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唐清溪双手抱着自己,被亲过的嘴唇暧昧而红肿,散发着异样撩人的风情,叫人想再吻上去,将她弄的……嘤咛求饶,软成一滩春水才好。
她安静的坐在那儿,眼底依旧残留着惊恐与颤抖。
异常到就连一旁的封晋承,都察觉了。
这该死的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招?
结婚第二天就敢把唐雨柔从楼上推下去的女人,难不成会害怕刚才那一幕?
略过她撩人的粉唇,封晋承疑惑的探究。“唐清溪,你在害怕?”
够扯得。
问完,他自觉不可思议。
闻声,唐清溪撇过头将视线望向窗外,纤细的肩膀更显削瘦,平静的承认,“是,我很害怕。”
或许是上一辈子她错事做的太多,又或许是上一辈子她几经生死。闭上眼,一想起刚才唐雨柔将她推倒的瞬间,飞溅的玻璃渣,冲着她的瞳孔飞过来,她就浑身止不住的冰冷。
此刻,她左眼的眼角上的小伤口,疼的厉害。
若是她的脸再偏移一点……忆起那瞬间,她恐惧的颤抖如筛糠般……
平淡的仿佛在叙述天气的语气里,隐去了太多的害怕与不安。
当她试图提起唐雨柔的举动,得到的,是身旁男人再一次的嘲讽。
这茫茫世间,她唐清溪,还能依靠谁?
不安的感觉好似魔鬼,侵蚀着她。
从来没有一刻,让她像现在这样,这么无助。
封晋承垂眸,综合唐清溪醒来后种种的举动,他总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复从前的骄纵与跋扈。此刻,更是让他有种心疼的感觉。
他怎么了?
车上,陷入了无声。
坐在位置上的两人,相隔的距离堪比陌生人。
唐清溪想起上辈子的自己,那么傻,为了爱他丢了自我。
盲目的,疯狂的,如飞蛾扑火般。
其实,现在想想,如果她能理智点,聪明点,冷静点……或许早就看清了一切。
她对他,从生到死的眷恋,从死到生的心灰……
生生死死,他却从不曾为她心动过半点。
那个意外的吻,不过是他奚落自己的又一个杰作罢了。
如果她回应了,得到的必然是封晋承的冷嘲热讽。
早该看透了的。
颤抖的身体,因为她想通了而逐渐平静下来。
到了医院。
唐清溪裹着纯白的皮草小心的下车,“唐雨柔比我严重许多,你去看她吧,不用跟我一起进去了。”
一个为了除掉她,敢将脸往玻璃上蹭的女人,和冷情冷心的封晋承,不正好天生一对吗?
上一辈子,她挖空心思企图得到他的注意。
这一辈子,换她来成全他们。
不想,抬头对上封晋承那神色复杂的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
看向车窗玻璃,她这一张脸啊……啧,真是……丑的很。
他莫非喜欢这种口味?
变态。
“你让我去看唐雨柔?”他反问,语气怪异。
“不然呢?跟我在一起秀恩爱?你叔父没在医院里开生日宴。”她没所谓的撇了撇嘴。
此刻,封晋承不得不承认,虽然还是那张脸,唐清溪却好像彻头彻尾的改变了。
她变得自在了,也变得洒脱了。
是幻觉吗?
封晋承收起眼底的诧异,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居高零下。
大手上扬,提起她皮草的后颈,“你好像……跟以前不同了。”
他的个子那么高,被提溜的唐清溪,顿时破功了。依稀能听到:“封晋承,是男人就把我放下来……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