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老师若是想要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缘由,不如自己去问问仙灵院长,毕竟从他本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可比我一人的口头之言要清晰明了的多。”帝鸾从容不迫,轻声说道。
“呃……”一向威严的许探瑛此刻却因为帝鸾口中的话略显尴尬羞赧。
他不过是灵修者分院一个小小的班主任,怎么敢去叨扰威名显赫的仙灵院长,即便自己如今在质问帝鸾关于仙灵院长之事,可这也是在他本人未曾现身的情况下询问的,而且说到底,他询问的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离自己的偶像更近一步而已。
若要他当面询问仙灵院长……
他觉得不如自己去找根绳子简单明了地死一死……
“咳——”许探瑛将右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情绪,然而在看到帝鸾愈发明朗的笑容后,面色越来越红。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崇拜一下偶像,随意才找这小娃娃来了解一下事情……
他对这孩子没啥恶意的……
好吧,他其实就是觉得这孩子年龄太小、心计太深,不适合和他谪仙一般的偶像做朋友……
“老师,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见许探瑛眼神飘忽,帝鸾眼底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也同往日一般没有任何起伏。
她未得到对面人的答复,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这老师一身正气,若非他开口询问,她还真是不知道原来英明神武的班主任竟然会崇拜那个逼自己做徒弟的家伙。
不过还好,虽然自己被质疑,至少有仙灵玦这家伙当挡箭牌,倒还不算特别糟糕。
帝鸾回到教室后,不多一会儿便响起了上课的钟声。
这一节是剑术课,刀剑是天命大陆之人最常使用的武器,所以也被特别地设成了一个课程。不过据说教导剑术课的老师若是没点儿实打实的真材实料,甚至有可能会被学生欺负,而且每次欺负还是光明正大却又有理有据。
实际上在昨日便有一节剑术课,只是这剑术老师刚开学就有事,然后那堂课用来上了自习。
她手中拿着一支毛笔,一点一点地点在了桌面上,一只胳膊撑着脑袋,懒懒地看着桌面上的书籍,眼皮半垂,好似睡着了般。
耳边传来一阵异样的脚步声,帝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抬了抬眸子,看向了一脚踏向讲台的男子,再往上看,却是令她瞪大了眼睛,略微惊讶地望着讲台上的人。
一袭紫衣,那冷峻的面容,那周遭令人敬畏的王者霸气,好似站在绝顶山峰俯瞰的天神,不是墨紫煌那个家伙又是谁?
在一瞬间的震惊之后,帝鸾又恢复了往日淡然如水的表情。
一看那家伙手中拿的那厚厚的一摞书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来当老师的,而且还是她划了重点的教导剑术的老师。
其实想想很正常,墨紫煌都能来萨克尔学院当教官了,再当个剑术老师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唯一令人感到坑爹的是,这家伙好死不死当了她的老师,当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日后少招惹也就是了,毕竟两个人有君子协定,墨紫煌也不像是那种会食言的人。
除了课堂上关于学业的交流,应当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我是你们的剑术老师,至于其他的,我想我就应该不用介绍了吧!”果不其然,墨紫煌将手中的书本放下,便介绍起了自己未来将要和这群学生共度一段日月的缘分。
而墨紫煌,对于男同学来说,那就是曾经让他们不屑一顾的贵王爷,如今令人丧胆亡魂的恶魔,而对于女同学,他曾经就是令人疯狂爱慕的偶像,如今爱慕不变,只是更让人多几分心寒胆落。
所以对于墨紫煌的到来,众人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未来的日子必定会悬心吊胆、胁肩累足,早晚会因心力憔悴而不治身亡。
只有帝鸾小队的人表示……
墨紫煌当不当老师无所谓,反正没了他还会有别人,找个认识的人当老师总比不认识的好得多。
虽然这点儿了解不一定会有用。
班上的人不多,总共就十五个人,女生占据了在班上占了六个人,除了帝鸾小队的三个觉得墨紫煌可有可无,其余包括云梦瑶在内的三个女生,都纷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有的频抛媚眼,有的暗送秋波,还有的搔首弄姿,想要引起墨紫煌的主意,真真是一场由男子引起的大戏,搞得这整个教室里乌烟瘴气,半点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精神都没有了。
帝鸾诧异地看着那几个女子极尽一生所能想要得到墨紫煌的青睐,不由感觉一阵好笑。
若是她们知道墨紫煌并不是她们想象中高冷的男神,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些事情和她也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些个姑娘愿意怎样就怎样。不过以她对墨紫煌的了解,他应该也不是那种特别肤浅的人,对于这些长相不俗却卖弄风骚的女子,应该也提不起兴趣来。
正在她饶有兴致地欣赏几位女同学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起男子注意之时,一道炙热的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宛若熊熊烈火想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
帝鸾蹙了蹙眉,对于这种目光她很是不喜,环顾着四周寻找着这道目光的主人,却看到了墨紫煌正满眼笑意地注视着她。
帝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没事互不相理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那么多女子向他眉目传情,他不好好地回应一下温柔似水的女同学,看她作甚?
墨紫煌见帝鸾看他,眼中的笑意更浓,眸中波光流转,似是藏着某种情愫,然而在下一刻,他便将视线转向了他处,仿佛刚才那深情的笑意只是错觉。
帝鸾半眯着眸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墨紫煌的心思她或多或少知道些,可是上课期间明目张胆地给学生脉脉传情,似乎不大合乎这个世界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