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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九年后

春城,作为林海省的省会城市,虽然赶不上大都市,可是依然有着自己的繁华和风采。春城九高,是一个坐落在春城郊区的普通学校。原本,在现阶段,只看升学率的大势之下,这所高中是垫底的存在。至少,在春城的教育界,很少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可是,三年前,这里来了一个借读生,并且,这个名不经传的学生,在数次全省大赛中勇夺桂冠,蝉联七次全省第一。这样的成绩,一下子让春城九中这个籍籍无名的学校,变得炙手可热起来。甚至好多颇有身份和地位的家长,开始注意它的每一次成绩。

然而,观望并没有维持多久。当那名转校生再次夺下东北三省,高考模拟测试第一名的时候,这帮家长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始运用自己的手段,拼命地把自己的儿女往这里塞。一时间,原本门可落雀的春城九中,成了网上热搜的话题。

“哇,你看了吗?关汉再次夺下了江北联赛总冠军,这家伙还让不让人活了?在这么下去,我这小心肝哪受得了?”春城一高的门口,四五个靓丽时尚的女生小声谈论着。

“是啊,我也很好奇,这个关汉到底何许人也?”一个相貌清丽气质不凡的高挑长发女孩叹了口气,“连我都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啊!”

“不是吧,思涵学姐,你可是我们一高的学霸哎!”一个身材略微发胖的女生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震惊。

“那又如何?”燕思涵苦笑了一下,“我都高三了,人家才高二,模拟高考居然整整高出我二十七分?你知道我内心的无力么?”

“你怎么老和那个怪物比啊!”紧挨着燕思涵的一个高挑气质美女不满的白了她一眼,“这家伙,说不定是个沉淀多年的老母鸡呢?”

“如果我告诉你,他才十七岁,你们或许就明白我的郁闷了!”燕思涵苦笑了一下,“我老爸,曾偷偷地打听了这家伙的底细。结果让我差点爆了眼球!”

“说说,快和我们说说,结果呢?”听到这么有料的内幕,一帮八卦女生来了兴致。

“结果就是。”燕思涵苦笑了一下,“这家伙一级没留,还跳了两级!”燕思涵一脸的郁闷。“这小子来自林海农村,入学甚晚,九岁才读学前班。而因为成绩优异,居然在全校师生的保举下,通过了他们市的特殊考核。并被破格录取了。据说,那次的测试结果,被他们封存了秘密档案,直接送往了省教育厅。而他的跳级,是省教育厅直批的。连跳两级……”

“哇靠,这么厉害?”一个打扮夸张的小女生忍不住张大了樱唇。她一脸震惊的望着身边的偶像,偷偷咽了口唾沫。“你确定,消息可靠?”

“小雅,你脑袋秀逗了吧?思涵的爸爸可是省教育厅副厅长。你觉得,她的消息会出差错?”一个身穿紫色连衣裙的女孩不屑的抛给了死党一对卫生球。

“哈哈哈,这么说,本小姐倒是不用考虑了!”打扮夸张的小女生一脸的惊喜。“我老爸昨天劝了我半天,让我转学,我一直还在犹豫。这么说来,本小姐不用费心了……”

“笑梅,你别告诉我,你老爸让你转到九高吧?”一个女生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意外。

“怎么?吓着了?”苏笑梅得意的挺了挺酥胸。“本小姐决定了,明天就走!去九中!”

“我去,今晚,你得请客!”一个身穿牛仔裤白色蝙蝠衫的女孩,一脸羡慕的望着苏笑梅得意的笑脸,嫉妒的说道。

“那当然,望海楼吃大餐,不醉不归……”在一群男孩子惊艳的眼神里,五个女孩说笑着渐行渐远。

“我靠,不是吧。”一个眼镜男不甘心的咽了口唾沫。“女神苏笑梅要转校?那我以后岂不是,连观望一眼的机会都没了?”

“就你?还是算了吧!”旁边他的室友一脸耻笑的望着他,“你也就只有偷偷躲被窝里,做春梦的机会……”

…………………………

“妈,我回来了!”打开房门,一股扑鼻的饭菜香味让关汉胃口大开。他迅速的换上拖鞋,将书包随手丢在鞋架旁边,飞快的向厨房跑去。还没走到厨房,就看到了餐厅桌面上摆满了丰盛的菜品。这让他忍不住一愣,今天什么日子?爸爸的忌日?不是,他又转头望向客厅,在客厅的正中央,一个慈祥的老人半身像规规矩矩的挂在那儿。那是他的奶奶,在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之后,奶奶在九年前的冬天,就离开了他们。似乎也不是奶奶的忌日。

“关汉,别愣着,待会你杜叔叔和杨叔叔他们一帮战友要过来,快来帮忙!”周爱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讲锅里的一盘蒜苔肉丝,小心的盛进,白色的磁盘里,又小心的拿起水池边洁白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溢出的汤汁。直到自己满意了,这才笑着冲外面喊道。

“妈,我不舒服!”关汉的惊喜瞬间像是熄灭的火苗一样冰封了起来。“他们来了,你就说,我睡了……”说完,他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只留下周爱玲一个人在厨房发呆。

“这孩子,还是放不下啊!”愣了一下,周爱玲偷偷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她又何曾放得下?只是,面对丈夫生前的战友,无私的援助。她除了感恩,还能做什么?关云生的死,是死在任务中。这不是一个军人最光荣的归宿吗?可是,为什么每次想起这件事,她总是那么的不甘心呢?丈夫已经走了九个年头。可是,那帮杀害丈夫的元凶,凭什么还逍遥法外?难道这就是命运对他们孤儿寡母的考验?“每次想到这件事,她的胸口都会隐隐发痛。

轻轻叹了口气,她将炒好的肉丝端到了餐桌上。小腹中的剧痛,再次传来,她脸色苍白的斜靠在厨房的墙壁上。大口的穿着粗气。直到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些,她才慢慢的挪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下一个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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