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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杨浩达每次从管理费支走一笔款,都经郑其扬的手造表进账。杨浩达知道对别人要遮掩,对郑其扬是不必遮掩的。别人谁都会背叛他,唯独郑其扬不会。因为郑其扬是他一手栽培,又长期跟在他左右,自己是有恩于郑其扬的。彼此都知根知底。郑其扬也理解杨浩达临到快退休的这段年龄,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从小金库捞到一些好处也是无奈之举。与那些动辄贪污几百万,几千万元的大贪官相比,杨浩达只属于小打小闹。谁叫这个社会已走到这种人人向钱看的地步。当时最流行的一句话“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

郑其扬亲眼目睹了一位他以前十分崇敬的老书法家,为了将自己多年来的书法作品汇集出版,而这个挂名市书协主席的老书法家手上却没有钱,于是就向全市像郑其扬这样平素相识的书协会员发出了捐款为他出书的信函,以求捐助。其函文词语恳切极尽卑躬之躯,原本高昂的头,在金钱面前他只能放低下来。据说发函后并没有多少书家为他捐款,因为现在的文字并不值钱,书家也都是些穷光蛋。郑其扬知道后专程把二千元钱送到他手上时,老书法家老泪纵横,感泣涕零,令他感慨万端,唏嘘不已。那一幕深深镌刻在郑其扬的脑海里,由此也深深感悟到“钱不是万能,而没钱是万万不能”所蕴含着的深刻道理。在商品经济时代,钱对每一个活着的人,是多么的重要。光喊清正廉洁,而手上没钱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老书家为区区一本书出版要如此卑躬屈膝就是一个例证,而日夜在他眼前晃的杨书记又是一个例证。郑其扬自己呢?也大概如此。

去年妻子林文容想在青佛县城购买一套商品房,需款三十六万元。那时还没有房贷、购房都得现款。林文容问他:“你能出多少钱?”

郑其扬回答说:“我所有的积蓄也就七万元。”林文容一听把脸歪向一边,不敢相信地说:“你工作这么多年,除了每月拿点小钱回来,就这么些积蓄?我一个女人家,省吃俭用,手头也有十几万。你还是一个镇政府里的主任,一个大男人,只有七万元!亏你说得出口!你说,剩下十七、八万元的缺口,我一个女流之辈,到哪儿去筹借?这商品房,看来我们是买不起了,我们只能继续住在我娘家了。”

说来笑死人啊!林文容从天口铁矿回城这十多年,都是借住在他岳父母的老祖屋里。那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老平房,一家三口人吃喝拉撒都在那个屋里,其逼仄窘迫的境地,铁人看了都会流泪。亏自己还是个富乡的政府办主任!还是个县里数得上号的书家呢!郑其扬确实觉得对不起妻子和女儿。但手头没钱,总不能去偷去抢吧。

后来还是妻子想尽一切办法向人借了十八万元,才把那商品房买了下来。现在还欠着人家那钱呢。至于妻子向谁借了这样一笔巨款,林文容都缄口不言,反正房子买下来了,以后慢慢还。郑其扬回县城住进商品房,看着房里简陋的装修和廉价的简单家具,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此事给郑其扬感触颇深,再一次触发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清正廉洁、视金钱如粪土了。因此,这两年只要遇上镇政府有赚钱的门路,他都会争取去赚。杨书记有意识让他去兼管矿运监管站,这本是一件让他斯文扫地的事,但为了钱他不仅不以为耻,反而认为是被重用。他放下身架,确实也在矿运监理站得到了一些好处。比如矿老板逢年过节送来的礼物和红包,他都会收下。杨书记因他是站长,出入银行的钱要经他一手操办,有时也会多划拨三、五千元作为酬劳,实是给他的“封口费”,他同样笑纳。还有,只要他陪杨书记上矿山检查矿务工作,那些矿老板为了不得罪“土地爷”的主管杨书记,都会把红包塞进他手上转交给杨书记。而给杨书记一份,必然也得给他这个随从官员一份。虽然红包要比书记薄很多,但这种额外的飞来之财,他都会感到高兴和喜悦。现在,他经济状况已大大改观,手头上又积累了一笔可观的钱,他正准备用来还清那像山一样压在他心头的房子借款,还准备把房子重新作一次精装修,那些太丢人现眼的简单家具也可望淘汰掉,以免让人笑话自己太寒酸了。

第二天上午,郑其扬按照杨书记的交代,早早去了银行,取出三十万元的现金。这笔款是从矿产管理费特设的专门账号里支取的。虽然都是百元大钞,但三十匝款还真像一大捆茅草似的。郑其扬先用报纸捆好,再用一只废旧的装化肥的蛇皮袋装了起来。如此巧妙的伪装着上去像是一包什么杂货袋,看不出里面装有三十万元钞票,郑其扬看着自己巧妙的伪装,心里暗自笑了笑,然后提着蛇皮袋离开银行,走到桃阳老街十字路口,才打电话通知政府小车司机,说把车开到这里,他在这里等着他。给政府开专用小车的司机叫小汪,平时小车派用的调度是由杨书记管的。杨书记早已打电话给用车组。镇政府用车组有大小车七部。用车组今天派给郑其扬的是一辆红色的广州本田小车。司机等在镇政府车库里。因为是取现金,而且是一次性三十万元,郑其扬避讳、避嫌、更避人家的议论和猜度,所以取款时避开了司机。郑其扬已在镇政府这样的机关工作了十七八年,他知道这种地方人多嘴杂。尤其是像他现在掌管镇政府办公开支的小金库,大家平时可谓众目睽睽都盯着他。他接触到钱这种事,都特别留心,怕墙外有耳,室内有眼,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会儿时间,本田车就来到郑其扬跟前。

郑其扬把蛇皮袋往小车后座坐位一扔,人也就跟着蛇皮袋上了坐位。小汪司机问:“郑主任,今天不坐前面了。”小汪司机说的前面指的副驾驶室。郑其扬今天哪会坐到前面呢?他才不会把蛇皮袋放到驾驶座,万一被司机看出其中的端倪,那就坏事了。而人到前面把钱放在后座离开他的视线,那是不保险的。于是郑其扬只能撒了一个谎,说“我今天人有点感冒,车头的油烟太重,而且,我想在后座上躺一会儿。”

小车司机点点头,没再多说话。他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一上车,人便倒躺身来,头枕着在那个蛇皮袋上。小车启动后即离开桃阳镇,直抵青佛县城。

真巧,小车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赶到县政府会议招待所。为避嫌,郑其扬在招待所门口提着蛇皮袋下了车,嘱咐小车司机驾空车先回桃阳。自己呢?准备今天留在县城,这不,他家就住在这里,回了县城,总要回去看看老婆和女儿吧。小车司机随即驾车走了。

郑其扬提着蛇皮袋进了招待所。当郑其扬敲响306号房时,杨书记已开门迎在里面。

关上门后,郑其扬指着蛇皮袋对杨书记说:“这是你要的钱。三十万元,你清点一下。”

“你真准时,你真会办事。”杨书记看着码在他面前的三十匝百元大钞,咧了咧口,连声称赞起郑其扬。杨书记也在钱上面稍微清点一下,认定是三十万后说,“小郑,你办事的能力我历来放心。”

这时,郑其扬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表一类的账单,说:“杨书记,你信任我,才把矿场管理费这么重要的担子交我来管,这一点,我感恩。但账务方面,我们仍然要例行公事,像以前那样,你必须在提款账务单上签字,让我好结账,也避免其他领导比如镇长到年底盘点款项支出时,查出缺口。”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杨书记接过报账单,在支取栏上签下了杨浩达三个大字,但在支取三十万元用途的空栏上,杨书记犯下了踟蹰,心里一时想不出这样一大笔巨款的用途用在什么地方用什么名义才合适,才合乎钱的用途。杨书记放下空栏,抬头问郑其扬,说:“说实话,这笔钱还真没有什么名义可说明它的用途。”

“为什么呢?”郑其扬插口问,“你要用的是公事还是私事,或者是私事公办?或者是公办私事?”郑其扬见有些为难的杨书记,又问:“比如,这是用来烧钱给县委、县府的头头们——”“烧钱”在青佛县是专指行贿送款给上级领导。“不!不是!”杨书记摇摇头说“烧钱都是靠近过年的年终,现在是开春二月,在二月份去给上面领导烧钱,显然有些不合常规,万一有人来查账,一看就看出造的是假账。”杨书记皱了皱眉,才说,“这些钱,是镇妇联主任时雅璐先向公家借用的。时雅璐最近要在县城买一套商品房,她自己手头一时没钱,向我开口,叫我为她想想办法。你也知道,我哪有这么多钱能借给她。想来想去,我就想先从矿石管理费这一块支出来,借给她救急。过一段时间,我再另想办法,把缺口补上去。让你也好报账。你看,这样可行吗?”

“原来是这样啊!”郑其扬一听,心里有些震颤,毕竟是三十万元的巨款,但杨书记已经这样决定了,他又能说什么。郑其扬缓缓气说,“你决定先借给她可以,但报账表上不能写是借款,这有挪用小金库资金的嫌疑。镇长看了会不高兴,还会起疑心。以我个人认为,钱借给时雅璐,叫她写张借据,在上面注明向你或我个人借的。在进出账单表上就先造这笔款是公家支出用于政府后院旧房改造的建筑费。也就是说,暂时被后勤科借走,待以后有新的款项收入时,我们再补上,然后把账务抵销掉。你不是说,时雅璐以后会把钱还上,那时她还了钱,我们就把抵销掉的前账再做回来。”

“好的,那就这样定了。”杨浩达回答说。

郑其扬望着杨浩达,脑子里闪过时雅璐最近有事没事总往杨浩达的书记办公室跑。有好几回都被他亲自碰上!原来她是为自己在县城买房、缺钱便和杨书记套近乎。这个时雅璐,还真会用心。

时雅璐这年三十岁,她是省师大政教系的本科生。其父亲是南下干部,后来留在青佛县任副县长,时父在青佛县工作近三十年,也算是个县里的老干部了,前几年离休去市里离休所颐养天年了。时雅璐是在青佛县城出生,由于出生县级干部家庭,时雅璐从小娇生惯养,不过读书蛮好。因为此人绝对是女中人精。她人特聪明,大学毕业后,她也不随父亲去市里任职。她清楚,父亲在青佛县任职一生,任职时又是主管组织和人事的,在青佛县可谓人脉畅通,她回青佛县依仗父亲原有的这些人脉,就不必去当教师。分配工作时,果然让她到县团委任组织干事。一年后便升任为县团委副书记了。接着,她找了一个人事局的副局长的丈夫。丈夫年纪比她大出十多岁,又是个丧妻的。但她对自己当个二婚头并不介意。婚后第二年,她转任县妇联副主席。她的意向是以后要竞选副县长,重现其南下干部的父亲昔日的辉煌。她有政治头脑,但人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她戴一副金丝眼镜,平时显得文绉绉的,人见人爱。后来县府传出她和一个分管她的副县长好在一起。绯闻在县政府传得沸沸扬扬,一直传到那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丈夫的副局长那里,最后两人离婚了。县府为了平息这场绯闻,就把她降级,调到这远离县城七十多公里的桃阳镇任妇联主任。桃阳镇妇联实际上只有二个人,她实际上就只管着一个人。那个吃腥的副县长在她调离后不久,也被调离青佛县。到别的县份当个水利局副局长。这场绯闻总算结束。但时雅璐却在青佛县坏出了名。她的政治抱负当然也由此打住。

时雅璐来到桃阳镇还带着一个和那个副局长生的男孩子。小孩后来被其父亲带到市里上幼儿园。一般来说,会在县府大院传出桃色绯闻的女人,总有她厉害的一面。时雅璐带有一股骚气,她右眉头长有一颗很显眼的黑痣,有人说那是眉刀痣,属于美人痣。也有人说那是狐媚痣,是狐狸精痣。不管是哪样痣,时雅璐的笑有些迷人。她总是轻蹙一下眉,那颗黑痣就会动了动,眼皮随之启了启,一股媚态的笑魇便会在脸上荡漾开来。她走路还真走的是狐步。这狐步有些奇特,她总右脚先走出去,左脚再慢跨半步,然后一前一后的步形出现后人再稍微站定,再偏过头来往后看一看,再走出几步,照样站定再回过头来往后看看,确有几分狐狸相。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只要看见他这种频频回过头的狐步,那魂灵都会跟着她的狐步去。当然,她这种狐步只会对她相熟的男人走,也只有那些她相熟的男人,她才会把这种狐步发挥得淋漓尽致。

郑其扬就碰到过时雅璐好几回这样的走狐步回头看着他。虽然没被她勾了魂去,但她那狐步的姿态,还是给他留下说不出的滋味。

现在一听说杨书记要把三十万元借给这个狐媚的女人,郑其扬在心里想,是不是不杨书记已被她这种狐媚态勾了魂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又想,杨书记这年已五十四岁,二人相差二十四岁,杨书记都可做她的父亲了。莫非杨书记这只“老羊”人老心不老,开始吃起青嫩草?如是,他觉得自己花这么心思进行违规操作的巨款,让她到县城买房就很不值,想想自己已是管这些钱的人,却从没敢支取一分钱用在自己身上。除了逢年过节大家一起“五马分尸”这笔钱,自己也拿了一份之外,他只当个管账的“钱奴才”。

现在却把钱供给一个时雅璐这样的女人,这样一个会勾引男人的妇联主任,郑其扬心里感到很困惑。他看着杨书记颇为不解,而此时杨书记根本就没注意到郑其扬的心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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