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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身份败露

耳畔放着熟悉的歌曲,两人来到了江古田高中,久违的,江古田高中。

“真是好久没有来了呢。一切,就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么的,不真切。”黑羽栀不由得发出如此感叹。

“大家看到你,肯定会感到很开心、很意外的啦。”黑羽快斗笑道。

“话说,你不和青子一起走么?”黑羽栀笑嘻嘻地调侃。

“谁……谁要和那个白痴一起走啊!”黑羽快斗脸上微微泛红。

“呵呵。就当我只是开个玩笑吧。”黑羽栀笑道。

“一点都不好笑好么。”黑羽快斗不由得翻个白眼。

“是么?”很快,愉悦轻松的氛围悄然散去。

“其实,我觉得这样生活没有意义,因为,再过不久之后,我又会变成另一个小栀,安羽栀。与其如此,倒还不如……”

“小栀。不要这样好么?我和老妈这一个月以来都很期待,都很期待你能够回来。”黑羽快斗撕下那张名为“嬉皮笑脸”的虚伪面具,神情似乎严肃了几分。

“是么?只是,再过几天,我就要去找志保了。”

“你是说,那个宫野志保么?她不正是发明这个药物的人么!?”黑羽快斗一说起这个就来气。

“的确是这样不错,可是,志保她不坏。她和组织里其他人都不一样。”黑羽栀为宫野志保这般辩解道。

“不一样么?呵。我可不这么觉得。”黑羽快斗始终对宫野志保持有偏见。

“而且,我可以恢复模样,也是多亏了她所制作的解毒剂。”

“算了。无所谓,我也不想因为那个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人而伤害脑力。”黑羽快斗有些自傲地说道。不觉中,到达了目的地。黑羽栀望着这个地方,不由得有些触景生情。好久不见。只是,这次的相遇,兴许只是为了不久过后的离别而奠下基础。现在的她,就连推门,就连站在大家面前的勇气都没有,还真是可笑。

黑羽快斗却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径直推门而入。

“诶?快斗,还有……小栀?”

“小栀,你回来了啊?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啊?我们都很想你。”

“对啊,小栀。但是,你能回来,真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场景十分热闹。

同往常一样,黑羽栀和黑羽快斗坐在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似乎是有意无意地瞥到自己斜上方的那个位置上。没有人在。那个位置,是白马探的。他,没有来么?为什么呢?

“青子,白马他……去哪里了?”黑羽栀身体微斜,问着坐在身旁的中森青子。

“哦。白马他,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好像在请病假吧。”中森青子回答道。

“是么?”他还在为我担心么?他,在哪里啊?

猝不及防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黑羽栀的思路。

谁啊?黑羽栀掏出手机,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却分外熟悉的号码。是谁呢?黑羽栀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但还是快步走到窗户旁边,接起电话,“喂,哪位?”

“是我。”低沉的声音,琴酒,是琴酒的声音。

“是你。”黑羽栀的音线突然冷了下来。

“恩。”琴酒淡道。

“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略带不善的语气。

“呵。如若,你不希望这个人死掉,那么你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记住,只允许你一个人。地点是,江古田高中的校门口。”

“你……”

随后,琴酒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繁?是繁么?繁不是说任务完成了么?怎么会?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涌入黑羽栀脑海中。不,不可能吧?

黑羽栀面色铁青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地看看黑羽快斗,还好,他没有发现。可我该和他说么?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繁为什么会……黑羽栀抿了一口水,眼神极为复杂。

“哥。”

“嗯?怎么了,小栀?”黑羽快斗抬头。

“今天下午,我和朋友有约,所以可能不会和你一起回去。”

“朋友?谁啊?”

“嗯……只是单纯的笔友啦。”黑羽栀这般掩饰了过去。黑羽快斗没有多疑,只是点头同意。

“嗯。那我就先走了。”心不在焉地想了一天,终于,熬到了放学,黑羽栀起身,有意无意地透过窗户,瞥见那辆保时捷,是琴酒,他,怎么就到了?来不及细想,黑羽栀快步走往校门口。

黑羽快斗望见,不由得心生疑惑,小栀为什么这么着急?黑羽快斗缓步走向窗旁,看见黑羽栀走进了一辆黑色保时捷,车牌号码是……356A。虽说距离很远,但是黑羽快斗凭借着自己视力的绝佳优势,目睹了黑羽栀走上那辆车的过程。

那个人是谁?

正所谓是小栀的笔友么?不对。那个银发车主,怎么好似在记忆里出现过?

记忆中的人影愈发熟悉。银色长发、黑色服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难道……难道是那个组织里的人么?可为什么,小栀为什么要骗我?

很快,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消失在了黑羽快斗的眼帘。

“我们去哪里,还有,繁,他人呢?”黑羽栀冷冷地望着琴酒,道。

“呵。别急。那个人很好,只是暂时安顿在组织里罢了。”琴酒一边开着车,一边道,“但是,你这次的做法令那位有些不满。”

“呵。无所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羽栀道,“但是,你们必须放过他!”

“忘忧,你认为,现在的你,还有资格同组织谈条件么?你认为,你的错,会有这么容易,被放过么?还有,这一次你所犯下的错误,不同于往。呵。告诉我,为什么要让人来拿走APTX-4869?难道说,是雪莉……”

“呵。雪莉?你倒是……不过,话说起来这段时间我倒也挺想她的。只是没有见到她罢了。而且,波本不是受命去找她么?”

“真的是这样么?”语气中隐藏着太多的怀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无关。还有,到底要去哪里。”骄傲的口吻,似乎即便再怎么落魄,都不会轻易向别人屈服。

“暗影。”惜字如金的言语。

“呵。那个地方倒还挺适合的。”所谓暗影,是城外一个废弃许久的实验室。据说以前还有过闹鬼的传闻。

“怎么?你害怕了?”琴酒不动声色地调侃。

“呵。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还有,你杀了明美,总有一天,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

“杀掉宫野明美是那位先生的意思,而且,如果不这么做,那么,组织的事情就有可能被泄露出去。还有,是她自己提出要离开组织,和赤井秀一走的,这么说起来,她是自找的。她,死有余辜。”

“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够放过她?而且,你又怎么能笃定我不会将组织的事情泄露出去呢?”

“呵。你?这倒不必过于担心,不要忘了,你的家人还都在组织的掌控之中。如若你有任何动作,组织都不会放过你,还有他们的。自然,料你也不敢再犯。”咬牙切齿的音线,在最后几个字里,特别显著。黑羽栀低眸,不语。是么?呵。

停车了。两人打开车门,眼前,只是一片狼藉。废弃的铁门上早已生锈。年代似乎十分久远了呢。这个地方……黑羽栀有些感慨。这个地方,为何这么的荒凉?虽说很久没人住了,但是,琴酒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

“进去吧。”琴酒把黑羽栀推进里头,自己却止步,黑羽栀被推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你……”黑羽栀还想说什么,却在无言中倒下可恶,迷烟么?黑羽栀无力地轻轻闭上双眼。呵。居然中计了。

黑羽栀轻握双拳,无力地依靠在早已废弃的墙上。呵。还真是可笑……黑羽栀失去了力气,似乎只能任人宰割。

隐约间,似乎看见了一个人,谁,琴酒么?黑羽栀如今连抬头都有些费力。

“忘忧。”这个声音,不是琴酒……是朗姆!

“你……呃……你是……朗姆?”

“不错。”朗姆点头承认,“忘忧,呵。你的模样可真是狼狈呢。”朗姆扬起黑羽栀的下巴,淡笑道。

黑羽栀嘴角浮起一抹虚弱疲惫的笑容。

“呵。”朗姆淡笑着,将一颗药丸放进黑羽栀的嘴里,随后,这颗药丸顺势滑落到黑羽栀的身体里。

“呃……”黑羽栀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还有一刹挣扎。朗姆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黑羽栀脸上的表情,不亦说乎。

“这是……这是什么?”

“呵。AY-69。专门为你制定的,绝佳毒药。”

“什么……你想要……做什么?”虽然力气在渐渐恢复,但是,这个药物,却令她感到绝望,为什么?这种感觉,之前可从未有过的。

“呵。”朗姆渐渐放手,笑道,“没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好了,不要,再耍那些无谓的手段。”只见他手一挥,一个男人,映入眼帘。

“繁?”透过一点点光线,似乎,看清了来人。

“盟……呃,不……栀。”断断续续地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些什么秘密。

“应该是……盟主,才对吧?”朗姆的话语令黑羽栀瞳孔骤然紧缩。

“迷影组织的盟主,对吧。忘忧。”朗姆脸上仍然挂着一抹微笑。

“呵。那又怎么样?”

“你倒还真是坦然。想想你的一生,你那多重的身份,人气作家、组织成员,再到迷影组织的盟主……呵。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似乎也只有迷影组织里的人,才会称呼彼此名字中的一个字。就好比,栀,哦,对了,还有……繁。这些,大概就是你们组织的标识吧。”

“那又怎样?”

“忘忧,我想,你应该知道,组织是不会放过像你这样的人的,更何况,你还是国际著名组织的盟主呢……可以说,算是组织的敌人吧。”

“怎么,难道你想杀了我么?未经过组织同意,随意杀掉组织里的某个人,可也是一种罪呢……”

黑羽栀在繁的搀扶下勉强站起。

“那又怎么样?尽管如此,我仍然有上千种可以让你死掉的方式。”

“呵。话可不能这样说,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不要忘了,我可以启动我的能力,把关于这个组织的事情,全部抖出来,你认为,那些警察,会放过你么?”

“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朗姆笑道,“呵。没有后顾之忧了么?那么,他们……又算是什么呢?”一张照片丢到黑羽栀眼前,黑羽栀接过,却看见……那是她和黑羽快斗、中森青子、白马探和诸多同学的合照!

“你想要做什么?”嘴唇铁青,言语有力。

“呵。不想做什么,不过,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如若,你不在七天之内再次服下AY-69,那么,就会如同万箭穿心一般而死亡。”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黑羽栀冷道。

“呵。自是,要你完成……某个任务了……”朗姆的手,拂在黑羽栀的面庞。

“呵。你认为,我真那么容易任你摆布么?”黑羽栀挣脱他的手,淡道。

“忘忧,我想,你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现在,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怎么会因此而效忠于你?”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关于夜,松本夜的事情么?”

“夜?”黑羽栀闻言,不由得追忆起了些什么。

“没错。如若,你想要松本夜不受到伤害,那么,就接下我的任务。”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夜已经死了,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盟主……”繁看到黑羽栀反应如此激烈,不由得感到有些不适。

“呵。信不信由你,如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亦或是不认识他,又怎么会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呢?”朗姆淡笑道。

“你想要做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似乎‘夜’是一种禁忌,令黑羽栀闻言情绪都不禁激动了起来。

“我要你,杀掉宫野志保。”一字一顿地冰冷言语,脸上却丝毫不变的笑意,就好似笑里藏刀。

“什……什么……”黑羽栀有些语无伦次,语无伦次地楠楠,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那个人。她的体力早已到达了极限,却仍旧不断硬撑。

朗姆的手,搭在黑羽栀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道:“你好好想想吧。看看到底,是松本夜重要,还是宫野志保,更为重要。还有,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带宫野志保的尸体来见我,不然,你,和你的家人,以及松本夜,都会因你而陪葬。”朗姆大笑着离开。

黑羽栀奋力地捶打着身旁的墙壁,尽管这样的疼痛感深深地刺痛着她的神经,令她能力尽失,可那又怎样?为什么,朗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折磨她?她都快疯了!

“盟主……”繁见此,不由得有些无助,和难受。

“为什么……”黑羽栀闭眼,几道泪痕浮现在她的脸上,她累了,倦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让她在对了自己尤为重要的两个人中做出选择!?黑羽栀终究还是体力不支,倒在繁的肩膀上。

“盟主……”繁见此,拿不定主意,最终还是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

“黑羽快斗,你快点过来啊!盟主出事了!”繁的声音十分急促。

“什么!”电话那头传出大叫,令繁震耳欲聋,“小栀在哪里!?”

“在……暗影。”繁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着周遭的环境,才回答道。

“好。我这就过去。”黑羽快斗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过后,黑羽快斗过来了,但,却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柯南和灰原哀。

“繁,小栀她怎么了?怎么身体这么冰啊?”黑羽快斗轻轻触碰着黑羽栀的肩膀,却感到无尽的冰凉。

“我也不知道,只是,朗姆给她吃下了什么药物,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繁也手足无措。

“AY-69。是AY-69,对么?”灰原哀道。

“对对对。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来着。”繁似乎暮然开朗。

“怎么,你知道?”柯南问道。

“嗯。这个药物,我记得是组织里一个叫‘醉三秋’的人于几个月前所致,据说,如若食下,起初全身冰凉,随后渐渐好转,但,如若不再次食用这种药物的话……”灰原哀话说至此,便摆出一个含义为“七”的手势,“最多只能活七天,最终,便会犹如万箭穿心般而亡。”

“什么?那,小栀她……”黑羽快斗听次,担忧极了。

“如若组织有人给她服下这个,定当是要她完成一个任务,以防她下不了狠手,那么,这个人一定对她很重要,以至于给她喂下毒药。至于这个人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灰原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girl说得不错,”繁对灰原哀投去赞许的眼神,“组织命盟主杀的人,叫宫野志保,是盟主的好友。”

宫野志保……灰原哀极其震惊地望着黑羽栀。

为什么……小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而柯南也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黑羽栀和灰原哀,心底流露出太过复杂的情绪。

“喂。大侦探。”黑羽快斗将黑羽栀抱起,“我就带小栀走了,你们呢?”

“我们和你一起去。”柯南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是么?”淡淡的戏谑口吻。

“怎么?难道不行么?”

“自是ok。”黑羽快斗淡道。

“灰原?”

“嗯?”灰原哀好久才缓过神来。

“我们走吧?”

“嗯。”

时光匆匆流逝,一眨眼,一天就这么过去。

“……”黑羽栀迷糊间睁眼,却发觉,身旁的人儿趴在她的床头,是……志保?

黑羽栀唯恐打搅灰原哀的美梦。但是,兴许是噩梦,也说不定……

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看着她,还好,没有吵醒她。只是……黑羽栀不由得回想起了些什么,看着灰原哀,漠然神殇。志保……难道,我真的要杀掉你,才能有机会见到夜么?为什么……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

我也不想替组织完成这样的任务,我想见到夜,虽说我也不知道朗姆到底有没有在骗我,但是……抱歉,志保,但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让你,和夜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在你们,还有大家之中做出一个抉择?

一想到此,黑羽栀的眼泪大滴涌出,再也无法忍住的泪水,最终,还是“缴械投降”,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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