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躺在床上思绪混乱的杨徽痕听到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哐当”未等杨徽痕起身,房门被人猛的推开。门外走进两人,为首一人中等身材,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虎目不睁自圆,高挺的鼻梁,一脸的怒气。看来此人就是杨寂的父亲杨天佑。
“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刚做起来的杨徽痕脸上。
“你这个废物,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不知道老子做了什么孽,竟然生了你这个废物儿子!”杨天佑怒气冲天的吼道。
“老爷!”水灵云急忙上前将蒙圈的杨徽痕搂在怀里,爱惜的轻柔这红肿的小脸,不知为何水灵云极其疼爱自己这个脑袋不大灵光的废物儿子。
“哎,造孽呀!”杨天佑看着哭泣的水灵云,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他只是没有发现平时爱哭的孽子,这次挨打之后竟然没有哭泣,只是眼中迸发出带有恨意的坚韧。
“孩子,别怨恨你的父亲,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华医生就是你父亲飞鸽传书求皇上派来的御医呀。虽然,你父亲对你极其痛恨,但背后你父亲也是极其疼爱你的。”水灵云轻轻抚摸着杨徽痕红肿的脸庞,看着跟平时有点差异的孩子疼爱道。
“我不会忌恨父亲的,怪只能怪我自己。娘亲,我不疼的。”杨徽痕拿开水灵云的手,从床上坐起来道。
“寂儿,我怎么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水灵云有点诧异道。
“没什么不一样呀,我还是您最疼爱的寂儿呀,娘,我今天想去坊市走走。”杨徽痕看着满是疼爱之色的水灵云道。
“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华御医说让你在床上休息几天的。”
“没事的娘亲,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杨徽痕站起来,挥舞了几下手臂,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身体。
“好吧,我去让咱们杨家的内禁军陪着你一起去。”水灵云说着走了出去。
“那些害我的、嘲笑我的人,我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痛苦。”站在门前,感受着温暖阳光的杨徽痕心想。
“杨小少爷!”
“杨小少爷!”
“杨小少爷!”
平时,杨寂经常在坊市,所以坊市的租户和客人基本都认识他,以前的时候,他会莫名其妙的对一些租户减免租金,或者是为坊市客人买的东西付账,经常被当做冤大头,所以大家见到他都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杨徽痕无视他人,径直走到一个谜摊面前,这个摊主曾经故意让他猜谜,赚了他不少银两,而且每次都冷嘲热讽,这次跳崖就是因为之前在这里被他戏弄,才会在气头上遭别人设计陷害。所以,杨徽痕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此人。
“哎呦,这不是赫赫有名的杨小少爷么,怎么,今天又来这里和我赌谜?”一个尖嘴猴腮,相貌猥琐,身形矮小的人看到杨徽痕走过来说。
“对呀,老简,前几天本少爷没有猜出来,今天再来。”
“嘿嘿,来吧,你看看你选择哪个?”
“先从低的来吧。”所谓低,是价格低。每道谜条旁边写着钱数,猜对了,老板付钱给你,猜错了,你付钱给老板。
杨寂说着拿起一文钱旁边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打一个字)。
“日字。一文。”杨寂说出答案接着说出了钱数。后面的走上一位将老简手中的一文钱拿走。
接着,杨寂拿起旁边写着两文钱的谜条:走在上边,坐在下边,挂在当中,埋在两边。(打字一)。
“土字,两文。”
接着是三文钱的谜条:自古不简单,有人也有山,山倒人挺立,能顶半边天。(打字一)。
“妇字,三文。”
正月少初一(打字一)。
“肯字,四文。”
招手不见走来(打字一)。
“超字,五文。”
就这样,杨寂已经到了十文钱的字谜旁边,这时旁边已经聚满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杨寂每说出一个,大家都喊一声好。
话别之后弃前嫌(打字一)。
“谦字,十文。”
第二排就是一两起价的,第三排是百两起价的,第四排上是千两,只有一个迷条。杨寂走到第四排,慢慢的揭开这个谜条,老简看着杨寂的动作,头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只是揭开这一个动作,周围的人已经呐喊一声好了。
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猜八个字)。
每次杨寂都是很快的说出谜底,这次沉默了一段时间,老简原本猪黄色的脸慢慢的有了血红色,他看着皱眉的杨寂,偷偷的笑着,擦着汗。
“情投意合地久天长,一千两。”杨寂看老简擦完汗,一语道出谜底。
“好!”不知道谁起头,人群迸发出激烈的掌声。
再看老简,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本就是一个小生意人,哪里有一千两银子赔。此刻他急忙爬到杨寂脚下,哭喊道:“杨小少爷,我没那么前,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杨寂本来就没有将这点钱财看在眼里,他就是为了才惩治老简的,所以他很大方的将前面赢来的钱财扔到老简身边,怒道:“让你以后还敢嘲笑本少爷,我就用一千两买你的一根舌头吧。”
说完,后面禁卫走出一人,一手捏着老简的两腮,一手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自今日后,杨家坊市开始流传杨寂跳崖之后得到了高人点化,不只脱胎换骨,而且灵智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