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希望朋友留下来,并且把刺青店还给他们,而杨少康和秘书并没有接受白雪的回送,他们收回了家里的财产,他们想做一件更加有意义的事,让父亲含笑九泉,并且深切的赞同白雪拥有刺青店,虽然不能糊口度日,但是可以成为慰藉心灵的蜗居。
秘书告诉白雪:“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小窝,爱无悔的见证,你一定要好好守护。”
白雪盛情难却,只好收下来,并且好好地经营,并且说,这里永远是他们的家,随时都可以回来。
他们在白雪家停留了几日,在依依不舍只间,奔赴了滚滚红尘之中,去迎接属于他们的使命,他们的心中因为有爱,懂爱,所以他们会把爱播撒到世界每一个角落。
白雪辞别了他们,回到家里,家里的老人,小脚飞跑,欢喜的如盛开着迎春花。
转眼之间,时光到了秋天,院子里的花,又要落了,落叶归根,只是为了根的情谊,因为明年的春天会有不一样的景色。
他们坐在饭桌前,表现温馨的亲情,在你一句,我一句之间,流露满足,姜刚在母亲的请求之下,决定留下来,振兴祖上的麻糖事业,兰儿看着家里的氛围,她想:“和气的家人,是一股凝聚的力量,真的不希望,家里的每一个人,再为了蝇头小利,自欺欺人,让几代人背负恩怨,流眼泪了。”
于是她说:“我们家真的很和睦,我们永远不分离,不争吵。”
任父也说:”家和万事兴吗!“
是啊,是啊,我们这个大家庭要凝成一股绳,为一个目标努力生活,任母接着说。
家里人和睦相处,不斤斤计较,外人就不会乘虚而入,家里人也不会受伤害,姑母说。
小糖果母亲也感叹着说:”孩子们啊,夫妻之间也要和睦,互相尊重,互相包容,一条心,才会幸福,才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知道吗?”
任若飞听了,于是大声的嚷嚷着:“你听听,白雪,你对我的臭脚就不够包容。”
怎么包容你啊?一脱鞋满屋子干臭味,熏得人都不能呼吸,白雪争辩着。
那也不能不洗脚,就不让上床啊?忙一天有多累啊!任若飞的眼睛瞄着每一个人的脸,有点委屈地说着,好象在呼叫同情者似的。
老人们被他的话逗得都笑了起来,兰儿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眼任若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俗,俗的就像一个养家户口的男人,俗得就象你是我的丑婆娘,我就是你的臭脚老公。
任若飞看兰儿在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
小糖果母亲笑着说:”好了,好了,若飞啊,你们屋里的事,还是自己关起门来,自己想办法吧啊!“
那以后你累了,我给你洗,给你打洗脚水,好了吧?够包容吧?白雪妥协着,然后,“哼”了一声,白雪瞥了任若飞一眼,任若飞忙站起来,挨着白雪坐了下来,两个人唧唧歪歪的说着,他们这也许就是小夫妻的恩爱吧,兰儿心里想。
是啊,母亲的这句话说的对啊,如果过当初父亲懂得呵护母亲,拿自己的妻子当回事,什么女儿,儿子,都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有这样多恩恩怨怨,一个男人就要掌握好尺寸,在妈妈面前既是一个好儿子,在老婆面前,也要对得起低到尘埃里的妻子,不一定非要妻子感恩,却也不觉得委屈就好了。
一家人都表示,愿意而且想拥有一个和睦相处,互相爱戴的大家庭,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没什么比现世安康,现世安稳,来的更重要了。所以他们给自己的麻糖起了一个名,叫永和麻糖。
一家人聊得很晚,兰儿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星星好像在犯困,看着浩瀚的蓝空,点点的星辰,心就像一只小鸟,想要展翅飞翔。
早上,她接到曹雪芹的电话,说有事想请她面谈,兰儿到了一间蓝色咖啡屋,咖啡屋里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个人在尽情的演奏萨克斯,萨克斯手的身体,随着曲子的高潮,激昂,她坐在咖啡屋最靠后的一个座位上,她巡视着四周,情侣们在悄悄的私语,满屋子的罗曼蒂克情调。她好久好久都没有感觉到生活的浪漫了,太多的真实,让她变得胆怯。
一曲后,就听见萨克斯手拿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上说:”我要演奏一曲,送给我一生里,最重要的人。“然后对侍者打了一个很帅气的手势,侍者拿着一把玫瑰花送给了兰儿,兰儿透过灯光,看出是曹雪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滋味,原来曹还有这样的一面啊,兰儿好奇的想着。
只见曹雪芹的眼睛,跳跃着奇异的光芒,然后演奏了一曲萨克斯,曲罢,赢得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片掌声哗然。
曹雪芹放下萨克斯,走了过来,用一种绅士的手势,邀请兰儿一起跳舞,兰儿今天穿着一件紧身的宝石蓝绸缎旗袍,齐耳的短发,高雅的气质,轰动了舞池,招来很多羡慕的眼光,更何况在一个这样帅气的,稳重的男人陪同之下,更是成为咖啡屋里目光的焦点。
兰儿的舞步娴熟,婀娜多姿的身段,更是让曹雪芹看在眼里,栽在心里,他喜欢兰儿这样见过大世面,又风平浪静的女子,不急躁,不做作,一个落落大方,善良,宽容的女子。
他在蓝色咖啡屋里,拿出了一枚价值连城的钻戒,钻戒恒久远,真爱无极限,兰儿感觉到了,她在这方面显的胆怯,她踌躇着,缩回了被曹雪芹拉去的手,听着曹真挚的表白,她没有勇气拒绝他,因为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也是正义的化身,叫她好不为难啊!
曹雪芹看他缩回了手,有一些尴尬,可是他懂兰儿,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这样快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呢?这样的女子,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他让兰儿暂时替他保存戒指,等着兰儿答应的一天。
兰儿回到家,坐在书桌前,她想起任若飞,想起姜刚,想起小糖果母亲,想起千千万万中有一个家,就是一辈子的女人,在他们的生命里,都被生活桎梏着,她厌烦这样的生活套路,她不想沿着人类生老病死,男大当取,女大当嫁的风俗生活下去,生活中那些种种,都会让她招架不住,甚至没有出招的机会,因为她有一颗刻满了墨迹心经的心,她懂俗世,懂这世间的一语如剑,利弊在其中,当任若飞伤她的时候,她不想再爱,当姜刚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亲哥哥的时候,她想做一块石头,有一颗冰冷的心,不会感到掉入万丈深渊的冰冷。
其实在她的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安分的念头,她不喜欢被生活囹圄,她幻想着能够游历四方,烧香拜佛,过一种闲云野鹤的生活,与文字一生相许,执笔百年,拿着自己所有的钱,去追求一种自由,不再为谁伤心流泪,不在为谁担惊受怕,最后把自己的灵魂还给自然,把一生的心经用文字留给世人,让所有的人记得有这样一个让你感动,而想念的女子,留在人们的心里。
她想,她不孤独,因为听风声,看日落,与自然相融为一体,她不会寂寞,因为她在人群中,和每一个人微笑,然后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也许会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还会有一个让她爱的死去活来,刻骨铭心,而且还能执子之手,白头到老的传说。
当曹雪芹接到兰儿信的时候,兰儿已经去了最想到达的第一站--西藏,她把戒指还给了他,曹雪芹合掌为兰儿祈祷,祝福她一世安好。
大概过了几年,好像在拉萨,有一个酷似曹雪芹的男人,为一个拥有三个孩子的母亲做着家务,而这个女人酷似兰儿,伏案图文,叫苦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