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阳光照亮的第二天,林莫云遇上了一个男人,他全身邋里邋遢的,歪着领带,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西服外套,好像在昨晚还喝了酒,嘴里臭哄哄的。
林莫云颇为嫌弃地看着邋遢男人,准备绕道走开,忽然,她的小手被一只黝黑的大手牵住,回头一看,是那个邋遢男人。
“叔叔,你干嘛?我有事要走了。”小小的年纪,说话的语气已经成熟。
她要去找一个哥哥,她记得两年前有个哥哥会陪她玩,一玩便是半年,分别时她很不舍,但反抗却是徒劳。
“孩子,你是一个人吗?你爸爸妈妈呢?”那个邋遢男人开口了,可能是喝了太多酒,喉咙被酒精灼伤,音色都有些沙哑。
“我离家出走了,我爸爸妈妈都不管我,但是叔叔,我想有个家…”
“那孩子,你跟叔叔一起生活好不好,叔叔去工作,你去读书,晚上回家,叔叔都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也许在心中,他们两人都是同病相怜,渴望有一个家,渴望有一群彼此相爱的家人。
“好吃的,叔叔给我做…”林莫云沉默了,心底的渴望不断膨胀,是的,这不正是她心中所想吗?
“好啊,叔叔,那吗答应我,明天给我做好吃的哦,莫云答应会好好爱叔叔的!”林莫云笑眼盈盈,只是那些失去的纯真,已经回不去了。
林凡心中想着,指尖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在场的人们,听着钢琴中留露出的梦幻般的旋律,有的人沉醉,有的人感伤。
林凡认为她如果想打击陌琳,表演必须有与她相似指出,但要更胜一筹。她可以将情绪感染给观众,那么,她将把观众带入观众自己的内心世界中。
之前问题犀利的女评委,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期那段微苦的初恋时光,男友笑着与她道别,去了另外一座城市,不接受异地恋的她挥挥手,与男友分了手。她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看着那时青涩的自己,感觉自己倔强得好傻。而现在,在她左手边的第三个人,便是那时与她分别的初恋。
其实有时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未来更好的相继,只是我们在此之前便已放了手。
陌琳也是如此,忆起初到福利院的艰辛岁月,有些福利院的孤儿们对外界充满了排斥,也会欺生,比自己小的不理她,比自己大的欺负她,哥哥教她忍,因为一旦反抗,迎来的将是他们更过分的欺压,有时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老师,怕被记恨。但她无悔,被欺负了,就凭自己慢慢积攒的力量战胜他,她会慢慢变强。
钢琴声变得持长,缓慢,也变得清晰,似于一人自言自语,也似两人对白,一曲终结,听众默默从回忆中醒来,鼓起掌。
“好的,很梦幻的表演,谢谢林凡,下一号上台。”
“美妙的天籁啊。”陌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