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星海和四名侍卫自知无力冲出,只能负隅顽抗,坚持再坚持,毕竟自己一方在人数上大大占有优势。黑衣人似是知他心思,愈加攻得猛烈,愈打愈勇。北唐星海及侍卫均已受伤,强自硬撑。三刻钟后,黑衣人终于重创四名侍卫,一举拿下北唐星海!
黑衣人——血卫——首领高呼:“北唐星海在我手,尔等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谓攻击!不然……”随着这声“不然”,刀,架上了北唐星海的脖颈!
“主子,主子,拿下了,北唐星海拿下!”海风冲进书房,老远就开始兴奋地大叫,“驻守王都的军队,已经全部投诚,王宫的侍卫本欲顽抗,奈何北唐星海被擒,只得放弃抵抗。万事俱备,就等主子即位了!”主子无心为王,自己早就知道,可是,就算要“嫁”给即墨小姐,也得有拿得出手的嫁妆才是!西钥雷霆和东阳晨星均是皇帝,主子再不整个王来当当,将来的地位实在堪忧!
反观北唐岳海本人,反应甚为平淡,仿佛自己早就知道结果一般:“押往祖陵,祭天祭祖!”
北唐王陵前,岳海与星海两兄弟单独对峙,北唐星海依然嚣张狂傲:“天天说什么不想当王上,结果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你一如既往地聪明,知道等我们斗得你死我活,只剩我一人的时候才回来。要杀就杀,我还能怕了不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留好你的小命等着!”
北唐岳海深深地看一眼北唐星海:“八哥,我最后一次喊你八哥。你还和当初一样执迷不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父王都不放过!我也知道,这是王权争斗必有的一幕,我本还想留你一条命,却没想到,连对你的权利地位没有任何影响的母妃也被你逼死!还不拿百姓们的命当命,妄自发动战争,死伤无数!如此残暴的你,根本就不坐上这个王位!根本就不是个人!所以我,绝不会再心软,你,杀无赦!”
北唐军队从西钥退兵了,临走还大言不惭地扔下一句:“若非王上下令撤兵,定将尔等收拾殆尽!”
西钥人不干了,要乘胜追击,也占他北唐几个城池、一片疆域玩玩,给北唐一点颜色看看。
东阳国也有不少文臣武将上书,提议乘北唐国新王登基,立足未稳,又在西钥国吃了大亏,国力、兵力大幅下降之机,拿下北唐,彻底解决这个时不时侵扰东阳边境、给边境安全带来严重困扰的国度。
弘广大陆形势一片紧张,到处弥漫着准战争的硝烟,战争一触即发。
东阳晨星、西钥雷霆、北唐岳海三人,谁也不愿意打起来,伤了和气,最重要的是担心伤了即墨馨雅的心。于是乎,每日疲于应付主战派,不堪压力,强烈要求即墨馨雅马上就娶自己!马上就登基为女皇,执掌天下!
三国成了一家,这仗就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了!
消息一出,一片哗然:吉真大师的预言竟然真的要变成事实了!是不是从此以后就化敌为友,彼此之间和睦相处,不再有战争,不再有血腥,只有和平与安宁?
当全弘广大陆的目光集中在即墨馨雅身上的时候,即墨馨雅本人却觉得有些勉为其难,打起了退堂鼓:自己真的可以么?做女皇,娶夫君?
这要是搁前世,也就是看女尊文的时候有过一点瞎想,可是,现在是事实,而且是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啊!有时候真觉得是做梦一般,太不真实了!
“郁,你是最棒的,你一定能够做好!只要把前世现成的治理国家的经验,找几条合适的拿过来用就行了!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全力支持你,为你分忧解难!相信他们也会!”
“雅儿,我很高兴,这片大陆即将有一个最称职的女皇,你的仁慈心地,你的聪明才智,你的非凡能力,你的无上威望,世人皆有目共睹。你将会带给百姓们富裕的生活,安定的局面,飞速的发展,美好生活指日可待!”
“馨雅,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王,总是尽我所能远避之。现在我不得已坐上这个位子,实在是强人所难。馨雅,你我即将成为夫妻,你为我分忧解难,接过北唐的治理大任,好不好?我真的只想相妻教子!”
鼓励和劝慰,暖心又热血,一直在耳边回响,即墨馨雅百转千回,终于下定决心:不就是当个女皇玩玩么,有能干的人在一旁帮衬,有心爱的人在身边陪伴,自己完全可以只挂个名,恣意享受生活,谁怕谁啊!
主意打定,即墨馨雅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众人,赢得欢呼声一片。自此,各项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起来,速度快得令即墨馨雅咋舌:自己不过悠闲地陪了几天宝贝儿子和亲亲娘亲,三日之后就是登基大典暨大婚之日!
即墨馨雅赶紧将众人召至馨竹别院:自己还有事情没有交待清楚,万一不明自己底细的人日后反悔了怎么办?不行,一定要事先说清楚。
书房里济济一堂,北唐岳海、西钥雷霆、寒、何清岚、东阳晨星、东阳晨光、柏明志一字排开,坐在书桌对面。除了已经知道真相的三人,其他四人均忐忑不安:不会是反悔了吧?
书桌后,坐着白雪梅,抱着即墨潇逸,不明所以地看着即墨馨雅。
即墨馨雅先在白雪梅面前跪下:“娘,对不起,有件事儿,雅儿骗了您很多年,实在是无法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
白雪梅急忙放下即墨潇逸,心疼地上前来拉即墨馨雅:“雅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即墨潇逸也上前直拽:“娘,你起来呀,这样逸儿会心疼的啦。”
即墨馨雅站起来,将白雪梅扶着坐好,寒已经抱起即墨潇逸,即墨馨雅就对着满屋子的人开始述说:
“想必大家还记得吉真大师说我的第一句话:‘女施主既是女施主,又不是女施主。’意思就是,这副身体是即墨馨雅的,而灵魂却来自另一个时空。这个灵魂,也就是我,在夫君病逝之后晕了过去,再醒来,灵魂已经进入即墨馨雅的身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即墨馨雅的灵魂又去了哪儿。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