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王的话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栓住月荷忐忑不安的心,她立刻恢复了精神,猛的跪拜在地,双手握拳恳求道:“南博王,月荷只有一事相求,还请南博王成全。”
众人皆以为月荷姑娘所请必与杨夫人之事有关,谁知,夏月荷突然提到“东雷王”。
南慕容心中大惊,月荷如何得知龙傲天的情况,自己明明早已封锁了消息,不让任何人告诉月荷有关龙傲天的事情,若是月荷知道龙傲天身陷险境,凭他们的关系,月荷定不会安心留在南博!是谁!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定是那贱人,喂狗实在是便宜了她,不,月荷,你不能喝父王提及龙傲天的事情,若是让父王知道你与东雷的关系,定不会放过你。
还不及容王阻止,月荷继续恳求道:“”说罢,月荷双膝重重跪地,双手附在额前低头叩拜,真切哀求。
其真其切足以表现出月荷与龙傲天关系匪浅,此时,月荷并不知南博王慈颜善目之下隐藏着争霸天下的雄心,只有血脉相承的容王了解父王,父王绝不可能帮助月荷的,甚至他巴不得龙傲天死,只要龙傲天一死,东雷就不足为惧。
南博王故作为难道:“月荷姑娘,出兵之事非同小可。你已是我南博之人,何须为了东雷求情。”
月荷丝毫没有察觉出南博王的真意,继续不依不饶道:“大王,我恳请您能出兵援救东雷王。只此一事!别无他求!”
看来这夏月荷是人在南博,心在东雷,现在她又深得晋阳百姓爱戴,若以后叛变,岂不毁我南博于朝夕之间,此女不可留。
南博王眼中的杀意外露,容王立刻察觉到了危机,站在月荷身前,坚定的看着南博王道:“父王,月荷酒醉未醒,又受了惊吓,所以胡言乱语,待我先扶她回房。”
看出容王对月荷的喜爱之深,为了不破坏父子情分,南博王决定再多观察月荷,于是再次隐藏起杀意,嘴角泛起笑意道:“容儿,你就先带月荷姑娘回房休息吧。”
月荷感觉南博王无意搭救龙傲天,但又想到龙傲天万箭穿心之像,心中疼痛万分,仍决定拼死相求,推开南慕容猛然站起来,冲着南博王呵斥道:“堂堂南博王,难道说话如此随意!我没有醉,我只问一句!救是不救!”
月荷的坚硬彻底击碎了南博王的最后底线,王者权威增容一个黄毛丫头挑衅!南博王脸上笑容尽失,压低了声音轻蔑道:“不救又如何?”
容王看出了南博王的怒气,拼命捂住月荷的口,希望她不要再激怒父王,可是,月荷毫不领情,不畏不惧,对着南博王坚定道:“不救,就送我去东雷。”
“哦……”南博王瞥了眼月荷腰间的金牌,再瞥了眼紧握着月荷手的南慕容。心中盘算了许久,看来容儿对这女子极其认真,但这女子心却不在南博,越是聪慧,越是危险。杀?不杀?
南慕容看出了父王的心思,冲到父王脚下,不顾尊贵身份跪地恳求道:“父王!”
看着脚下的容王,自己唯一的儿子,南博王紧闭双眼,叹了口气冷冷的命令道:“来人,晋阳城主夏月荷,冲撞本王,以下犯上,现押入石牢。”
听见父王愿意留月荷一命,南慕容心中大为感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但是石牢环境糟糕,阴暗潮湿,月荷怎能住在那里。可是,父王的眼神告诉他,不要得寸进尺。
容王便默不作声,默默看着月荷被押入石牢。
金都石牢是用来关押囚犯的重要牢狱,墙面用巨石制造,密不透风。一墙之隔,墙外阳光明媚,墙内暗无天日,阴暗潮湿,整个石牢弥漫着酸臭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