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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师父

“詹尼斯,看吧,这就是我们的部队!“排长骄傲的指着身旁正在训练的部队道。注意力马上就从排长身上转移到了那群士兵身上,只见那些党卫军士兵可以轻松地使用步枪、冲锋枪,不由心生赞叹之情。可排长毫无察觉,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了。对着身前的士兵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们的新战友——詹尼斯,你们要好好对他,这可是个机灵鬼!”,可不知是哪个人突然喊了一句:“我看是个倒霉鬼吧!”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也不能怪他,细细的打量下,我真跟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看起来弱不经风,在他们当中毫不起眼。队伍中的那人轻蔑地问道:“诶,蠢蛋,会用枪不?”,我站在原地,呆呆地摇了摇头。他就接着说道:“看吧,我就说是个倒霉鬼。蠢蛋,你知不知道,你上战场就是去回收枪子儿的!”我心里难过极了,这是什么部队?太不尊重人了吧!排长看出了我的难处,厉声喝斥道:“弗尔克,住嘴。你刚入伍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那人立刻停住了嘴。虽然相处时间甚短,但我依稀感觉到排长在他们中地位极高。

排长将我拉到一旁,说:”抱歉,孩子,他们平时习惯了。但请你相信他们心是好的,我也希望你能习惯。“,我点了点头,他也微微笑了笑,又将我带回,说:”弗尔克,你既然说他只会吃枪子儿,那我就给你个任务,教他打枪,从今天起你专门训练他。“那个叫做弗尔克的人嘴唇微微动了动,可终究没有作声。”那么,解散!“

弗尔克快步在前走着,我在后面紧追,终究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喊道:”喂!慢点儿行吗?“他转身恶狠狠地吼道:“你应该叫老师,或者叫弗尔克上士。如果你再叫’喂‘,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随后继续一言不发地走着,我虽在后面跟着,不免有些恼火,快步上前,一把拍住他的肩膀,说:“弗尔克上士,请你放尊······”还没说完,就被他反身勾住双脚,一把摔倒在地,当我挣扎着爬起来时,一把充满寒光的军刃横在我的颈前。“你是想说‘放尊重点是吧!’”,说完拿开匕首,“小子,我原以为你是个软蛋,没想到你还敢反驳我。实话实说,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蠢蛋!但你要记住,如果你不凭借实力说话,一切尊重都是空话,你只会死得更快!”,这番话虽带有讽刺,但也触动了我的心,是啊,没有本事的人除了挨枪子儿还能干什么?

来到一片空旷地,地上摆放着一把步枪和一支冲锋枪。弗尔克迅速地拿起步枪,熟练地打开保险,填装子弹,上膛,瞄准,击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在这之后,他走到我身旁,说道:“怎么样?看明白了吗?”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说:“蠢啊!还是一点点教吧!”“看着,端起枪,注意Kar-98式步枪可不能直接拉枪栓,要悠着点儿劲,否则你半天也拉不开,战场你的生命安全可是没有保障。“他边说边纠正着我的姿势。”注意!三点一线瞄准,对准前方的靶子,沉住气,不要动!“说完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正在晃动的双腿,”站好了!“,终于,一切达到了他的标准,他舒了一口气说:”继续保持住,敢动一下,蠢蛋!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便走到一旁,躺在地上打起了盹儿。

我呢?则一动不动地举着枪,目视着前方的靶盘,就这样,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早已力不从心,费劲的看向旁边的弗尔克。他竟然睡着了!我不禁心里叫苦。“哎,这就是命啊!”我长叹一声道。“这点你都坚持不了吗?”,我这才发现,他原来没有睡着,想起他之前给我说的话,不禁暗想不好。他却慢慢走到我的身旁说:“算了,你个新兵坚持一个小时也还算可以。过来孩子,跟你聊聊!”。我惊愕万分,我竟然从“蠢蛋”变成了“孩子”,他招呼我坐下,对我说:“知道吗?孩子,说句实话,之前我是挺看不起你的。但我没有想到,你一个新兵敢去和我动粗,这让我挺惊讶的,所以从现在起,我要更加严格要求你,严格要求你,过分的辱骂你,是想让你更加优秀!希望你在战场上活着回来。你没有打过仗,不知道战争的法则。我给你讲一个亲身经历吧!想必你一定想疑惑我为什么那么听米洛排长的话吧!这是因为是他把我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1916年,我和排长一起参加了那场发生在凡尔登的大屠杀。我现在还依稀记得,我有名一起战斗了1年的战友,就在那里阵亡。一颗炮弹在我们身边爆炸,是排长把我拉回了战壕。我虽身受重伤,但意识依旧清晰,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他那具已经血肉模糊,身首分离的尸体,太惨了。更重要的是,他两个月前才当一个孩子的父亲。这件事我永远忘不了······“说到这里,他竟然哽咽起来。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冷血“的一个人,也会为情下泪,他却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说道:”你可能已是某个人的父亲,或者是某个人的伴侣,再不济,总是某个人的儿子。我相信你的亲人不愿等来的是你的尸体,你也希望活着回去,不是吗?“,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说得非常有道理,战场上可没有一点儿怜悯之情,只有子弹和炮弹,而可以选择的也只有两条路——生或者死,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说道:“好的,师父。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有出息,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的!”,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回原来的地方,招呼我道:“来吧,继续!”,我咬了咬牙,是啊,我要刻苦,我要为了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而活,同时我也对这位“冷血”的师父有了不同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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