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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经历过漫长的煎熬之后,席艾露终于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反抗军战士已经带着他们冲出了监狱,可以看到一行人正在那里等他。

“山姆你太慢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干掉了呢,要不是米兰队长坚持的话我们早就走了。”一位瘦高的反抗军战士嘲讽道。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想要干掉我,至少要出动洛克人吧?哈哈,你们看,我抓到了一条大鱼,是个人类,一定能派上大用处的。”

“人类?做人质的话确实可以在危难时候起到大作用,但是人类可不像我们,他们需要休息,需要食物和水,会生病,此外还有多到数不清的麻烦事,带着她可不是个好主意,是吧,队长?”

“谁要做你们的人质?我要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改变阿卡迪亚!”席艾露愤愤不平地反唇相讥,但是由于还被反抗军战士夹在腋下,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说你要加入我们?为什么?这太不可信了,我们可不是要改变阿卡迪亚,只是想把被迫害的同伴救出去而已,你大概找错人了。”一位算不上英俊,但看起来十分干练稳重的雷普利上前讲到。

“只是这样救完全是杯水车薪不是吗?要想彻底拯救雷普利,只有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国家,否则在你们拯救的同时不是又会有很多雷普利成为牺牲品吗?就像那些狱卒一样。”席艾露挣脱了粗壮的臂膀,毫不示弱地走到那个人面前质问道。

“这是我们雷普利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们人类来管!”那位队长怒目圆睁,但是早已见识过X的席艾露已经不会被这样的气势吓到了。

“你可真敢讲啊!为什么人类不能管?我现在已经被卷进很麻烦的事情当中了,现在不管,难道等我被害死了再管吗?而且你们做出这样的事,害我连坐牢都坐不成了,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可不是那些被养在家中的奴隶,是要反抗人类的自由战士!”

“我是席艾露,本来是一名科学家,因为一连串的荒唐事已经落到了这样的地步,所以对于自身的地位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只是单纯地反抗人类,报复社会的话不就跟异常体一样了吗?如果你们被冠以恐怖分子的恶名的话,那些被你们拯救的雷普利不是也很可怜吗?如果真的想拯救他们的话,至少注意一下方法啊!”

“你这家伙……把她打晕扔在这,我们走!”

“等等,米兰队长!”一位戴着眼镜的长者走上前来阻止了刚才讲话的雷普利。“你说你叫席艾露,就是之前为了替一个雷普利少女鸣冤闹得全国皆知的那个人类吗?”

“我……影响有那么严重吗?明明我之前的研究成果仅仅几天就被人们遗忘了,这种事居然被记这么久还真是讽刺啊……”

“米兰队长,这个人也许真的是特别的。我敢保证,带上她绝对是正确的决定,无论是不是作为人质,她都会帮我们大忙。也许有了她的帮助,我们就能以更小的代价找到zero。”

“zero?”席艾露记得曾经听过一个传说,一位叫做zero的非常强大的洛克人曾经和现在统治阿卡迪亚的X以及四天王进行过一场关系到整个阿卡迪亚命运的大战,他们打了一天一夜,zero最终因寡不敌众被打败了。但他在倒下之前几乎将X逼上了绝路,还杀掉了四天王中的一人,因此四天王中被称为隐将的那个洛克人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传说是真的?”

“你听说过那个传说吗?”米兰队长激动地问道。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这样的故事,好像是一位雷普利……我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红色铠甲和金色的长发……还有,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就算你们的行动再隐秘,这么长时间也该被察觉到了……”席艾露忽然想起来现在情况紧急,赶紧提醒道。

“赶快上车!快!还有你,那辆车是女人专用的,你跟驾驶员说米兰让你跟她们一起走,她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汇合。”

刚才还像在开会的一群人以闪电般的速度鸟兽散,席艾露刚一坐上车,车子就发动了。驾驶员是一位红头发的女性雷普利,她头也没回,只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然后问道。

“后面没有别人了吧?”

“没有了,你们的米兰队长说……”

“坐稳了,姑娘们!我们要出发了!”还没等席艾露说完,车子就突然发动了,席艾露差点摔倒,幸好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拉住了她。

“你……你是人类?”那只手在发觉席艾露手掌的柔软触感和体温之后像触电般放开了,害得她又一次差点摔倒。

“别怕,我和你们一样是被他们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他们的队长已经允许我跟你们一起走……”

“席艾露博士?”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席艾露楞了一下。

“难道这里也有人知道我的事吗?快饶了我吧……”席艾露感到很尴尬,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却忍不住想看一看那个认出自己的人是谁。

“你就是席艾露博士吧?虽然你换了衣服,但是你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

席艾露循声望去,让她感到惊喜的是,讲话的人居然就是自己要救的那名雷普利少女。

“是你?”席艾露热泪盈眶,因为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她为这个孩子争取到了足以被反抗军营救出来的时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你为什么会在这?难道说你也被抓进监狱了吗?是因为我的事吗?”少女没有顾得上重逢的喜悦,而是关切地询问席艾露的状况。

“不,这不能怪你,是我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也是我用词不当把他激怒了才会被以这样的形式关起来。”席艾露苦笑着说道。

“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事?”

“是X,我看错他了,本以为他会认真听取身为人类的我的言论,结果他出奇的顽固和守旧,最终谈判演变成了争吵,于是……”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我只是一个价格和一辆汽车差不多的半人类,就像你们的家用电器一样啊。你这样做太不值得了……”少女哭了起来,虽然没有流出眼泪,但是确实是在哭泣。

“我并不这样认为啊,你们的价值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你们具有感情和思想,是和生命体一样独一无二的。而且你是为了保护主人才牺牲自己的,如果对你这样善良的雷普利置之不理的话,人类会被小看的。不要哭了,我们都平安无事,这不是很好吗?”席艾露将她拥入怀中,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道。

“你就是那个为了一个雷普利闹得满城风雨的人类吗?”驾驶员惊讶地问道。“久仰大名,如果你早说的话即使米兰队长反对我也会很乐意地带你回家的。说真的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疯子,但现在我觉得你或许是唯一一个正常的人。我是卡琳,自由战士中少有的几名女士之一,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以这样的方式出名还真是惭愧啊……”席艾露苦笑道。“你好,卡琳,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并不打算回家,否则之后也还是会被抓回去的,或许还会被拷问关于你们的情报之类的。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跟我们一起走?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们都是雷普利,不需要休息和吃东西的,你没问题吗?我看还是先送你回去一趟比较好,我这辆车上没有武装,即使被查到也很容易混过去的。”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了!”席艾露诚恳地说道,心里却对自己身为人类所带来的麻烦感到无比的惭愧。

“果然你是特别的,我作为公益雷普利工作了五年多,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句从人类口中说出的感谢,他们都认为雷普利为人类服务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我加入了反抗他们的阵营,居然能听到这样衷心的感谢,真是讽刺啊……”说完,卡琳提高了车速。“可以告诉我你的地址吗?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麻烦你了,我家的坐标是CRF952D,这里我比较陌生,不能给你指路了,十分抱歉。”

“坐标已经足够了,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整个阿卡迪亚没有我不熟悉的路,放心吧,十分钟之内就能赶到。”

“真是太好了……”席艾露感觉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打入监牢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奇遇,这更加坚定了她拯救雷普利的决心。“一定是有什么在暗中保护着我,我敢肯定。”

“那个……席艾露博士,你这样抱着我不累吗?虽然我的体型是个小孩子,但是重量跟你应该差不多,所以……”。

“啊,抱歉,只顾着想回家的事了。对了,我听说大部分雷普利都没有名字,你也一样吧?”

“是的,通常我们只有一个编号,那个就相当于我们的名字,我的编号是……”

“阿露艾特(Alouette),这是我为你想的名字,你可以接受吗?”

“什么?我的名字?阿露艾特……是我的名字?为什么要为我做这样的事呢?我们根本不需要名字的,只要有编号就……”

“因为我觉得编号叫起来太麻烦了,而且你看,反抗军的战士不是都有名字吗?是吧,卡琳?”

“没错,那是我们反抗命运的象征,米兰队长帮每一个战士都想了名字,虽然都是从他认识的人那里盗用的,不过我们还是十分感激,那让我感觉到自己从此成为了一个特别的半人类,怎么说呢,更有人类的感觉了。”

“虽然现在我还只能想出普通的名字,但我会尽量帮每一个雷普利想好名字的。我相信总有一天,雷普利可以和人类享受平等的权利和生活。”

“如果那是你的梦想的话,我一定会为了实现它竭尽全力的!”

“十分感谢,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们的。”

卡琳找到了席艾露的家,她将车停好后嘱咐道。

“这里的监管会比较严格,我先到别处兜一会圈子,等到十分钟之后我会再回到这里,这些时间足够了吧?”

“谢谢你,十分钟足够了,我只要拿些食品和生活的必需品就好。对了,我力气很小,自己拿或许有些困难,你愿意跟我一起来吗,阿露艾特?”席艾露见阿露艾特刚好坐在车门附近,于是邀请到。

“嗯。”阿露艾特怯生生地点点头,跟着席艾露一起下车了。

“那么看好时间,十分钟之后见。”

“十分感谢,路上小心。”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凉感扑面而来。房间里的一切都像那天她出门时一样,半开的衣柜门里还残留着翻找过的痕迹,梳妆台上零散摆放的物品也仿佛自己刚刚用过一样。

“好啦,时间只有十分钟,我们动作要快!我先去找装东西的袋子,然后你来帮我把需要的东西装进去好吗,阿露艾特?”

正在仔细查看整个房间的阿露艾特用力地点点头,然后跟着席艾露走了进去。

“说起来有点可笑,你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我没有什么太亲密的朋友,同事们也都很忙。平时倒还好,只不过到了晚上会十分寂寞,所以我把可能感到寂寞的时间都用来工作和学习了。本来打算攒些钱买个雷普利管家来做伴的……”席艾露一边翻找要带走的东西,一边向阿露艾特解释道。忽然,她注意到那孩子正在盯着放在自己床头的那个布娃娃,似乎根本没有听她讲话。

“阿露艾特,现在可没有时间发呆啊,我们要动作快点,还剩下不到五分钟了。”

“啊,对不起,我只是……”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也帮我装进袋子里吧,刚好我也在犹豫要不要带走它,那个娃娃抱起来很舒服的。”

“是,我知道了。”阿露艾特微微笑着,看起来很开心。

席艾露继续翻找可以带走的东西,但是自己能带的东西毕竟有限,除了生活必须的物品之外必须舍弃大量的珍贵物品。经过两人的努力,很快就整理出了满满两大包杂物。席艾露仔细检查着那些被翻找过的衣柜和抽屉,确认没有忘记什么。忽然,她开始翻找高处的一个小抽屉,但是那个抽屉比她高出许多,很难够到里面的东西。

“阿露艾特,可以帮我把那边的椅子搬过来吗?我忽然想起这里面的东西或许会有用,最好也带上。”

阿露艾特没有去搬椅子,而是径直走过去抱起席艾露的腿将她整个举了起来。

“诶!?这样不要紧吗?”席艾露赶紧扶住了那个抽屉,趁机把手伸进去翻找了起来。

“没关系,这样不是比搬椅子快得多吗?别看我体型上是个小孩子,力气和其他雷普利是一样大的。”

“真是可靠啊,如果我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雷普利就好了……找到了,就是这个,咱们走吧,应该刚好能赶上。”

阿露艾特将席艾露放了下来,之后抱起比较重的那个包袱向外走去。

“席艾露博士,你刚刚在找的是什么?”下楼的过程中阿露艾特好奇地问道。

“是我最近在研究的项目,叫做电子精灵,是一种纳米机器人聚合体,我最近正在尝试给他们灌输像雷普利一样的自主意识。”

“电子精灵?是新型的雷普利吗?”

“不,它们很小,无法像雷普利一样从事复杂的工作。但是通过细致的调整可以被赋予强大的功能,比如这一只可以对受伤的雷普利进行零耗材修复,只要不是被摧毁得太严重就至少可以恢复基本的行动能力。我想着如果他们有人受伤了,或许可以用这个来帮他们治疗。”

“席艾露博士,你是很厉害的科学家吗?”阿露艾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仰视神一样。

“也算不上很厉害啦,虽然在同龄人当中还算出色,但是真正厉害的科学家还是那些元老级的人物,我也就是想法比他们多一点罢了。”

“席艾露博士,我第一次发现,人类好强大。现在想想,他们到底是怎样将我们制造出来的,真是太神奇了!”

“确实是很了不起的工程呢,你们雷普利。我也很崇拜制造出第一个雷普利的科学家,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天才是什么意思?”

“天才就是在某一方面很厉害的人,任何人也无法取代他。”

“那样的话,席艾露博士也是天才。”

“不要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电梯门打开了,两人挎起背包用最快的速度向刚才约定的地点跑去,到达的时候发现卡琳的车还没有回来。

“太好了,我们没有迟到。”席艾露解下背包长舒一口气后看着阿露艾特说道。那孩子没有说话,也没有放下背包,而是像哨兵一样认真地盯着刚才卡琳来的方向。

“不需要这样紧张,她们一定会按时来接我们的。”席艾露自然地抚摸着阿露艾特的头安慰道,那孩子转过头看了席艾露一眼,顺从地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我看你很在意这个,送给你好了。”席艾露从背包里翻找出刚才塞进去的娃娃,爽快地递给了阿露艾特。

“什么?送给我?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哪里随便了?我可是非常认真地送给你的,有什么问题吗?我以为你会很开心呢。”

“这个……我确实很开心,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收下。”

“就是重要的东西才算送人啊,如果是我不想要的东西,给你不是很失礼吗?”

“可是给了我的话,你不就没有了吗?你不是也很喜欢那个娃娃吗?”

“那样的话我们做个约定,你和它一起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就不会失去它了,你说是不是啊?”

“这个……的确是这样,可是……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

“我只是想那样做,有什么不好吗?”

“可是,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报答?一定要报答吗?”

“那当然,否则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那样的话,你以后再也不要哭了,可以吗?”

“这……这样就可以吗?”

“如果你愿意为我付出更多的话,我当然也会欣然接受的,但是我现在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个,不再让你感到悲伤。”

阿露艾特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她从没有想过会受到人类的此等善待,就连她曾经的主人也没有为她付出过这么多。如果她有泪水,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她们来了!”从余光中瞥见车灯的席艾露兴奋地喊道,随后飞快地抓起地上的背包,向车子的方向跑去。阿露艾特紧随其后,怀里紧紧抱着席艾露刚刚交给她的娃娃。

“抱歉迟到了,快上车,我们好像被盯上了,我费了好大劲才甩掉他们。”

“是被谁跟踪了?他们有多少人?是警察吗?”席艾露一边手忙脚乱地爬上车一边问道。

“只有一辆车,还是民用车,但不排除是便衣警察或者是特工。总之根据我的经验,他们绝非善类,我们要当心。坐稳了,为了不被追上,接下来可能要走一些高难度的路段。”

“好了,我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车子就突然启动并剧烈加速,车速很快就超过了公路上的速度上限。

“这样会被交警追的,没问题吗?”

“交警至少要不了我们的命,而且我向你们担保,他们绝对追不上我。”

席艾露不知道卡琳的自信是否可靠,但是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她的驾驶技术了。至少换做自己的话,绝对不敢和交警飙车,虽然即使被抓到了也不过就是一顿批评而已。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已经快到无法辨认出迎面驶来的机车的牌号,周围的灯光都被拉成了一道道光束,声音也仿佛被拉长一般变得奇怪了。从车窗可以清晰地看出后面已经有不止一辆警车在追赶,虽然距离并没有缩短,但是他们穷追不舍,气势逼人。

“能甩掉他们吗?这样下去即使不被追上也会暴露目的地的。”席艾露有些焦急地提醒卡琳。

“放心吧,决定性的一刻马上就到了,大家扶好身边的东西坐好!”

话音刚落,卡琳就以一个急转弯一头冲破了公路的栏杆,顺着旁边的坡道滑进了道路旁的树林,这一幕几乎把车上的所有人都吓到了,包括席艾露在内的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再来追我啊,混蛋!交警又怎么了?不要小看老司机啊!”卡琳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亢奋地大声叫喊起来,和身后恐慌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席艾露和阿露艾特互相拥抱着,她们不敢看前面的路,只能感觉到车在不停颠簸和碰撞。不用看也知道,这辆车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

噩梦般的摇摆持续了不知多久,终于回到正常的路上之后好一会才有人回过神来,等再次向后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任何人的影子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实力!”卡琳非常兴奋,显然是很久没有这样挑战过自己的极限了。

“席艾露博士,卡琳姐姐也算是天才吧?”阿露艾特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问道,差点把席艾露逗得笑出声音。

“这个……我想应该不算吧。阿露艾特,请记住,千万不要跟她学啊。”

车内再一次传来了卡琳爽朗的笑声。随着气氛变得轻松,席艾露感觉一阵难以抑制的困意席卷而来。她把头轻轻地靠在车窗上,很快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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