦等几日却没有钱入账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每周八十英镑的单人宿舍里搬出来。

那时候,她住过车站,待过快餐店,拎着行李在一群高鼻梁蓝眼睛的人群里徘徊,也曾因为夜里瑟瑟的寒风与诡异的气氛哭鼻子,需要在手机里重复播放《当幸福来敲门》作为自勉。

后来,她在一家名为“纸灯笼”的中餐馆里当服务生,负责服务整个店内的点餐和送餐,不仅常常被留学生们故意呼来喝去,还要忍受广州老板大嗓门的责骂,却只有仅仅四英镑的时薪和一顿免费的晚餐。

她在赫伯特太太的房子里租了一个每周四十英镑的阁楼,这是一个至多八平米的蚁穴,你可以从中轻易感受到四季的更替,在仅仅一天的时间内。而唯一的优点是那扇通往外界的巨大顶窗,每每向外瞭望无垠天际的时候,都能便于你更清醒地认识到:你,不过是这世界上被遗落的一粒灰尘。

当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划归到钱上来时,也便没有那许多风花雪月的心思和情潮涌动的青春,她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再想过辰君。

在“纸灯笼”偶遇叶希是一个意外,好像冥冥之中总有条线牵引着他们,以至于无论阻隔千山万水,他们两个人总能相见。叶希说这就是月老绑好的红线,你可以走一走神,但你永远逃不过这姻缘的宿命。

彼时他在佩思郡读预科,每周都开一个半小时的车来找她,或是带她去王子街转上半天,或是请她下馆子吃个大饱。辰杉每每都和他开玩笑,说最期盼的日子就是他来的那一天,因为她终于可以款待饿了一整周的眼睛还有胃。可辰杉却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恰恰是叶希最痛苦的时候,他问她为什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为什么不让他们打点钱过来。辰杉只是摇头,始终一言不发。

在冬季降临的时候,辰杉终于接到了来自她母亲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头哀号了许久,这才抽抽搭搭地说:“你爸爸抛弃了我,将我赶出了家门,他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并且一分钱也不肯留给我。我不会同意的,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却一脚就把我踹开了,我们马上要打离婚官司,如果不能维持婚姻,那至少要夺回我的钱!”只是对于原因,她始终只字未提,电话临挂前,她终于想到这个远在天边的女儿,“你那边钱还够用吗?”

辰杉咬了咬牙,说:“你好好保重,我一切都好。”

谈悦挂了电话。

那一晚,叶希从她鼻音浓重的说话声音里听出不对,他立刻开车连夜赶到赫伯特太太的房子前头,在敲开大门之后,迅速地跑上辰杉所住的阁楼。当她一脸意外地看到叶希站在门外时,几乎是什么也没想地拥抱住他,她只是无比贪恋一种温暖,一种来自于人的温暖。叶希在一怔之后,疯狂地去吻她。

也就是那一晚,当叶希问她愿不愿意当他女朋友的时候,辰杉终于选择默认来结束他们之间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在叶希结束了预科的学习之后,他也搬到了赫伯特太太的房子里,就住在小阁楼下一层里一间采光良好的大房间内。他不止一次地劝说辰杉和他住去一起,或是由他出钱再租一间像样的房子,可她始终不肯,并不希望让彼此的生活过多地混在一起。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从心底里挖出那个人,正视自己还未忘记他的事实。她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来到这个国度,原本最大的期盼便是再回到辰君的身边让他大吃一惊。可当生活的手将她一点点磨钝磨平,她已渐渐明白她是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只是那个人的影子还在,他微微歪着头,眯眼冲你笑的画面还在。

她开始写一些饱含情感的文字,给报社和杂志投稿,尽管大多石沉大海,却还是不知疲倦地写。当有一天她写的文字终于在一块豆腐块大小的地方被刊登时,叶希特地买了一瓶香槟,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奢侈地庆祝,辰杉却在欢笑过后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她已经开始相信年轻时候的爱恋大多是一场终要散场的盛宴,也不得不认可叶希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或许辰君真的只是她的一次走神而已。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再听一听属于他的声音。

“记住你说过的话,好吗,辰杉,无论有多困难,都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和你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她的坚持何其坚定,满心都是因为爱情充满的勇气。而现在,她开始畏惧现实的力量,如果当初她不走,如果他们仍旧选择在一起,那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番境况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必定会受到空前的压力,甚至畏惧到不敢在人前牵手。

这自然不是现在的这个她所想要的,她已经长大,而长大付出的巨额学费便是,你要学会麻痹自己,放弃刺眼的锋芒,跟随这个世界的主流。

她想,她已经不配去爱那个男孩,也不配被那个男孩爱了。

进入“纸灯笼”前,辰杉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推开安着铃铛的大门,在一阵带着灰尘的叮当声里,走进人声鼎沸的餐厅。

体态臃肿的老板娘见到是她,连忙将围裙解了塞进她怀里,“你来晚了。”她的粤式普通话说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只是语气不妙,瞪着辰杉的时候有一股浓浓的杀气。

辰杉连忙道歉,抓起围裙赶去换工作装。

阴暗狭小的休息室里常年散发着一种类似腐败的气味,暗青色的墙面上是点点斑驳的霉斑,一扇窄小的黑窗户常年关着,不知道窗的另一边是道路或另一面发霉的墙。辰杉将自己的衣服塞进包里,刚准备开门出去,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男一女都说着晦涩难懂的家乡话,辰杉拿不准现在该不该出去,只能将耳朵贴在门上仔仔细细地听。忽然门被猛地一撞,发出沉闷地钝响,辰杉吓了一跳,连忙将门打开,就看见老板抱着新来的厨娘踉跄滚进来。

辰杉吓得直捂嘴,心想大事不妙,居然让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果然老板正拿一双绿豆眼死死盯着她,龇出白森森的一排牙齿恐吓她。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厨娘却是松了一口气,拍拍衣服向老板鞠了一躬,边走边说:“我去工作了,老板!”

辰杉涨得一脸通红,不知怎样才能脱身,老板已经两手叉腰,满脸不乐意地向她走来。忽然老板娘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辰,你衣服换好了没有,客人可都坐满了!”她立刻逃似的跑出去,老板尚在后威胁,“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以至于辰杉送餐的时候还有些不在状态,经常把这个桌子点的东西送到另一桌去。一个棕色头发绿眼睛的漂亮姑娘喊住她,看样子很像是个拉美裔,她点点桌子上的一盘扬州炒饭,说:“嘿,我要的是饺子。”辰杉尴尬地笑起来,赶忙去查记菜单,“哦,对,不好意思,我给您换一盘吧!”

美女却将头摇了两摇,说:“你是辰杉吧?”在见到她一脸的狐疑之后,美女笑起来,“我之前见过你的照片,我是叶希读预科时的同学。”坐在同一桌的其他人笑得奇怪,冲美女不停挤眉弄眼。

辰杉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手中的笔,说:“你好,但我不认识你。”“哦,那没关系,我们都认识叶希就行。”她拿勺子拨着盘里的炒饭,微微蹙了蹙眉,“我听说你们俩同居了是吗?”“没有,当然没有,我们只是租在同一栋房子里。”辰杉开始脸红。美女这才又喜笑颜开,调皮地抬高尖俏的下巴,快活地说:“麻烦你告诉叶希一声,有空的时候我上他那玩儿。”同一桌的人反应更为热烈,纷纷拍着桌面发出噪声。辰杉离开的时候,他们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拿余光扫一眼她。

辰杉心里觉得奇怪,一直到临近午夜,餐馆里的人渐渐少了,她这才在厨房窗口外的送餐道上给叶希发短信,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听,没两分钟他就回复过来:哦,一定是艾米丽,她总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辰杉写:听语气你和她很熟一样。叶希: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交际花,根本没有和她不熟的男生。辰杉知道叶希在和她打哈哈,答非所问也就罢了,还要故意和人装糊涂。他是多金英俊的男孩子,出国留学不过就是混个镀金的文凭,他的志趣根本不在于钻研学习。他和身边的不少富二代同学一样,留恋城市里各处喧闹的夜店和酒吧,请一群漂亮姑娘喝酒跳舞。尽管辰杉并不赞同他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只要不玩得过火,她通常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他的个性撑不了一个太完美的谎,辰杉倒也不急着拆穿他,毕竟都已经是他念预科时发生的事了。果然过了几分钟,叶希又发了一条短信:生气了?我发誓那只是在遇到你前发生的一段小插曲,毫无感情可言的各取所需罢了。

辰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早已不是那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以为男女间的交往牵手亲吻便是极限,也并非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固执地认为第一次的初体验要放到洞房花烛夜再进行。何况这里是欧洲,而每一个离家背井的留学生多多少少会感到寂寞的煎熬,人若是空虚,便有着寻求依靠与怀抱的本能渴望。

只是当这件事真正发生在她的周围,尤其是叶希身上的时候,她还是不大不小地吃惊了一下,在印象里,仿佛他所做的事若不是为了她,都不那么顺理成章。

她敲敲自己的脑壳,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把自己当太阳了,凭什么叶希就要一直围着你转呢?

她回复:我不生气,表示理解。

叶希却回:我宁愿你生气。

这就是男人。

辰杉摇头笑起来,忽然听到自远及近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居然是老板过来了,她猛地站直了身子,向他一鞠躬说:“我去忙了。”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往餐厅后头拖。

辰杉急得一头的汗,不知道这人唱的是哪出,直到躲进休息室里,老板背抵着门,一脸贼兮兮地笑道:“小辰,你来我们这儿也有好几年了吧?”

辰杉心里暗叹不好,却脱身不得,只好先敷衍着说:“两年了吧。”

“都两年还拿四英镑的时薪,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而且店里头常年很忙,你晚班一上就是凌晨两点,这么大的工作量,我觉得应该给你提一提工资。”他粗壮的手搁在辰杉肩上,冲她飞了一眼,“你说说看,想要多少?”

“不用不用,我对现在挺满意的。”辰杉身体发僵,几乎动弹不得,他的手放在肩头倒有千斤重,好容易从他身边走远一些,他脸色眼见着就变黑。

他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只是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要准备怎么补偿?”说着就扑上来,张开手将辰杉揽在了怀里,她吓得尖叫起来,又害怕又急躁,手挥动着,无意中打到了对方的眼睛,他啊地喊一声,捂着脸咿咿呀呀地叫痛,辰杉拧开门就跑了。

街上冷清,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她也不敢多停留,一路小跑往回赶,坐在家门外头的石阶上冷静了半晌。一开始真是气疯了,恨不得报警把那老色狼给抓了,可如此一来撕破脸皮,她在外人面前也不好看。渐渐地气消了,就想索性明天不去上班,这辈子都不进那破灯笼,可她还有好几天的薪水没有领,已经是付不起房租的人了,还在苦苦挣扎着什么。果然人穷志短,她决定明天还是先去把工资给结了,再上外头转转,找一份新的工作。

叶希下楼来的时候就看到辰杉歪着头,坐在石阶上头自言自语,他跑过去抱她,说:“怎么回来了,我还准备去接你呢!”却被她一膀子甩开了,整个人直接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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