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邪忧唇瓣微启:“这个你不必担心,七曜(原指一周。)后,我必定能见光。”
“哦”司玖蓦然想起什么说道:“可我从未见过你,怎能说我是你妖族唯一能破解诅咒的人呢?并且我是一个男人,除非你有断袖之癖。”
血邪忧:“……”
司玖看到他俊秀的脸上始终不愿多说半句的模样也不想自讨没趣,撇撇嘴:“算了,我回去了。”
说完便站起身从他身边擦肩过去了。
夜凉如水
风徐徐的吹着学院唯一一棵梧桐树,银发少年抄着裤头,嘴角噙着一抹清傲笑,漫不经心地从血瞳男人的身边经过,不曾有一丝停顿。
银发少年越走越远,背影形成一个黑点,路灯下男人苍白的皮肤,血色的瞳孔无一不提醒着他的身份,他的冰冷,但那如天神般俊美的脸庞和那魅惑的气息又如罂粟般诱人,他冰冷而默然,浪漫而优雅,但从喉咙中吐出来的字却苦涩万分:“对啊…我并不不是你的谁……早已不是。”
他真的不需要太多,只期望,能看着她过一辈子……
——
司玖徒步走回木屋,她琥珀的眼睛倒影出一个人影……
乌黑泼墨的短发遮住了少年的眼睛,白色衬衫袖子高挽,倚在门口双腿微微下斜,修长如玉的指头捏着一支烟,朦胧的烟气萦绕在少年的侧脸,有些模糊不清的矜贵,一个高贵嗜血的恶魔。
夜冷戌拿烟的指尖一顿,反手掐掉了烟头,抬眸冰冷地看向司玖,一句话也没说就先行走进了里屋。
司玖愣了一下,看向木质地板上的烟灰,大约也有一两根左右。
她蹙眉,也走进了里屋:“为什么抽烟。”
夜冷戌没回答,只是平淡地抬眸:“你不用洗澡?”
司玖:“……”
她撇撇嘴,从客厅拎起行李箱走进了靠近厕所旁边的卧室。
刚想开灯,客厅外传来了冰冷声线:“那里是练身房。”
司玖:“……”
她默默地关上了门,拉着行李打开了练身房旁边的卧室,前脚没进,背后又传来了平淡无波的声音:“那是书房。”
司玖:……那你倒是告诉我卧室在哪
夜冷戌好像知道司玖想说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浅得像风的笑:“在你后面的房间。”
司玖憋屈的抿唇,心里无端生出一团火,冷静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你还需要他补课!不能反驳,不能顶嘴!补完课就好,补完就好!
经过N次的冷静,司玖深呼吸,低声咒骂了几声,转身推开了后面的房门。
简约格式的房间,大部分按照深蓝色布置,近乎透明的大玻璃窗映出屋外的幽暗,木质地板,踩上去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两张不大不小颜色统一的深蓝色床,床头柜也是统一的蓝色,如同落入了深海的旋涡里。
衣柜有两边,挂着两个小牌子,‘司玖’‘夜冷戌’
司玖细微的抽了抽嘴角,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早已安排过的,感觉她掉入了一个陷阱里……
但这不重要,为什么……这款式那么像情侣房间?!
她叹了口气,把行李拖进去把衣服等东西放好,忽然想起什么,想外边喊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补课?”
慵懒的语气:“明天。”
司玖挑眉:“为什么是明天?”
“你不用休息吗。”外边的某人似乎对这幼稚愚蠢的问题很不屑,声音多了一丝鄙夷。
司玖“……”
算了,不与他计较,虎落平阳被犬欺!
司玖松散地从衣柜中找了些衣物,像在走自己的家般自在,出门走进了厕所。
在厕所间,氤氲水雾中,镜子里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面影——她的脸有着女性的精致,还有男性那样明朗的线条,挺直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着琥珀色的瞳孔,面部略带顽劣慵懒,仿佛像春日的阳光。
“呵”
镜中少年渐渐收敛了唇角的笑。
在外人面前,她是身份高贵,顽固不羁的纨绔少爷,经常闹事,打架、逛网吧、夜店的常客,纨绔该有的样子她全占了。
她风流顽劣与普通的富家子弟无异,她是没有头脑思维的商业废材,她是躲到英国与狐朋狗友夜夜不归的无能流氓,她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而一事无成的花瓶。
她更是,徐清的附庸者,来衬托徐清的废物!
而徐清,则是司家最出众的二公子,温润如玉的性格,俊美绝伦的外貌,高贵不可高攀的身份,足以让所有女人前仆后继。
当年她饱受争议,太多太多想看到她跌下神坛的样子,却没料到她竟然会回国发展,并且带着英国最高级学院的荣誉奖项,与全国各种奖项,十项全能只差一能!扫荡所有富家子弟的战业成绩,并成功把徐清拉下台!
如果让那帮老家伙知道,她是女扮男装,那后果可想而知……
也许会严重到,司家企业会从此消失在贵圈领域!
镜中少年别过脸挠了挠头,打开了喷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