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故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惊,兰儿心里想:“这都是随着时代的发展,遗留下来的习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重男轻女,让每一个家庭背负着多少伤痛。”
任父和任母心里的阴霾经历岁月的长河,积压在心底,今天想起来更是不安。
晚上,大家都睡去了,夜显得暗而朦胧,院子里的花就像幽灵在浮动,摇摆着,二老怎睡得着啊,辗转难眠,心里恨那个秘方,因为这个秘方害了多少人,这个秘方就是个祸水,最后二老偷偷的决定,把那个秘方从小糖果手里骗来,送给王不通,一定要把女儿换回来,这样才能心安,才能对得起小糖果,秘方比起孩子,孩子重要得多,等孩子要回来再告诉小糖果吧。
早上,任母早早起来,把早饭送进小糖果的屋子,小糖果正在给小槐花梳头,姐妹两个言辞之间就像个小孩,任母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歉疚,然后对小糖果说:“弟妹啊,你看我们一年比一年老,这东西放哪转眼就忘了,这要是重要的东西,该怎么办啊?”
小糖果一听,说:“是啊,我们老了,可我们团圆了,要是姜刚回来,就更好了。”
任母一听,话没搭上啊,于是又说:“是啊,你看我们的麻糖销量多好,都是因为我们的秘方好啊,你可别把秘方弄丢了。”
不会的,我一直放在身上,谁也拿不走,丢不掉的,小糖果说。
任母一听,心里知道秘方藏在哪里了,于是说:“那就好,那就好。”说完给小槐花擦脸,没想到小槐花一碰,水撒了小糖果一身,小糖果的上衣都湿了,小糖果脱下上衣,搭在椅子上,去院子里摘晒干的衣服,任母见状,急忙拿过衣服,摸了摸,果然触到一个硬帮帮的东西,她急忙撕开缝制的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慌里慌张的揣在兜里,把准备好的一张纸叠好,放了回去,把缝制的兜口用线拉好,这时小糖果从外面进来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着:”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小槐花也没理他,坐在镜子面前,对着镜子带花,美呢,满脸欢喜的样子,任母赶紧收拾起脸盆,走了出去。
任母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心里就是觉得慌啊,要是有一天小糖果发现秘方没有了,一定会很难过的,可是要是孩子回来,心情也会有所回转的,到时候也不会埋怨我的,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下,穿好衣服,和任父一起去了麻糖作坊。
路上,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于是给王不通打了一个电话,约好了见面场所。
在一个小公园里,任父和任母焦急的等待着,王不通下了车,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笑容撕裂着满脸的横死肉,脸部的纹理随着笑容褶皱着,一张嘴歪斜到了腮帮子上,吐出来的字那个丑啊,老--老--婶子--
话还没等说出来,任母就呵斥道:“孩子在哪里。”
秘方--拿--拿-来了吗?
你先告诉我孩子在哪里,任母追问着,王不通看看任母决然的样子,看来是不好办啊,于是脸色一沉,手一摆,几个黑衣大汉上前抱住二老,一阵急搜身,秘方被他们拿走了,二老倒在地上,任他们哭喊着,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任父扶起老伴,二老坐在石头上,唉声叹气,这可咋办啊,孩子没找到,秘方也丢了,就在这时,任若飞跑了过来说:“你们跑这干嘛来了,找你们好半天了。”
孩子,孩子,任母抱着儿子哭着说,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任若飞,任若飞一听,生气的说:“妈,你看你们做的啥事啊?”任母哭得更厉害了。
任若飞看看二老,没办法,于是把二老送回了麻糖作坊,一路上一个劲的交代,先不要说了,他去想想办法。
任若飞独自找王不通讲理,按名片上写的地址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的院子前,矮矮的院墙上爬满了蔷薇花,白色的砖墙显得格外漂亮,任若飞看着这样的房子,心里骂道:“这样黑心的人,竟然住这样大的房子,这得让多少人流眼泪,才拥有的啊。”想到这里,敲开了门,王不通也不露面了,他被王不通的随从推了出来。
王不通得到秘方后,心里头爽啊,坐在客厅里笑着,然后叫着,女儿啊,女儿,你看--看--爹--给--你--拿来了--什么?话音刚落,只见雨诺从楼上走了下来,王不通拿出秘方递给了她,父女两个高兴地说:“我们一起去吃饭。”
王不通一边走一边说:“痛--痛--饮三百杯,哈哈……
王不通刚出门口,任若飞就闯了上来,一拳打了过来,王不通毫无防备,嘴角淌血,倒在了地上,任若飞继续往前闯,嘴里骂道:“你个混蛋结巴,说话不算话,还我秘方来。”
雨诺忙扶起他,看着任若飞,气势汹汹的,也没说话。
王不通看看雨诺,怕再和任若飞纠缠下去,雨诺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于是命令随从把他拖得远远地,几个大汉架起任若飞朝着马路对过走去,任若飞一边挣扎,一边骂:“老结巴,你还我秘方。”
王不通最恨有人叫自己大结巴,一听任若飞不断地喊骂,更是气急败坏的吼着:“狠狠--狠狠地打。”几个大汉一阵拳打脚踢,任若飞护着头,在地上翻滚,王不通最后恶狠狠地说:“好-好-好小子,你敢--敢-打-打我,叫你吃-吃-不了,兜--着走。”
王不通见任若飞被拖远了,躺在地上也不动了,忙叫上司机,开车而去。
路上,雨诺心里猜不透父亲是怎样拿到秘方的,还有自己在监狱里,是如何出来的,一提到这个问题,王不通就搪塞过去,之词不说。王不通见女儿不说话,拍着她的手说:“女儿,今天想--想吃啥?”
爸,想吃啥,我就吃啥,今天是您的生日,您做主,雨诺笑着说。
是吗?你--你看,我都忘-忘记了,还是女儿好啊,王不通笑着说。
雨诺对他特别的孝顺,从不惹他生气,不开心的时候,也不忤逆他,悄悄地呆在角落里,不吭声,王不通从小时候看雨诺这样,怪可怜的,也挺让人怜惜的,自己膝下也无一女,所以也就当了亲生女儿养着,父女俩相处的还算可以,天长日久雨诺被他宠的一身矫情,性情和他也差不多,父女俩一起合谋做一些唯利是图的勾当。
任若飞浑身紫青,吃力地爬起来,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汽车笛声,就见曹雪芹从车里下来,叫他:”若飞,你怎么了?“他扶着任若飞上了车,任若飞也不敢说出原因,只能说摔了一跤,曹雪芹看了看他,觉得不像,也就没问下去。任若飞坐在那里想起雨诺,心里就不明白了,雨诺怎会和王不通在一起?还叫他爸,难道她就是那个女孩?转念又一想,雨诺不是进了监狱吗?怎会在这里呢?他越想越觉得迷茫,于是问曹雪芹,雨诺在哪里,曹一听他这样问,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问他:“雨诺和姜刚是什么关系。”
任若飞一听,心里即使有了一点答案,没有证明之前,还是不敢胡说的,于是就说:“不知道,以前不是和姜刚在一起的吗?”
曹雪芹说:”是啊,以前是利用姜刚,做了一些犯法的事,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是啥关系。“
为什么这样问呢?任若飞说。
今天去警局,听说雨诺被保释了,还时姜刚拿的钱,所以不明白,想去找兰儿问问,曹雪芹说。
是吗?这倒奇怪了,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僵了吗?姜刚怎会替她拿钱呢?姜刚走了以后,还没消息,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了,若飞说着。
两个人心生疑惑,就是解不开这其中的迷惑,车子到了作坊门口,曹雪芹扶着任若飞下了车,一边走一边说:”你行吗?不用去医院吗?“
没事的,我一身烂肉,不要紧,任若飞边说着,边叫兰儿,兰儿听到叫声,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看到任若飞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快坐下。“
曹雪芹看到兰儿,心里不由得高兴,一个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女子,如今穿着工作服,和亲人一起努力生活的样子,让他由衷的喜欢。兰儿看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奇怪的问:‘曹兄,你怎么了?“
曹雪芹这才晃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兰儿,你知道姜刚和雨诺的关系吗?”
和雨诺?他们以前在一起工作,没听说有啥关系啊?兰儿回。
那就怪了,姜刚拿钱保释雨诺出狱了,曹雪芹说。
雨诺还叫王不通爸呢,任若飞也在一边说。
兰儿听了,种种疑问,在心里搅着,也没有姜刚的消息,三个人坐在那里思量着,任若飞也不敢说出秘方的事,最后曹雪芹说亲自去一趟姜刚的公司,找姜刚问个究竟,只能这样了,兰儿也答应了。
过了几天,麻糖作坊里,人们正在为赶货,忙着,雨诺和王不通走了进来,看了看屋子里的麻糖盒子,装了慢慢的麻糖,于是就对出来的几位老人说:“你们的-麻糖不-不-能再--生产了,也不能再--上市了。”
白雪的母亲看到他,气呼呼的说:“你说话能算话啊?”
只见王不通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在众人面前一晃说:”看--看--看,这是-麻糖秘方-的专利权,申请书,已经被--我-们注册了。以后-这种麻糖--就是--我们家的了,“说着把纸张扔在了地上。
任母捡起来一看,心里那个悔恨啊,难过的一下子晕了过去。麻糖作坊乱成一团,王不通见状,扔下一句话:“在看到你们生产麻糖,就让你们赔偿。”
他刚要转身离去,任若飞送货回来,王不通一见他,就躲在了随从的身后,任若飞横眉立目的问:“你们来这里干嘛?”
干嘛,你们的麻糖秘方,被我们注册了专利,必须停产,雨诺对他说。
任若飞一听,就上前闯,被兰儿拦住了,雨诺接着说:“我们已经告你打了我的父亲,法院不久会通知你的。”
任若飞一听,这真的是恶人先告状啊,瞪着眼,看着雨诺,雨诺看了看兰儿,哼了一声,转身随父亲走了。
兰儿看着任若飞,然后充满疑惑的问:“飞哥哥,你怎么会打王不通呢?”任若飞听到兰儿的问话,知道隐瞒不下去了,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兰儿听了,虽然很生气,但还是了解任父任母的心,他们也是一心想找回孩子,就是王不通太狡诈,想想对任若飞说:“要是母亲知道秘方不见了该怎么办?”
就是啊,他老人家一定会很伤心的,我们必须拿回秘方,否则我们的麻糖就失传了,被王不通申请了专利,我们就永远也做不成了,任若飞说。
要怎样拿回秘方呢?两个人绞尽脑汁,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