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这些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会幸福的。”虽然她表面上一直在沉睡,但她并不是毫无知觉,对一些事,她是有感觉的,只不过,当时的她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睁开眼睛而已。她知道褚清扬的心,也知道自己的心,只是,发生太多的事了,他们都已回不到从前。
郭美丽看着陈飞儿一脸坚定的样子,知道陈飞儿虽然表面好说话,其实是很倔强的,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是很难有人改变的了的。郭美丽不再说什么,她只希望飞儿真的明白,能做出正确地选择,她希望看到她幸福,因为她是个好人,更因为她是她的朋友。
褚清扬开始帮助陈飞儿复健了,之前,他已经购进一批复健器材,所以,陈飞儿可以在家里进行复健,而不必到医院去。
每天褚清扬会扶着陈飞儿在保健室练习走路,孙妈则抱着小宝宝在旁边看着,陈飞儿即使在复健中,眼睛也始终不会离开宝宝,只要宝宝有什么不对,她就会立即停止复健,所有的事,都是以宝宝为重。
褚清扬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陈飞儿眼里根本没有他,对他们的孩子却这般的重视。他也很爱宝宝,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他无法打心底里爱他,因为他分去了陈飞儿所有的爱。他知道他现在的心理有多么的可笑,但是,他无力控制自己的心。
面对这种情况的褚清扬是极度痛苦的,可是,尽管痛苦,他依然陪在陈飞儿的身边,陪着她做复健,陪着她晒太阳,陪着她看夕阳,他想和她多相处一些时间,但是,却没有这种机会,他们不可能单独相处,因为不论何时何地,他们之间都有宝宝的存在。
现在已是四月中旬,过了三月的乍暖还寒时候,现在天气已经逐渐稳定,慢慢地温暖起来。陈飞儿复健的情况也是超乎众人的想象,现在她已经能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搀扶下,自己慢慢地走动了,无疑,这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可是,褚清扬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陈飞儿恢复的越快,就代表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越少了。
这天,褚清扬陪着陈飞儿在后院的凉亭看夕阳,他自己却一直魂不守舍,眉头却又紧紧地锁着,好像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陈飞儿感觉到了他的痛苦和不安,忍不住看向他,他竟然毫无察觉。
陈飞儿重新转过头,看向天边的夕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便闭上了眼睛,有很多的东西是她不想看到的,而褚清扬的痛苦就是其中一样。
褚清扬的变化很大,陈飞儿早就已经察觉了,她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也惊奇他的变化。
她认识的褚清扬是不会忍耐的,以前她要是这般忽视他,他早就发作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这样看来,现在的他好像一直在隐忍着什么,害怕着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出车祸的事吗?可是,她现在都已经好了,他至于这样吗?
“褚清扬,你明明不敢面对我,为什么又要让自己这般痛苦?”陈飞儿这样想着,心痛绝对不比褚清扬少一分一毫。
因为之前说好了,陈飞儿复原以后郭美丽和阿德就结婚,现在陈飞儿的状况这么好,相信很快她就能复原。所以现在他们就开始准备了。
而陈飞儿果然不负众望,四月末就完全复原了,而阿德和郭美丽的婚礼就在五月一日举行。
婚礼当天,陈飞儿如约抱着小宝宝参加了,当然褚清扬,阿三还有孙妈也没有食言,除了褚清扬每个人都送了和自己相符的礼物,褚清扬比较神秘,不知道送的什么东西,但是他曾许诺会送份大礼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小礼物,到底是什么呢?郭美丽好奇死了。
陈飞儿来到了化妆室,郭美丽很高兴。
“飞儿,你来了。”
“嗯,美丽,今天你真漂亮。”陈飞儿衷心的称赞着。
郭美丽捧着自己的脸,高兴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陈飞儿肯定地说道。
“这倒是,呵呵,我信你了,人家都说新娘子最漂亮,看来我也是啊,呵呵……”郭美丽高兴地笑了起来。
“啊,对了,站了这么久,飞儿你累了吧,先坐会儿。”
“嗯。”
郭美丽和陈飞儿一起来到化妆台前坐下,陈飞儿拿出了准备的东西,“美丽,这是你给我的分红,我现在当做礼物送给你,还有以前的所有一切,当成我送给你和阿德的结婚礼物,我希望你不要拒绝,也希望你不要当成是一种负担,这是我作为朋友想为你做的。”陈飞儿诚恳地说着。
“飞儿,这……这是我们说好的,你现在不要,我怎么好意思。”
“美丽,原本我就是没想要什么分红,只是当时怕你们不接受而已。”
“可是……”
“美丽,你要是不接受的话,不好意思的人就是我了。”
郭美丽看看陈飞儿一脸期待的样子,最后叹了口气,“飞儿,我真是服了你了,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无法说不呢?”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陈飞儿笑得灿烂,拉住了郭美丽的手,顺便将银行卡放到了她的手中。
郭美丽娇嗔地看了陈飞儿一眼,之后两个人都笑了,那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包容。婚礼终于开始了,来的人不是很多,却很热闹。
郭美丽和阿德终于结婚了,看着台上的郭美丽笑的那么幸福,陈飞儿真的是好羡慕。原本那也是她所期待的,那种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幸福,那种小小的幸福,可是现在,一切都离她好远好远……
陈飞儿转头看看身边的褚清扬,最近的他似乎老是魂不守舍,每次她看他,他都好像在想着什么。
“褚清扬,我们是不是已经失去幸福的资格了?”
陈飞儿重新看向台上幸福的两个人,一瞬间,她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好刺眼,让她不敢逼视,只能闭上双眼,任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