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有一个小国叫齐国,上接北海,下临南荒,百姓不过千万。该国饱受战乱蹂躏,百姓常年流离失所,时刻身处恐惧之中。为了求自保,人人纷纷寻找修真门派。
世人云,修真便是修长生。上至皇帝,下至乞丐,无不神往。
在西方山岭地区有一个村庄叫南山村,住着一群靠种茶叶为生的百姓。他们苟全于乱世,宛如草芥。
兵患、匪患,疟疾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村庄外的小树林里,一个相貌俊俏的少年被一行人用木棍追打。那少年一边跑一边往回看,发现那行人穷追不舍,吓得跑的更快。
韩天在去的路上遇见死对头王贵,他是村长的儿子,仗着父亲的名望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韩天看不惯他的行为,去调戏了他的亲妹妹,让他也感受那种被人羞辱的感觉。
“韩天孙子,别跑,有种我们单挑。”说话的是那一行人中的头目,他气的咬牙切齿,满脸通红。
韩天根本没有在意那人的羞辱,他可不想被抓住暴打一顿。跑着跑着,忽然脚底一踩空,头磕到石头晕了过去。
到了下午,韩天才从摔伤中醒过来。
环顾四周,他发现身处一个地窖中。四周空空无一物,像是天然形成的。
今年是天山派来南山村收徒的日子,五十年才有一次,如此机遇怎么能错过。
韩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四处张望寻找出口,发现头顶有一个洞口,需要垫上几个石头才能爬上去。
摸到一个大石头的时候,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痛了韩天,痛的他又摔了一次。
只见石头旁边掉落一个戒指、一个深橙色的锦囊。那锦囊十分好看,上面绣着韩天认不出来的飞禽走兽,像马也像龙,看上去像是用丝绸做的。而戒指却十分普通,上面镶嵌着一个黑色的石头,没有一点光泽。
韩天正想把那锦囊打开一探究竟,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韩天?韩天?在哪?”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的姑丈。
他失踪了一天,显然是家人里出来找他了。韩天收起锦囊,戴上戒指,对着洞口张望:“姑丈,我在这里。”
韩天被姑丈带来的一行人救出来后,赶紧解释一天的来龙去脉,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
韩天,今年十六,家中排行老二,是南山村的一少年。双亲在他五岁的时候死于匪患,哥哥也因患失踪,他跟着姑丈王凡长大,姑丈是他唯一的亲人。
姑丈是村里的铁匠,他的铁匠铺远近闻名,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姑丈家里有一独子,齐兴三十二年患恶疾病死于床榻,年仅八岁。墓碑立在十里外的马山坡上,葬在韩天双亲墓的一侧。
姑丈没有子嗣,所以把他当亲儿子一般照顾。
王凡看到韩天安然无恙,抓着他的胳膊就往树林外走:“赶紧去报名,不然就晚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村长家,大部分报名的人已经走了,留下来都是村长的佣人。
铁匠铺的伙计在外面候着,只准韩天和姑丈进院子。
院子里站着几个穿着赤色道袍的青年,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和一个身材肥硕,相貌富贵的中年男子交谈甚欢。那中年男子正是村长,看到韩天进来,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质问王凡:“王铁匠,你们怎么才来?”
王凡一听就来气,迅速回应:“这还要问问你宝贵儿子,看看他做的好事。”
村长叫王百顺,王贵的爹,是当地的财主,因为有钱买了一个村长当。平日里作威作福,横行闹市,是一个霸道的大老爷。今天有道长在场,他才收敛起来。他被王凡质问,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儿子整天都在家,倒是你的侄儿,不知道跑那里鬼混了!”
韩天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道士。
道士们气宇轩昂,样貌不凡,像是不入凡尘的世外高人。
领头的道士打量着韩天,突然看到那少年腰间的锦囊,脸色微变,像是发现了什么,但并没说出来。
王凡把韩天拽在到那道长面前:“道长大人,这是我的侄儿,他的前途就全仰仗你了。”
道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叫白真,是天山派的弟子,你叫我白道长就可以了“
白真对韩天挥了挥手:“小孩,你过来,我看看你灵根脉如何。”
韩天走向前,站在那白真身边,只见他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珠子。那珠子有一个人头那么大,竟然从一个拳头大的袋子里掏出来。
此番举动,韩天从未见过,惊得他吓退好几步。
白真见吓到小孩,微微一笑:“别怕,这是试灵珠,你把手放在上面就行了。”
王百顺看到惊吓的韩天,哼了一声:“如此胆小,不可教化。”
“他还是一小孩,王胖子,你别脏了道长的耳朵。”王凡生气地直跺脚,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白真身后的同门师弟见状,赶紧把他们两人拉开,才避免一场厮打。
韩天此时被那珠子吸引过去,在那白真的指引下,伸手摸了上去。
白真看到韩天把手放了上去,左手托着珠子,右手掐了一个手决。那珠子立刻发出柔和的白光,极为好看。“没有反应?又是天生废根脉?”
王凡跑来拽着白真的袖子,追问结果:“道长,这是?”
白真哈哈一笑,把试灵珠放回锦囊:“王师傅,此子非同寻常,是一个修真的好苗子,你放心,我一定带他上山。”
王凡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韩天只要一进入修真门派,就如同鲤鱼跃龙门,前途无可限量。
王百顺在一旁气的跺脚,他本来想看王铁匠一家出糗,也不知道那道长瞎了眼,竟然看上韩天这个臭小子。
韩天向那道长鞠躬致谢,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道低语:“哼,臭小子,算你走运,你腰间那锦囊我要定了。”韩天惊得后背一凉,面前只有白真道长,难道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