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腾腾的瞪着沁月质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沁月闻言,轻挑眉头,她提起步伐,逼近皇甫紫涵。
皇甫紫涵见她走近,咬着下唇神色警惕,她没忘,自己是怎样被害的。
沁月稍微走近,便闻到她身上难闻的气息,面上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之色,她拿着手帕捂着鼻子,重新打量起皇甫紫涵:“仔细一看,妹妹还真不是一般的狼狈。”
“你——”皇甫紫涵气结。
她分明是故意的,戳中着她的痛处:“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你何必装?”
“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沦落成这样?”
她双手紧攥拳头,怒瞪着沁月的眼里带着恨意。
沁月受宠若惊,故作不解:“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成这样,不是你自找的吗?”
“还想将责任推卸在嫡姐身上,你有那样的资格吗?”
“庶女终归是庶女,在柴房里关了几天的时间,还不能让你长记性,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你能出来,是我母亲恳求的爹爹……”
沁月扬起下颚,轻蔑的看着皇甫紫涵,她朱红的双唇,一起一合,字字透露着讯息。
皇甫紫涵不可能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娘亲前两日可是亲自前来告知的……
世间上,不可能有这样碰巧的事:“姐姐是想炫耀自己的权势?”
“其实姐姐大可不必炫耀,谁都知道,你是丞相府中的嫡女。”
“其他人是知道没错,可有些人,似乎不怎么能认得清事实……”
“妹妹是拿自己当东西了,还是太把二娘当回事了?”
“在本小姐眼里,你不过是一只蝼蚁,一只想什么时候捏死,就能什么时候捏死的蝼蚁。”
沁月气势凌人的抬起她的下颚捏着,她微眯着眼,眼底散发危险气息。
不是自己的错觉,上一次……
皇甫紫涵也感觉到了她的杀气。
昔日任由自己利用的愚蠢皇甫沁月不在了,眼下站在她面前的,是丞相府中的嫡女,不可侵犯的嫡女。
皇甫紫涵被捏着的下巴吃疼,她蹙着眉头,露出痛苦之色。
难保没有人前来,她不能直接将火气宣泄出来:“所以,姐姐是来看妹妹笑话的?”
“妹妹的笑话姐姐看到了,姐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定要当面这样羞辱妹妹,姐姐的虚荣心才能满足?”
皇甫紫涵伶牙俐齿,她强忍着痛意,不甘示弱的对上她的视线。
她隐约能感受到沁月的怒气,突然间,她笑了,笑的看着令人刺眼……
沁月面色一沉,训斥道:“你笑什么?”
“妹妹当然是在笑好笑的事了,难道姐姐还不允许妹妹笑吗?”
她那哪是在笑,分明是在嘲笑。
眼看沁月眸色愈来愈深,隐藏在心头的怒意,怕是要被自己激发出来了吧?
皇甫紫涵最擅长发现她的弱点,加以利用:“姐姐何必这么恼怒?”
“是见妹妹出来生气,又是因为大娘向爹爹求情生气?”
“我虽不是丞相家的嫡女,但最起码,我是爹爹最宠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