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恩的第一战定在了三天后,在黑叔与夏娜的讨论下,她即将迎来自己变强道路上的第一个对手。
他们临时居住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异界教会的教堂之内,因为常年有很多异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往来,永恒之地上的宗教与信仰也是最多的地方,而这种既没有公民证,也没有办法阻止查清的人流量,圣地的管理一向都是放纵,只要别传出了什么大问题,一般这种地方都是黑户口最好躲藏的地点。
黑叔借住教堂离他们打工的女仆咖啡厅并不远,这是一座风格简约的建筑,可以说是居住在此地的原住民们用于信仰草原之神的地方,传说草原之神其实就是一匹灰狼,它奔波于北角平原的每一处角落,为这里带来茂盛的草原,它有意识的减少着危害大草原平衡的绵羊,维持此地的生态平衡,同时也在守护着隔绝着域外的屏障,任何企图破坏它,或者接近地核的生物都被它撕碎。
诺恩听教堂里的老人诉说了这里的故事,她觉得很有意思,同时也真的认为这个守护神是存在的,毕竟这么偌大的永恒之地仅仅只是依靠一个屏障维持它的内部生态,如果有人去企图破坏它,那么居住在这里面的人肯定会遭殃。
她的第一场战斗安排已经确立下来,在北角平原的地下竞技场,这里是一个足够残酷的地方,无数为了变强或者赚钱的人在这里厮杀,为了满足大多数观众追求鲜血与激情的欲望,在这片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所有人都是在现实中搏杀,受到的伤残也会由专门的医疗队治愈,竞技场拥有着火雾战士的足够权威,同时也受到了北方帝国的默许,所以黑叔将她带来这里,因为没有比这个无限接近生死搏杀地方的战斗环境更能提升一个人的战斗力的地方。
诺恩曾在许许多多的网文小说中看到过这种类似的角斗场的非法黑暗地带的描述,她的心理也有所准备,通常这种用生命搏斗来取得利益的地方都是十分血腥残忍,而且生死也是掌控在自己手中,不过她听黑叔描述这里的情况要好些,至少只要没有参加死斗的情况下都不会允许出现死亡,所以他才敢让她来这里历练。
最近黑叔对她的训练程度也明显降低了,没有过去的那么严格苛刻,因为诺恩最后还是要修炼魔法的缘故,黑叔并没有多么好的办法来教导她。
休息的时间,诺恩一个人坐在平整方正的屋顶,下方是随风摇曳的青草,在面向北角平原的淡蓝色屏障方向,无聊的摆着小腿,白色的丝袜在草原的阳光下泛着异样的颜色,诺恩一双大眼睛盯在自己的腿上挪也挪不开。
好在这个建筑零散的镇子里人流量并不是很大,即使是女仆咖啡厅这里,诺恩穿着女仆装一个人在屋顶晃一个小时的腿也不会有谁看见。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唯有白丝才是她的挚爱!
魔法的修行她从没有落下过,即使是离开了黑叔身边的那一段时间,李小狼也能够偶尔指点她有关于魔法方面的问题,对于这种她从未接触过,但在地球上同时又早已经向往已久的力量,诺恩有着足够的兴趣去研究,而且只要是她有兴趣的东西,无论多么困难她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去解决。
午时的暖阳洋洋洒下,这是诺恩最享受的一段时光,即使现在还处于春季,太阳也远没有夏日那般刺目,晒太阳已经成为她目前能保留的习惯之一。
仰起头,闭上双眼,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双手撑在身后,感受草原清风拂过耳畔的清凉,纤细的发丝弄得耳根有些瘙痒,她懒得去挠,因为这种宁静是她最容易陷入美好幻想的时刻。
“你在这里干啥?”略显稚嫩清新的声音,有谁站在了她的身后,但是诺恩却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如果不想在战斗中受伤,体验到断只手或断条腿的痛苦,我劝你还是抓紧练习一下的好,别浪费了那么好的魔法天赋。”
“夏娜?”
“哎……唉?”
有些迟疑的反应,站在她身后的那家伙的脚步声踩在花岗岩的屋顶上,发出有点凌乱的声响,她真的是夏娜本人吗?
场景安静了有好几秒,最终,愈来愈远去的脚步声没有一点掩饰,夏娜那带着些许嘀咕的声音传到了诺恩的耳边:“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人家明明好心过来提醒一下……”
好吧,差不多也到了要吃午饭的时间,诺恩从屋顶边缘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角的灰尘,下午还有黑叔的安排和训练,她已经很久没有跟黑叔进行过战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可以再打上一次,到时候她一定要让黑叔好好见识一下自己对魔法的研究成果,哪怕至少也要让他点头承认她一次。
中午再换班一次,就可以跟黑叔同时得到休息的机会,这原本是诺恩一周的工作安排表上难得的一次休息机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都是陪黑叔一起去吃东西,然后瞎逛一下,不过这一次被占用来训练,她不但没有情绪低落,反而还隐隐有些期待。
三天后的第一战,今天晚上有必要好好认真训练一下了。
心情愉悦的诺恩在接客的时候都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很快,下午换班的时候很快就来临,她在更衣室脱下了工作用的女仆服饰,换上黑叔陪自己新买的便衣,几乎是哼着曲子来到女仆咖啡厅的后门,黑叔依旧是那副冷着脸的模样,手里多了一本厚厚的书籍,穿着黑白相间的服务生衣服,他晚上还要加夜班。
“这个给你,下午自己训练,我会在一旁监督。”
黑叔将那本厚厚的书交于诺恩的手中,后者则还没有从即将开始训练的兴奋中反映过来,直到她双手捧着这本看不出什么材质的书愣愣的呆了好几秒后,这才发出了遗憾的叫声。
“唉——!”
……
于是她后来的整整三天的时间里都在仔细研究这一本写着‘自在式’的书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