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齐修远心里隐隐泛着伤感,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深爱的女子被他人伤害的如此之深。“笛箩,都是我不好害的你……”
伸手附上他的双唇,许笛箩摇了摇头,缓道“修远,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摊。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反而害得你这样,我……”
闻言,齐修远同样双指封住许笛箩的唇瓣。暖暖的触感传到他的指尖。
门前的小沛早已在聂朔离开之时,关上房门走了去。屋内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
先开口,只待许笛箩轻笑出声来。
尴尬的收回唇瓣上的手指,齐修远羞涩的两眼不知看向何方。
“修远,谢谢你!”不知出于哪种感情,许笛箩顿觉全心释然般,前所未有的轻松让她所有的神经都充满活力。
“笛箩,我说过……”
“永远不要对你说谢谢嘛。”抢过他的话,许笛箩故作调侃道。
看着眼前犹如初见般的女子,齐修远倍感欣慰,暗道“笛箩,这样的你真好!”
起身,拉起地上的许笛箩,齐修远温柔的替其顺了顺有些凌乱的秀发。
疫情来得太快,这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天花在古代本就是不治之症,没想到无论是在那个时空都有这么一段事发生。
许笛箩因前世学的生化,对于种牛痘脑海之中依稀残留些记忆。
“笛箩,还是我来吧”齐修远接过许笛箩手上银针,柔声道。
“我没事”这段时间,许笛箩常伴于齐修远左右学习针灸。本就有些医理常识的她学习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前段时间,两人曾在一起细细讨论了番有关牛痘的具体事宜。齐修远听着许笛箩详细的讲述,虽不能完全理解这其中的深意。
不过以自己对笛箩的认识与信任,他相信笛箩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一手教习她针灸学和中药的药理,一边学习笛箩教给自己的被称作西医的知识。
琴瑟和鸣,从早忙到晚,不觉疲倦。小沛常常看到自家小姐和齐大夫这般和谐般配,也是打心底替她俩欢喜。
聂朔这段时间没有跑来找许笛箩,被云王派往疫情险区去赈灾。不过虽说赈灾不算是件好的差事,但是陆贤帝为了补偿这位衷心的臣子对朝廷的贡献,特地词封其为异姓王并把自己的妹妹三公主下嫁给他。
“小姐,要不休息下吧。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忙碌小心累坏了身体。”小沛端上满满一碗香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迎面走来。许笛箩瞧见立刻小心的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碗“知道了”。
“小姐我听说……”话到嘴边,有些为难,小沛小心的向正在一旁吃粥的许笛箩瞟了一眼。
知道她要说什么,许笛箩没有一丝惊讶溢于言表。轻轻的放下手上拿着的瓷碗“我知道,你是要说聂朔娶三公主的事,是吗?”
“小姐,你要是心里难受千万不要憋着,这样对身体不好。”上前坐在许笛箩的身旁,小沛覆盖着许笛箩放在桌上的小手心疼道。
“我没事,真的,因为不爱所以无忧。”平静的说道,许笛箩朝着门边已经站了一会儿的齐修远柔柔一笑。
看到眼前的小姐朝着身后的方向微微一笑,小沛立刻回头朝后方看去,只见齐修远满眼全是许笛箩的身影。
掩嘴轻笑出声,闻声,身前身后两人刹时羞红了脸。识相的推出房间,小沛端起瓷碗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笛箩”吱声上前,齐修远轻声换道。
“还差些东西,我去取来。”绕过齐修远向内屋走去,许笛箩知道他想对自己说什么,无奈这颗心太过脆弱,不想再受到伤害,一味逃避,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笛箩,还是不可以吗?看着远处忙碌的身影,齐修远暗自苦笑,身旁的衣摆被紧紧的拽在手中,心底传来的是一阵阵无奈的叹息。
没日没夜的研究,许笛箩和齐修远在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后失败后,总算成功的研究出这项他们做过一些改变的牛痘疫苗。
虽说是疫苗,但是由于技术和当时条件的有限,所以许笛箩并不知道这个在自己二十世纪随处可见的疫苗是否能够运用在此地。
“先试试吧”拿起疫苗准备在自己身上试验,突然手里的东西被齐修远很快的抢了过去。
“怎么了?”奇怪的转向齐修远手里的疫苗,许笛箩疑惑道。
“要试还试在我身上试吧。”齐修远正色对上许笛箩的疑惑不解的双眸,右手紧紧握住手里的东西,不管怎样他也不能让眼前这个自己看做生命一般重要的人来试。
欣慰的摇摇头,许笛箩顿时只觉自己的心都被他这句话给捂的暖暖的。
“修远,不值得……”
“值得,永远值得”缓缓说出最后四个字,没有等许笛箩回过神他直接把疫苗打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你……”惊叫出声,许笛箩蓦然间热泪顺着脸颊缓缓而下。
“怎么又哭了”上前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齐修远柔声安慰。
没有回答他的话,许笛箩第一次上前紧紧的抱住齐修远。被他搂在怀中,感受着他怀抱传来的体温,一时间,仿佛小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泪水浸湿了身前的衣袍,久久没有分开,两人相互依偎。
数日下来,许笛箩日夜陪伴齐修远的左右照顾着他,一早她端来洗脸水朝床上的齐修远走去。
伸手摸向齐修远的额头,冰凉一片,欣喜迅速蔓延,许笛箩激动急切道“修远你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