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教众人听令,全部撤到机关城内。撤!”一声令下,教众们已经撤向机关城方向。
“不要让他们跑了,杀啊。”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分散的敌人全部扑向后退的教众。
“护法,堂主,使者掩护他们迅速撤离。”音仙,钩命鬼等人向我的方向抱拳,示意领命,几个人一字排开,站在武林众人的前面,将武林人士和教众分隔开,俨然成了一条保护屏障。教众在他们的掩护下迅速撤离。
我看着严方毫不留情的将剑刺进敌人的心脏,迷茫了,严方,我,该不该信你?
凌儿和卫玉也解决掉身边的人,靠近我:“姐姐,你为什么不走?”
“你们先走,我看大家撤了,立马去机关城找你们,卫玉,快带凌儿走。”卫玉看看我,欲言又止,拉着凌儿要走,凌儿挣脱出来,怒视我:“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吗?你想骗我先去,然后一个人在这里战死吗?”
“凌儿……”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你弟弟,我们是家人,不可以丢下对方,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凌儿朝我咆哮,眼眶里是隐忍着不让落下的泪水。
“凌儿,记住,身在江湖,强者生存弱者亡,只有你自己强,那么你才有生存的全力和资格,才能踩在别人的头顶俯视世界,如果你自己很弱,那么你就已经在江湖中丧失了生存的资本,你就会被别人踩,会比别人低一节,不管在什么时候,处在什么环境,面对人生,都要清楚自己的优劣。这个社会,适者生存,但,生命才是一切缘由的本钱。”
“不离不弃,不背叛!姐姐,连兄弟间都可以做到,为什么我们是亲人,却还这样生疏?我是你的弟弟,我已经失去了楚大哥,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我宁愿和你一起保卫天音教,战死在这里,也不愿你丢下我一个人。”凌儿强硬的辩驳,令我无言以对。
“好凌儿,姐姐的好弟弟,好,我们不走,我们用我们的鲜血来捍卫天音教的尊严。”
“恩!”
“天音教弟子全部撤退。”我再次下令,即使我死了,天音教也不能倒,相信在无痕和众人的领导下,天音教会依旧存在,甚至更好。无痕等人依旧和敌人厮打在一起,无动于衷,似是没有听见。
“天音教弟子全部撤退。”蕴含内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天音教,那几个人却理也不理,专心和身旁的人战在一起,看来,他们是打算彻底忽略我的命令了,无奈的笑笑,既然这样,就让我们一起战斗吧!
气流攒动衣角,义炔飘飘,浑身内力凝聚,人已经飘到了半空,身影如离弦的箭射向武林徒众聚集的中央,脚不离地,玄冰掌狠狠的拍出,气场从中间向外扩散,所到之处,皆有不少人躺下,经脉具段。气血逆流……我也在半空中失去了力量,反噬的气流冲击各大脉络,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毫无重量一般向后飘离,倒滑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妖女,还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伴随着猖狂的笑声,又是一枚毒镖,无痕掠过身体,硬是接下了这枚毒镖:“无痕!”抱着无痕逐渐冰冷的身体,我肝肠寸断,无痕!无痕!
“啊”仰天长啸,天要灭我!我又怎甘心如此?不管体内气血不顺,将手中银针尽数打出,我的剑横刺过身前一个欲偷袭敌人的胸口,一路往后,带血的剑抽出,我不管了,最讨厌的血溅了一身,也不理了,我只要他们死!要他们全部都死……
背部受到一掌,单膝跪地,一口鲜血又是尽数喷出,剑支撑着要趴倒的身体,我不能下跪,死也不能,强撑起身体,围在四周的人都不敢上前,恐怕他们也被我的毅力吓到了吧,几个男子的脸色已经苍白,举着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紧盯着我,就是不敢上前。
“保护教主!”一阵嘶喊声传来,然后又是兵器撞击的声响、听得声音似乎是夜,夜来了?
“夜!”微弱的吐出他的名字。
“教主。”砍倒围在身边,还愣神的人,夜疾步跑向我,扶住我放松下来要栽倒的身体呼喊着:“教主,你醒醒。”
疲惫的笑笑:“放心,我还死不了,他们,杀无赦……,杀了我的兄弟,一个也不许放过!”我不能容忍。
“是!夜遵命。”将我交给赶过来的凌儿,夜加入到战斗中,天音教的人经过一番厮杀,已是疲乏不堪,反观武林徒众,也是疲惫至极,现在又遇上夜带来的炼狱精英,站的相当辛苦,情况已成一面倒了。
“无痕!”已经有些模糊的意识,想起为我挡毒镖的无痕,口中喃喃着,不知他怎么样了。“你放心,解药已经拿到了,应该没有大碍。”卫玉回答。撇出一丝笑容,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眼了。
又是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孤独,寂寥,恐怖……
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无能为力,唯有漫漫黑夜将我包围……
全身酸困疼痛,动动手,痛,动动脚,还是痛。
疲乏的睁开眼睛,小春正端了清水进来,见我醒了,忙放下水盆,扑到床榻边缘,激动的抓住我的手:“小姐,你醒了。”淡淡一笑,抚抚疼得厉害的额头,我问小春:“我睡了多久了?”小春刚刚收起的眼泪,有滑了下来:“小姐,你都睡了十来天了,小春以为……以为……”
“以为我在也不会醒了?呵呵,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小春扯开嗓门大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我无语的蹙眉,她这一叫房门被推开,陆续进来的教中众人几乎占满了整间屋子,七嘴八舌的就问:“教主,你没事吧?”“教主,你感觉怎么样,有何不适?”“主子,是无痕不好,没有保护好主子。”
抬抬胳膊,撑在床沿,想要起身,小春忙按着我,语气中有着责备:“小姐,你现在还重病,郎中说不可随意下地走动,不可伤心动气,不可疲劳伤神,不可……”一连说了七八个不可,小春硬是将我押回床榻上,我看着她,怎么感觉她才是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