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暂在太守府落脚了,还望景太守行个方便!”弘御向景云山点点头,王者风范在他的身上尽显尊贵。
“苏宁王能在寒舍落脚,那是我整个岭源郡的福份”
“赵管家,速速请苏宁王回房休息!”景云山呼唤着管家赵钱。
“王,您小心!”赵钱在前方引路,高才哈着腰跟在弘御的身后,在过门栏时提醒着弘御小心!
“哼”望着弘御的背影渐渐的消失,景云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他猛的从格板上抓起一只花瓶愤怒的摔在地上,寂静的空气中传来花瓶被摔得稀碎的“脆”响,碎片借着惯性猛的打在一个家丁的脸上,随着家丁“啊”的一声叫喊,一股血液从他蜡黄的脸上涌了下来。
景云山狠狠的一个眼神传递过去,只见家丁双手护脸,任凭血液从指缝间划过,却不敢再次作声。
“老爷”只见赵钱踏着寒气风尘赴赴的向大厅走来,看到屋内的凌乱,赵钱明白了一切,他转过身迅速将房门紧闭。
“都安排好了吗?”景云山阴沉着脸,声音也显得乖戾!
“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赵钱贴向景云山的耳畔,低声说道!
“恩”景云山点点头,冬日的阳光照耀着雕刻精细的门板,透过门板上菱形的图案斜斜的照进房间,阳光终于驱走了多日的寒冷,使整个房间变得温暖起来。
然而,景云山阴霾的心情却并未因明媚的阳光而有所好转,他将手指上的关节攥的吱吱响,恨不得马上就为弘御收尸!
“去把若敏姑娘找来!”提到若敏,景云山脸上愠怒的表情有些缓和。
“还不快去。”赵钱命令着刚刚被碎片打伤了脸颊的家丁。
“是。”家丁奉命不敢怠慢,他迅速向“景轩阁”的方向奔去。
“哎呀,哎呀,你轻点,轻点。”老远,便能听到“景轩阁”里传来的景连成的叫喊声。
“好了,这样再休息数日就应该没事了。”若敏熟练的包扎着景连成的残臂,然后合上药箱。
“若姑娘,啊,不,若姐姐,若姑奶奶,若大神医,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如今我这胳膊断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景连成似乎仍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足以使人致命的事实,他脸上痛苦不堪的表情严重扭曲。
“能够保住性命已经不错了!”若敏撇了一下嘴,舒了一口气,表情无谓的说着这一行话。
“那我真就这么残了?”景连成依靠在床上,无望的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只觉头顶一片黑压压的乌鸦飞过,晦气的很。
“恩。”若敏毫无感情的为景连成唯一的一点希望判了死刑。
“我要让砍了我胳膊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景连成恨的牙直痒痒!
“好好养伤吧,你父亲会为你出头的!”若敏走向房间内的圆桌旁,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慢条斯理道。
“听说让我残废了的人是苏宁王?”
“苏宁王脾性一向阴晴不定,你招惹谁不好,却偏偏惹上他?”若敏冷笑一声,麻木的摇摇头,脸光中却透出一种无形的狠毒。
“难道是苏宁王抢了我的诺儿?”已然成了残废,景连成竟然痴情到仍然不忘蓝诺儿那瘟神。
“蓝诺儿!”若敏冷吭一声,继续说道:“你父亲会成全你的!”
“真的吗?”景连成听到这句话有些忘形,高得到手舞足蹈。
“哎呀。”只听一声痛苦的叫喊声,景连成一激动竟然触碰到了残臂的伤口,疼痛感再次袭来。
“好了,你休息一会吧!”若敏走向景连成的床边,将他身上的棉被向他的身上拉了拉,此时伤者是不能受寒的,本就元气大伤,如果再受了风寒,怕是会丢了性命!
忽听,门外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谁?”只见若敏冰若冷霜,她一个飞身,便跃到房门门口,一把利剑出手,剑已搁在了来人脖颈之上。
“若,若姑娘,是,是我,我家老爷有请!”来人正是那名被差了来叫若敏姑娘前去商议要事的家丁。
“恩,在此好好侍候少爷,若有半点闪失,取你命来!”若敏的眼睛中放射出一道锋利的光芒!
“小,小的,小的遵命,小的遵命。”在若敏语言呵斥与隐藏杀机的表情下,此时,家丁已是吓到双腿不停的抖动,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只见若敏转身,消瘦的背影透出如千年冰雕般的寒冷。
“景太守。”若敏走进大厅的门口,便一眼看到满脸严肃的景云山。
“若姑娘,坐!”看到若敏,景云山的脸上现出一抹薄笑。
“赵钱,你到门外侯着,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闯!”景云山摆摆手,示意赵钱离去。
随着“吱呀”的响声,房门被关上。
“若姑娘,你来府上也有几年光景,我景某待你如何,姑娘心中自然有杆称!而今,我景某有难,还望姑娘出手相助!”景云山的表情越来越暗,他从太师椅上站起,向若敏深深的鞠躬!
“景太守,你对若敏的救命之恩,若敏永生难忘!若敏将有求必应!”若敏向前扶着景云山的胳膊使他重新坐回太师椅上。
“若姑娘,既然是自己人,我景某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老夫今年已是五十岁的高龄,早已应该远离尘世,退隐山林!”景云山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道:“不怕姑娘见笑,虽然老夫我有五房小妾,无奈膝下却只有连成一子,然而。犬子却在前几日被人砍了臂膀,转眼成为残废!”说到伤心处,景云山浑浊的眼睛中竟然流下几行浊泪。
“景太守请保重。”若敏向景云山双手抱拳,安慰道!
一盏茶的功夫,景云山悲伤的心情才得以平静。
“谁都知道苏宁王位高权重,我要除了他去,除非有姑娘相助!”景云山将求助的眼光看向若敏,眼神中写着太多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