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苍老把黑脉石交给工作人员,在纸上写了步良看不懂的文字,嘱咐工作人员:“明天开始你会成为我的助手。把黑脉石拿回去,给大厅里的脉师用。还有,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多谢苍老。”
能作为苍老的助手,即使不是学生,也能学到很多东西,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没想到落在了他的身上。不过他的运气不及眼前叫步良的未来脉师。
“我这就去把黑脉石交给前台。”
那名工作人员收起黑脉石,对苍老弯腰行礼退出了房间。
“你是周老头什么人?”苍老问道。
“苍老,我一直在流浪,无家可归,最近在山里迷路,遇见野兽,是周老救了我的命。”步良说的话言简意赅。
苍老点头,这事情在他和周世通喝酒的时候,听周世通说过。
“苍老头子,我在山里救个孩子,很有意思,等那天带你过过眼。”
当初听到这话他没有在意,周世通喜欢的人他不一定喜欢。而现在,他算是明白周世通为什么要他过眼了。
年少稳重,不漏山水,最重要的是资质很好。
“跟我上三楼。”
苍老说完率先在前面带路。
“怎么了?”步良问身旁的静琪。
静琪瞪眼他:“不知道。不过,你资质的也太可怕了吧。”
“什么意思?”
“黑脉石的光芒,把我眼都给恍瞎了。想当初我测试,光芒埋没手臂,我爷爷就高兴的不得了。你现在照亮整间小屋,你真是光宗耀祖的人才。”
静琪说着拍拍步良的肩膀。
“别忘了我有着中级脉师的神脉之力。”步良说道。
走在前面带路的苍老忽然开口。
“黑脉石的测试或许和你拥有中级的神脉之力有关,但现在开始的测试和你的脉力没有半点关系。”
“接下来测什么?”步良问道。
“资质,我的房间内有种测试脉师资质的度量水晶。这种度量水晶每个脉师等级鉴定所只有一枚。黑脉石的测试或许会夹杂着你的神脉之力,但这种度量水晶会消除神脉之力,它测试的资质等级是最准确的。”
苍老说着打开间房门,在步良带着进去进屋后关上房门,开始在柜子里翻找所谓的度量水晶。
“苍爷爷,脉师资质很重要么?”静琪问到。
“脉师资质很重要。一个脉师的资质关系着他以后能走多远的路,有人能成为黄金级别脉师,而有人只能成为高级脉师,这都和资质有关。”
“那在成为高级脉师之后的天赋能力和资质有关系么?”静琪接着问道。
“很大关系。关于天赋能力的事你应该问你爷爷。他见识颇多,有很多事都是他告诉我的。如果他没告诉你,说明你还没有知道的必要。”
苍老起身手里捧着根水晶短棒。
“闭上眼睛,摒除杂念,握住它。”
步良接过苍老手里的水晶短棒,闭上眼睛,把脑海心思澄空。一种冰凉的冷意慢慢侵染着筋脉,就在步良想睁眼放弃的时候,听见苍老喊话。
“别抵抗,忍着。”
步良只能任由冰凉的冷意游走全身,没过多久,自己手里的水晶短棒被拿走,接着听见苍老说话。
“难道真的是空灵神脉。”
“空灵神脉?”
“传说神脉资质最高的存在,空灵神脉。空灵神脉的拥有者,他们在神脉修炼中没有任何瓶颈。修炼神脉在他们看来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们在努力的突破等级带来的瓶颈,而他们只需要安稳修炼就能不断前进。”
“好厉害。”
静琪看向步良。
“我什么都不知道。”
步良苦笑,如果知道测试会引出什么空灵神脉,他才不会过来暴露自己。
“步良。你愿意和我回总部么,我们脉师鉴定所一定会倾力培养你。”
“啊,苍爷爷,他是我们周家的人。”
步良笑盈盈的看眼静琪。
“苍老,我在周家签了卖身契。抱歉,不能和你回脉师鉴定所总部了。”
“啊,对,卖身契。”
静琪急忙帮着步良说话。
“算了,我不强求你现在和我走。如果你那天想要去脉师总部,就在这里找我。”苍老收起度量水晶:“你应该有中级脉师的能力了吧。”
“是。”步良点头。
“我会和下面说一声,你可以直接去鉴定初级脉师,正好和这小丫头一起,免得周老头说问我不照顾他孙女。”
“谢谢苍爷爷。”
“谢过苍老。”
苍老挥挥手,步良带着静琪离开了苍老的小屋。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步良问身边的静琪。
“能发生什么事,你又把姑娘我的眼给恍瞎了。度量水晶的光芒和黑脉石测量的结果一样,那光辉照亮了苍老的小屋。”
“放心,我这不是在周家么。生做周家的人,死做周家的鬼。行了吧。”
步良哄小孩的安慰静琪。
“你要敢离开周家,我就敢和你拼命。”
小姑娘哼哼两声带头往楼下大厅走去。
这次鉴定结果出乎步良意料以外,本来以为是普普通通的等级鉴定,没想到竟然测出什么空灵神脉。这事要让老爹听到会不会笑吐血。
如果真的是什么空灵神脉,就苍老当时的神态来看,脉师鉴定所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城主府的大漏洞没补上,有出现了脉师鉴定所这摊事。不过,脉师鉴定所不失为条后路。
下楼了,原先给步良做鉴定的工作人员早在等两人。
“苍老已经吩咐过,两位都有资格参加初级脉师鉴定。”
工作人员恭敬的在前面引路。
“知道初级脉师鉴定要什么么?”步良问静琪。
“打到和初级脉师实力相匹配的二级脉兽。”
说到这里,静琪显得有点紧张。她鉴定初级脉师的结果关系着周家的姓氏。
“脉师鉴定能进行几次?”
“没有次数限制。”
“没有次数限制你紧张什么。只要你努力了,周老很你姐就不会怪你。”
步良摸摸静琪的头率先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测试的屋里。
“凭什么,没比我大几岁就我摸头。”
静琪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有点暖意。周世通很关心她,可因为年迈的缘故,很多事考虑不周。而姐姐诗兰一心扑在周家事物上。在静琪的心里,姐姐不是脉师,却是比脉师更远的存在。
步良的出现,让她开始喜欢上现在的日子。因为有人陪她玩闹和斗嘴,虽然常常被步良欺负,但是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步良会挺身而出。
牢笼斗兽。
步良曾经问17局里掌控大局的神算:“神算,你说牢笼斗兽,斗的是人还是里面的畜生。”
记得神算反问他:“在观众眼里他们有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还真没什么区别。
百平米的房间深处,放着两个铁笼子,在铁笼子里圈着两只脉兽。在脉兽背后高出的墙上则是窗户,窗户安装着防止脉兽跑走的铁栅栏。在铁栅栏另一边坐着位脉师。
“这位是高级脉师刘允大人。两位进行测试的结果和过程,都由脉师刘允大人给出成绩。”
工作人员说完后退出房间,留下步良和第一次参加初级脉师鉴定紧张的静琪。
“苍老和我说你们两人一起进行初级脉师鉴定,所以你们面前拥有两只脉兽。这两只脉兽为二级脉兽,实力相当于下位初级脉师。”
“多谢刘允大人。”步良拱手表示感谢:“可以开始了。”
“我还没准备好。”静琪急忙拽住步良。
铁笼被绳索拉起,两只脉兽咧嘴走出铁笼。
为了防止脉师鉴定中脉兽没有攻击性,脉师鉴定所会有节制给脉兽喂食,以保证脉兽对脉师进行攻击。所以说,脉师等级鉴定所的脉兽都是在饿肚子的边缘。
铁窗边上刘允集中注意观察屋里的情况。这两人是苍老特意嘱咐的,所以他在保证鉴定公平公正的前提下,必须的保障两人的人身安全。
“二级脉兽爆狼和赤狐。”
随着两只脉兽的出现,静琪开始集中注意力。
“早知道我单独进行测试了。步良,你能对付那个?”静琪问步良。
步良往后退:“你喜欢红色狐狸还是长满刺的狼?”
“那个都不喜欢。”静琪拽住往后退的步良:“不能往后退,会被它们逼到墙角,在墙角我们的空间变小,更容易被吃掉。”
步良没想到静琪还懂得这些,虽然没有经历过生死之战,但战斗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你喜欢狼还是狐狸?”步良继续问到。
“狐狸。”
本来就紧张的静琪听见步良问这个问题,心里简直想哭,为了不让步良接着废话,随意的说了狐狸两字。
“好。那狐狸是你的。”
步良迎向两字脉兽,他刚走三步,爆狼迎面扑来,随着爆狼跃起,赤狐也在侧面咬像步良的脖子。
“胡闹。”
就在刘允要破开铁窗动手处理脉兽的时候,步良右脚高高抬起,左手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短剑,整个人凌空反转一圈后,赤狐被踢到墙上,而爆狼嘴中多了把短剑。
静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在高出的刘允却把经过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凌空翻的过程中,步良把短剑插入了爆狼的嘴中,用腿把赤狐踢了出去。动作不禁快,还狠,除去两者,最重要的是准。
稍有差错步良就会被咬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