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吃你的豆腐呢,怎么能叫你占了便宜。我终于找回了我出窍的思绪,一把推开了他。他却不恼,只是玩味的看着我,那眼神,活像一只猫在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我抹了一把额头,先把汗擦干。然后淡定地说“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他不答话,只是一把扯过我,然后挽起我的头发,将那支钗别在我的发间。
最讨厌别人装深沉。我一把拨开他的手,问道,“我爹娘呢?”
“死了!”他回答。云淡风轻。
“你杀的?”
“是我,也不是我。”他平静的说。
“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杀了多少人?”我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局。
他笑了,眼睛眯在一起。“整个钱家喘气的就只剩下你和那两个丫头。”他捋起我一绺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复又加了一句“你好香……”这个色坯。
现在是什么情况?灭门!我颤抖着问“那你打算怎么杀我?”
他笑,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端详了一会,说:“虽然眼睛小了点,嘴巴大了一点,身材胖了一点,不过,还是很有女人味的!”拜托!我还是很漂亮的好吗?
这和杀我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不会是要把我……天!我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希望不是!
他看着我的表情换来换去,终于“扑哧”笑了出来。“傻丫头,我怎么会杀你呢!”
“啊?”我不明白了!
他转过身拍了拍手,月屏和月影便进来了。“给你们小姐穿上披风,咱们出发了。”他说。然后又回过头来对我说,“戴了我的钗,就是我的人,我怎么舍得杀你!”
你的钗?那奔月?不是我爹的故友的儿子送的吗?怎么是他的?难道他是我爹故友的儿子?那又怎么会灭我全家?
“不,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走。”笑话!就算我是穿越过来的,与这个家没有太多感情,可是好歹我也生活了几个月,怎么能无动于衷。
他看着我,可能我那时的表情很坚决。所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你娘写给你的。看完就知道了。”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气愤,我颤抖着双手接过信。打开来。
容儿:跟他走……
我看了看那只猫,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见我盯着他,忙作出一副无辜状,举起双手,嘴里连连叫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偷看。”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看不看我现在能把你怎样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趁此机会先离开这,然后在路上再想办法逃跑不就得了。嘿嘿,江湖,我来了!
“好吧,我跟你们走,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单单留了我的性命!”
“这个嘛,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带你去见我师傅,他会告诉你的!”
“那你最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你忘了?好吧,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我叫……”他凑到我耳边,“万俟竹化!”这家伙还真是的,难道这里的人说话都喜欢咬耳朵吗?
什么名字,真绕口!我翻了翻白眼,走吧!我做了个走的手势。他和两个丫头使了个眼神。真是的,和我的丫头还眉来眼去,我……
突然我的后脖颈挨了一下,好像是手掌,不过真的很疼……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到处都乌漆么黑的?月屏月影怎么不掌灯啊?不知道我最怕黑了吗?我向前走去。希望能找到出口。那个什么竹化,怎么能把我丢下?不是要去见他的师傅吗?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啊!娘?您怎么在这?我急忙跑过去。“娘,您还活着?”我颤抖着嗓子。
她还是一样,笑的很美,“姑娘,我的女儿不见了,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女儿?我不就是吗?“娘,我就是您的女儿,钱觅容,容儿啊!”她怎么了?傻了吗?
“骗我!”她板起脸来,“你不是我女儿。”
“我真的是,你看,”我扯下了腰上的玉佩,“这是爹给我的,你看啊!”
她闻言一把抢过玉佩,“是他!是他!”接着扳过我的肩膀,用力晃着,“他在哪?他在哪?”
我被晃得晕呼呼的,“他死了。”本来就是啊,钱家被灭门了,你不是也死了吗?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我不敢再想了,只能向后挪了几步,然后站起身来拼命的跑,不要抓我,我还没活够呢!
可是我的腿好像根本不受控制,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近,我只能闭上眼睛大叫,“救命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是两个丫头的声音。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两个丫头放大版的脸就近在咫尺。是一个梦!不过怎么那么真实。这是哪?怎么晃悠悠的?是马车上!
月屏拿着毛巾一边给我擦汗一边说,“小姐你要原谅奴婢,我们也只是听命于人!”月影也在那里揪着手绢,不说话。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我说你怎么不奇怪他的来历。“那你们现在是要,把我带到哪去?”
“我们带小姐回家!”
回家?哪个家?钱家已经烧光了,我在这古代还有家吗?想到这,我的眼睛立刻蒙上了一片雾气,模糊了眼前的人。
两个丫头看我哭了起来,却不敢劝。只是互相看了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好,让我哭吧,我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穿越到这么复杂的破地方!啊!
可能是我的哭声太过于惊天地泣鬼神,以至于把万俟竹化那只猫给引了过来。两个丫头一看到他就非常默契的退了出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哭啊!我瞪了他一眼,接着哭。
他见我这样反应,也不说话。只是凑到我身边坐下。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想勾引我啊?我可不是有定力的人!
于是,我退了退。他又凑过来,我又退了退。就这样反复N次以后,我的后背终于抵到了车壁。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你这只死猫,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没看我在哭吗?”我用手使劲抹了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