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样?”刘莹嫣然一笑,随即她的神色转冷,轻蔑的看着刘华,讥讽的开口:“我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恩,还污蔑冤枉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救你!”
“放肆!”
刘锲大怒,这个废物竟敢当着他的面,说不应该救华儿,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是他的女儿,她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族长?
他今天非要借着这件事除去她,既能除去一个心腹大患,又能给倪、穆两族一个交代。
“刘蔓,你不要仗着救了华儿,就嚣张狂妄,百公子主仆杀人,本就是被你挑唆的,现在倪、穆两族,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与我刘族结仇,你还有脸在这邀功?”
刘莹心里也窝火得要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害过谁,凭什么要背这么大个黑锅?
她冷冷的开口:“二叔非要认定是我怂恿百毓主仆杀人,为何不找他们来,与我当面对质,如果百毓也说,是我怂恿他的,那我任二叔随意处置就是,否则,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我是死活也不肯认的!”
既然刘锲打定主意,要让她被这个黑锅,那她干脆就搬出百毓来挡祸,她倒要看看,刘锲敢不敢去找百毓。
他要是敢去找百毓,百毓即使不会帮她,应该也不会害她。
他要是不敢去,那他给她的罪名,就是莫须有的指控。
刘莹的话,让刘锲的火气又长了几分,胸中的怒火翻腾不已,已经气得要七窍生烟了。
对质?他敢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百公子的真正身份。
城主自从住进刘族,就没了声息,从他房间里传出的能量波动,证明他正在突破的紧要关头。
他在这种临近突破的阶段,还要住进刘族保护百公子,就说明百公子的身份背景,已经大到让他不顾个人安危,也要保护的地步。
这样的人物,城主尚且如此小心对待,他一个小小的三级家族的族长,惹得起的吗?
刘蔓这是吃准了他不敢打扰百公子,所以想要借此脱罪,可是她说的又合情合理,众位长老在这,他又不能无凭无据,就定了她的罪。
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是不可能放过刘蔓的,他又不敢去找百公子来指证刘蔓,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苦思办法的时候,一个清冽淡然的声音在议事厅门口响起。
“我可以证明,是她让我动手杀人的。”
众人寻声望去,百毓淡然的站在门口,一袭白衣配上他绝美的容颜,宛若天上的谪仙下凡,出尘缥缈,气质非凡。
“百公子,您怎么来了?这点小事,还打扰到您,真是我刘族的罪过啊!”
刘锲一见来人是百毓,连忙走过去迎接他,嘴里还跟百毓赔着罪。
进到议事厅内,他将百毓请到主位坐下,他自己则是做在了下首的位置,可见他心中对百毓的身份,十分忌惮。
一直装哑巴的众位长老,此刻也一同起身,抱拳开口:“见过百公子。”
百毓没理会那些长老,他绝美的脸上是一贯的漠然,深邃的眸子却一直盯着刘莹,好像她就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被他看进眼里的人。
刘锲给众位长老使了个眼色,众位长老默默地坐了回去,没再出声打扰百毓,议事厅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此时的刘莹,处于一种蒙圈的状态,他都坐到她对面了,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 ?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知道的,她根本就没有怂恿过他,他为什么要撒谎来害她?
昨天晚上,他强吻她,口口声声只要她,为她按了一夜的腿,都舍不得放手。
今天,面对刘华和倪兰的嘲笑,她都没什么反应,他却气得出手伤人,甚至还让萫儿杀了那么多人。
她畏惧他,他告诉她,他会因为她对他的畏惧感到心痛。
为什么现在,他要用谎言,来陷害栽赃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不管是亲人还是他,都要用各种办法来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刘莹越想心里越堵,越想心里越凉,越想脑子越乱,越想越伤心。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她魅惑的俊颜苍白,没有血色,她定定的看着前方的百毓,眼里却没他的影子,她的眼神慌乱而迷茫。
过了好一会,她的眼里才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看清了眼前坐着的百毓。
他就那么淡漠的看着她,一如昨天她醒来时,看到的眼神一样,淡漠疏离,没有一丁点其他的情绪。
她想要问他为什么,可是张了几次口,喉咙都紧的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无法发出声音。
她用力的咽了好几次唾液,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可是出口的声音还是有些暗哑:“为什么?”
百毓没有回答她,像是终于看够了,不想再看到她似的,不耐烦的撇过头去。
他冲着刘锲说:“刘族长,她的罪责,我已经证实,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处置她。”
刘锲连忙献媚道:“不知百公子有什么高见?”
百毓好看的眉头轻锁,还真是认真的想了一会,才淡淡的开口:“听说你们刘族,有一祖墓,里面的守护神兽,专以人的神魂为食。”
“百公子的意思,是把刘蔓送进祖墓?”
刘锲表面不动声色的问着,心里却一惊,这个可是他们刘族的秘密,百公子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是冲着守护神兽来的?
若百公子真的是冲着神兽来的,为了刘族不被灭族,说不得,就得将神兽拱手送给百公子了。
“嗯,就让她去喂养神兽吧,也算给你们刘族,做些贡献。”
他说着如此狠决的话,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他昨晚表明心迹的那个人,不是他现在要处决的这个人一样。
是他太狠心?还是他根本就对她无情,昨晚的一切,不过就是他偶尔为之的玩笑?或者根本就是他在故意戏耍她,好让她在这一刻,能更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