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岳海的话,让东阳晨星几乎崩溃:这叫什么事啊?自己这个正而八经的逸儿的亲生父亲,虚后位、空后宫以待她的皇帝,竟然输给了这个空挂着一个王爷名号,其实什么也不是,只会跟在雅儿身后跑的无能人士!
东阳晨星带着绝望的期盼看着即墨馨雅,等待着她的回答。
“岳海先后向我求了三次婚,很有诚意,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确认心里都有对方,我当然会‘娶’他啰。”
即墨馨雅见东阳晨星被刺激到这个份上,心里其实也已经不忍,尽量拣平和的字眼,向他解释。
北唐岳海这才明了,自己比东阳晨星还早一步得到馨雅的首肯,狂喜的心情,怎么也遮掩不住。
可在东阳晨星眼里,这是明目张胆地显摆,是趾高气扬的示威,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耻笑!期盼彻底消失,绝望无限扩张,东阳晨星颓然地后退几步,转身想要离开,再也不要看见眼前二人幸福的表情。
即墨馨雅一见不对,完全收拾起玩味的想法,急步上前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你等我一下。”书房外有人守卫,只不过,北唐岳海已经得到自己的允许,可以自由进出。但是,自己将要讲的事情,却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东阳晨星的心情,因着即墨馨雅的举动,稍有好转,但仍然极度低迷:她方才的举动,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吩咐完书房外的守卫,即墨馨雅关上门,郑重面对东阳晨星和北唐岳海二人:“你们两个都知道我的真实来历,不管我们的将来如何,我相信你们不会出卖我。”
见到北唐岳海和东阳晨星先后点点头,即墨馨雅这才继续。
“羿明轩走了,但是又回来了,回到了西钥雷霆的身上。哦,岳海,我还没跟你说过,我前世的老公,就是羿明轩,他和我一起重生到了这个时空,只是我们双方都直到三年半前才知道。”
虽然大家都知道羿明轩突然离奇去世,即墨馨雅自己也从来不提,大家虽然很好奇,却也没有人敢在即墨馨雅面前提起这个人,担心本来象个没事人的她,勾起不愉快的回忆,尤其是知道羿明轩对即墨馨雅究竟意味着什么的东阳晨星。
若非即墨馨雅如此明明白白地坦言相告,谁能知道她能够如此平静对待羿明轩去世之事,原因竟是在这儿!东阳晨星和北唐岳海对视了一眼,均明了:这样一来,即墨馨雅“娶”西钥雷霆将是毫无疑问的了!
“明轩能够回来,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我和他要出手拯救弘广大陆的天灾人祸,一统天下,给天下百姓一个和平的生活环境。顺带的,也要娶几位夫君。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巧合,晨星和明轩都是一国之君,这样一来,一统天下的时候,可以减少战争、流血和牺牲。”
“至于北唐,我刚刚收到明轩的情报,他已经察觉了阴谋的味道,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有待进一步证实。岳海,从现在起,不要离开馨竹别院半步,我很担心,你会成为目标之一。”
北唐岳海看到即墨馨雅神情郑重的嘱咐,当即点头,自己可不能给她添麻烦。只是,七哥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派人来找过自己了,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
即墨馨雅转向东阳晨星,用无比真诚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双眼,向他坦承自己的感情和想法,也寻求一份他的答案:“晨星,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自问心里确实有你,那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嫁’给我?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毕竟,你是皇帝,有你作为帝王的尊严,有你作为男人的尊严,还有很多诸如皇权、朝政方面的顾忌,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
“雅儿,很高兴你相信我,毫无保留地说出你的秘密和想法。我也和你说实话:和你一起携手共度余生,是我一直以来的渴望,但是,‘嫁’人对我来说,即使距吉真大师说出预言已经快两个月了,我仍然无法认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连我都能为你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来自一夫一妻世界的你,反而要‘娶’若干夫君?”东阳晨星越说越难过,越说越郁闷。
东阳晨星这席话,说得即墨馨雅惭愧地低下了头,暗骂自己不应该,这样的自己恐怕在他们眼中成了ying妇了。可是,即使明明知道不对,感情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牢牢扎根于心间,硬生生割舍任何一份,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对不起。”
东阳晨星双手捧起即墨馨雅的头,深情地注视着她:“不,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当初将自己的感情强加于你。所以我能够理解,和你来自同一世界,又曾身为你老公的明轩,因为这一世曾经娶妻生子,深觉对不起你,所以一有机会就想回报你,哪怕是要放弃皇权,哪怕是要‘嫁’你,只要能够补偿你,什么都愿意做。”
“我知道,感情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正如我,在当初你还是之越的时候,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只是害怕被你嫌弃、厌恶,从来不敢在你面前表露,所以,当我发现你是女儿身时,才会欣喜若狂,不能自已,才会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你虽然一直不肯嫁给我,却也从来没有责怪我,更将逸儿生养下来,即使因此要面对诸多责难,也在所不惜。我一直认为,你只是不喜欢拘束的宫庭生活,才始终不回应我的感情,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能够感觉得到。同时,也可能是因为你始终没有真正放下羿明轩,才没有接受我。”
“只是‘嫁’人一事,完全颠覆了我受过的所有教育和能够接受的认知,一时无法认可,尤其还要与其他男人一起‘嫁’给你!我现在只能说,不管我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对你的感情,一如既往,从来没有改变,只有越来越爱,越来越不能放手。”
“皇权,从来不是我的目的,皇位,我从不认为只有我能坐。我力争,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是认为我是最适合的,最能为东阳国带来繁盛安定,如果有更适合的,我愿意毫不犹豫地让贤。尤其是你,我知道,你有着未来世界的诸多先进的思想、理念和方法,东阳国交到你手中,定能更加繁荣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