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不知道我的女人今天哪里惹到你了?”南宫风辰边说边走到韩伊诺的身旁,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韩伊诺轻瞄了一眼南宫风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睛里即刻升上一抹血红,想要大骂,却又害怕周乐轻举妄动,只得按耐住性子。
听得这话,周乐五指立刻一松,下巴一拉:“我说这里怎么会出现如此正点的小妞,原来是你的马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过你这马子的性子倒是挺烈的,回家得好好调教一下。”然后眼睛瞄向了杜艺雅:“风辰,既然这个是你的马子,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但是那个臭娘们我可给不了你这个面子,我这手被她咬的可能得住几天的医院了。”完全的夸大其词。
在商场爬摸滚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周乐这话背后的意思,放韩伊诺已经算是给了他面子,那么要放杜艺雅就必须得付出点代价了,于是扯着嘴咧出一抹笑:“大家能这么聚在一起,挺不容易的,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情毁了心情呢,多伤感情,这样吧,今天晚上各位兄弟的酒水就全部由我包了,大家尽管畅饮。”南宫风辰说完将手从韩伊诺的肩膀上拿下,然后取出笔填了一张支票塞到周乐胸前的口袋里,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佳景浪费在这里多划不来,进去玩吧。”
周乐瞄了一眼口袋,刚才南宫风辰填的那个数字他还是非常满意的,见好就收,于是扬手一招说道:“说得也对,大好的春光浪费在这里多不划算,哥们几个咱们进去。”
“玩的开心啊。”等一行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南宫风辰才叹了一口气回头对上韩伊诺,海没来得及说什么,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印上了他的脸。
“南宫风辰,你什么时候可以玩点新鲜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请你立刻在我的面前消失,滚。”只要看到南宫风辰,韩伊诺立刻就回想起将他曾经的言行和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也没有仔细的考虑前因后果。
南宫风辰木然的看着她怒火四射的眸子,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又是一卷苦水泛滥,顷刻间发现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而且越做越错,心里暗笑道这就是报应吧,果真是报应。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让你滚啊。”只要看着这张脸,她就觉得恼怒,为什么他只会让她一次一次的失望,一次一次的受伤,如今他已经磨光了她对他所有的感情,有的只有厌倦和恼怒。
到底是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还是他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南宫风辰的心里问着自己,黯然的转过身子,不敢再与她的双眸相对,不敢再去看她带着怒意的脸,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怕自己会再做出什么傻事来,也许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死角,只能散场,也许这就是老天安排的结果,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裂痕。南宫风辰右手捂着心,一层雾气漫上了眼眶,但愿她能得到幸福。
韩伊诺看不到南宫风辰的失落黯然的脸,也感受不到他此刻内心的痛楚,因为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下了定义,就很难用客观的眼光去看待他,见南宫风辰的身影终于远去,韩伊诺才回过头,此刻杜艺雅已经摇晃着直起了身子,但见她面容不清,两眼失神,头发凌乱,衣裙已被染上了一片刺目的血色,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十分狼狈,看得韩伊诺的心有些隐隐泛疼,连忙上前扶住杜艺雅的胳膊:“小心点。”
杜艺雅抬起空洞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韩伊诺,脸色突然巨变,两手用力的将韩伊诺推开,声音尖锐而愤概:“你给我滚,给我滚,我不要你来管。”
韩伊诺以为杜艺雅是因为喝多了才发脾气,怕她出事,又立刻上前去,将她一把抱住。
因为酒精作用,加上刚才被人身虐,杜艺雅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但是一看到韩伊诺的脸,她就心里来气,压抑了十几年的秘密终于像山洪爆发一般全部坍塌,开始语无伦次吐露出真情:“韩伊诺,你为什么要来上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韩伊诺的身子一颤,脑子里轰然作响,她来上海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与杜艺雅也没有过多少交集,仔细想来也不过是一个月前的那场舞会而已,而那场舞会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两个天各一方的人,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毁了别人的一切,而且她们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的恩怨呢。
“韩伊诺,你有那么好的家世,从小生活在蜜罐子里,有父母的疼爱,亲人的关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你的新加坡,偏偏要来搅乱我的生活,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韩伊诺完全不能理解此刻的杜艺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听着她对自己的诠释,那恨意又不像是无中生有的,只是她又没有办法去和一个已经推动了逻辑和理智的人交流,唯有耐心的听着她继续说着。
“你知道没有父爱是什么感觉吗?小时候每次听到别人叫爸爸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也有爸爸那该有多好,后来那个女人告诉我,我的父亲竟然是heanstan的总裁杜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个这么有钱的父亲,可是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幼稚吗,多可恶,他根本就不肯认我,甚至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九岁的那一年我到公司总裁室去找他,却被保安毫不留情的从海辰大楼里丢了出来,你体会过被自己的父亲遗弃的滋味吗?”说着杜艺雅身体的力量就软了下来,眼泪唰唰的往下落。
“父亲不要也就算了,可是那个女人竟然也将所有的怨恨罪加到我的身上,她自己不高兴的时候就对我拳打脚踢,她认为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才让杜岩不肯认我,是我碎了她的金钱梦,让她不能一辈子住豪宅,贪欢享乐,所以从小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母爱,不知道当别人叫妈妈时候的那种兴奋是由何而生,六岁我就被逼着给她做饭,为她洗衣服,每次她带着男人回家的时候,不论是炎夏还是寒冬,我都得在屋外站整整一个晚上,好多次我都想和她同归于尽,可是每次当我拿着刀站在她床头的时候,我却下不了手,只因为她生了我。”
“那个男人把她带走的那一天,我被她硬塞到一个小木箱里,她不许我出声,说是如果我说话就把我闷死,我知道她要走了,所以虽然那天我的身体好疼,骨头压得很累,可我还是忍下来了,因为我没有打算跟着她,她也不会要我,可是当她走后我才发现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生存,我摆脱了她,却也真真切切的成了一个孤儿,举目无亲,面徒四壁,这种感觉,你有体会过吗?”心底那从来没有说出来的故事终于一点一点的从牙缝里蹦出。
韩伊诺抱着杜艺雅终于慢慢的软下来,在她的眼里杜艺雅一直是那种干练、聪慧、坚强的女人,却想不到她会有着这般惨痛的经历,更让她不曾想到的是她竟然会是杜岩的女儿,也就是说,其实她是叶离同父异母的妹妹。
杜艺雅没有停顿,继续哽咽的叙述:“十四岁那年,我碰到了他,我生命中第一个对我那么笑的人,笑得那么温和,那么亲切,记得那一顿午饭我吃得一塌糊涂,可是看着我脏兮兮的脸,他却一点也不介意,拿起纸巾为我擦拭,他为我安排了信息给了我上学的机会,为我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人生才终于洒进了阳光,才知道什么叫开心快乐,可是当我知道他是heanstan新上任的总裁,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时候,我的心里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我还有这么一个亲人。”说到这里杜艺雅含着眼泪,面对往事,真的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杜艺雅没有停顿,继续哽咽的叙述:“十四岁那年,我碰到了他,我生命中第一个对我那么笑的人,笑得那么温和,那么亲切,记得那一顿午饭我吃得一塌糊涂,可是看着我脏兮兮的脸,他却一点也不介意,拿起纸巾为我擦拭,他为我安排了信息给了我上学的机会,为我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人生才终于洒进了阳光,才知道什么叫开心快乐,可是当我知道他是heanstan新上任的总裁,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时候,我的心里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我还有这么一个亲人,可是我又怕,怕他和父亲母亲一样,不要我,所以我就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己变得被需要,我以为他只对我一个人那样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是,还有人在他的心中占着更重要的位置,那个人就是你,每次当他提到你的时候,他就会笑,笑得好开心,会把你的每个细节描述的清清楚楚,所以从知道你是他从小带大的妹妹开始,我就恨你,我嫉妒你占有他的时间,嫉妒他对你的好,因此他每在我面前提起你一次,我就把对你的恨新发展也加深一层,我经常拿自己和你在他面前作比较,可是那天我终于发现无论我所有的念想也浇灭了我对未来和人生的全部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