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和大哥还在等着他。
打开地牢的大门,百里冰“扑通。”一声跪在了龙王面前。“父王,孩儿不孝,时至今日才能就您出去。”说着,掏出玄铁神剑劈开了束缚龙王手脚的镣铐,将一颗还魂丹送入了一旁昏迷不醒的龙翼口中。
“冰儿,你快起来,父王不怪你,这都是天帝的阴谋,父王不怪你。”老龙王这几日苍老了许多,神情很憔悴,但是看着跪地认错的儿子,想到文华使者和自己说的话,心里怎么也恨不起来。
“父王。”龙翼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老龙王一听喜出望外。
“翼儿,你醒了。”老龙王看着昏迷了三天终于醒过来的儿子,喜形于色,天终于要晴了!
“大哥。”百里冰看着醒来的龙翼,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终只化作了一句呼唤。
“你终于肯喊我哥哥了?”龙翼俊朗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眼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期待。自从百里冰的母亲死后,他们兄弟的感情就薄如纸,多年来都在争斗中度过。
“大哥。”百里冰又唤了一声,嗓音里带着哽咽。纵然之前有千般恨意,但是在龙翼以性命做赌注帮他蒙骗天帝的时候,这恨就让位给了亲情,毕竟他们的身上都流着龙族的血液。
在那次惨烈的战争之后,神界和妖魔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执掌乾坤的天帝莫名死于文华使者拓跋手中,东海龙宫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和和气。
原本无人问津的罪神拓跋成了神界和妖魔界的主宰,百里冰成了拓跋的左右手。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各族妖魔心惊胆战,都怕拓跋是第二个托必鄂。
格尔尼走出拓跋寝殿,往议事厅走去,打断自己的回忆,摇摇头,刚想推开议事厅的门安抚一下众族长。就听门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袁野,你是狼族首领,就这么心甘情愿受制于一只老鼠?你太窝囊了。”水牛族长牛天威粗声粗气的指责着。
“我窝囊?笑话,我这叫弃暗投明,如今谁不知道过去的文华使者已经是神界的真实统治者,你钻牛角尖有什么用。”袁野嗤之以鼻的扫了一眼牛天威,满眼的不屑。
“好,你们不愿意去说,我去。”砰的一声踹开议事厅的大门,和格尔尼撞了个正着。
“牛族长这是要到哪儿去啊,火气这么大。”格尔尼看着牛天威呼哧呼哧的两个牛鼻子,明知故问。
“走开。”蛮力一甩,将格尔尼推开了,抓住一个侍者带路去了拓跋的寝殿。
“自己找死就怪不得谁了。”格尔尼叹了口气没有阻止,走进了议事厅。
“各位稍安勿躁,我家鼠王一会就到,各位族长先喝杯茶,稍作片刻。”明明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但格尔尼只能装傻充愣的这么说。
“没关系,没关系,鼠王肯定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在这里继续等,我很爱喝这乌龙茶。”袁野抢先表态,脸上没有半点不悦之色。
其它人心里不乐意,嘴上却全都附和着袁野的说辞。一想到血红的东海海水,众人把心头的不满都压了下去。
“文华使者,你出来,你凭什么让我们各族长在议事厅里傻等,你。”冲开侍卫阻拦的牛天威你字刚出口,就咽了回去。
一头白发的拓跋紫色的眼眸流光溢彩,闪着夺人心魄的光芒,浑身散发着戾气推门而出,“你有意见?”淡淡的几个字,却让牛天威的四肢忍不住发抖,本来的一腔热血顿时凉了半截,嗫嚅着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想效忠天帝,就随他去吧。”拓跋一扬手,一道紫光袭向牛天威的面门。片刻之间人高马大的牛天威就化成了一堆粉末,风一吹,飘走了。
拓跋笑了,笑容有点妖冶,重又走回房间,关上殿门,没有处罚守卫大的侍卫。
“夕儿,我又杀人了,这双染血的双手是不是已经没有资格拥抱你了?”两行泪,从眼角流下,湿润了脚下的土地。
面前的魔镜里正在上演的一幕,让拓跋明媚的紫眸里闪过一丝异样,感觉心里突然缺失了一块。
“夕儿,别太累了,这几年你的身子是调养的差不多了,可是也不能太累,有我在不要这么辛苦。”李志从林夕手中接过要晾晒的草药,一一摆放在架子上。
“哥,我不累,整天呆在屋子里会发霉的。”林夕笑了笑,嘴角深深的两个酒窝就露了出来,让她更显妩媚,李志转过身刚好被这个笑容晃了眼。不觉看的痴了。
粉色的纱裙衬托着赛雪的肌肤,不赢一握的纤腰衬托着胸前的美好,挺翘的臀部在略略宽大的纱裙下若隐若现,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
“哥,你怎么了?”林夕的小手温柔的抚上了李志的额头,额前的温软让李志回过神来,满眼深情的望着林夕宝石般纯净的眼眸,“夕儿,嫁给我好不好?”
“哥,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妹。”林夕的眼神躲闪着,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嫁人心里就很痛,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夕儿,我们不是亲兄妹,你知道的,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李志低下头,眼中充满了哀痛和绝望,温润如玉的他此刻被爱而不得的痛苦笼罩着,整个人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凝望着那双盛满爱和忧伤的眼睛林夕突然扑到李志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哥,对不起,我喜欢你,可是。”
林夕后面的话都消失在了一个温柔的吻里。“夕儿,我不管你过去经受了什么我都不介意,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生活,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哭一起笑,我想陪着你。”李志放开林夕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哥,谢谢你,遇到你和娘是我的福气。”林夕的眼中不禁蒙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李郎中在家么?”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乡邻在门外大声敲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