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沁月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审问跪在地下的一行下人:“你,什么时候进过三夫人,四小姐的寝室?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被无视的皇甫紫涵,脸色自是不好看,又不敢放肆,只能憋屈隐忍着。
“回大小姐,奴婢是四小姐的贴身婢女,自然是无时无刻不出入四小姐的闺房,至于三夫人,四小姐要奴婢前往时,奴婢才会前往。”
“那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奴婢,奴婢不知……”
她惶恐的摇晃着脑袋,声音颤抖道:“奴婢只记得那天四夫人前往,讥讽了三夫人一番,当时四小姐正好前往看三夫人,奴婢正好看到这样一幕,有可能……”
她话语一顿,有些胆怯的不敢继续往下说。
刚一出来,就想污蔑她?
四夫人又岂能容忍?
她勾唇冷笑,没有像刚才那样冲动:“一看就是你们事先计划好的。”
“你是三房的人,自是帮着三房的人。”
“要按照四娘的话,那这件事岂不是不用调查下去了?”
“大小姐,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查的,你这样问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二夫人轻咳两声,她拿着手帕捂着双唇,看着沁月的眼里,像是闪过失望之色。
这冷水一盆盆的往下泼,是想打击沁月的信心?
要换作之前,她肯定是结巴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可惜,二夫人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她重生而来,对于她们的罪行,记得一清二楚。
她勾唇不在意的回应:“是吗?”
“我刚想起来,你们两,不是有事情要禀报吗?”
“是……”
被遗忘的两名小厮,重新博取眼球。
他们小心翼翼的看了二夫人,皇甫紫涵一眼。
二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正是在院子里,看守她们的小厮?跑到这里来,绝非好事。
向来高傲的皇甫紫涵,又岂会将这些下人记在心里?
二夫人在底下踹着她的脚想提醒,她不明二夫人的意思,小声喊道:“娘亲?”
“启禀老爷,二夫人在没有您的旨意下,擅自离开院子,甚至……”
“甚至装病,说是要带二小姐出府看病。”
“奴才等想着这是老夫人的寿宴,要出什么差池的话,奴才等小命不保,追出来看才知道,原来,二夫人带着二小姐来到这里。”
“奴才等在追来的时候,在路上见到这个东西……”
其中一名小厮,将拿着手中已久的盒子举了起来。
皇甫紫涵看着眼熟,秒应过来:“这个盒子怎么会在你那里?”
那是她转给老夫人寿礼用的盒子。
尚未追问,皇甫紫涵就发话了,倒是帮沁月省了不少的事。
她趁无人注意时,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你们是在路上捡到的?”
“回大小姐,正是。”
“那有没有可能,是二夫人带着二小姐前来时,掉在路上的?”
“可要真是这样的话,二妹拿出来的盒子又是怎么回事?”
沁月微微蹙眉,假装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