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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 慰极必反

“好了,你就不要再折磨他们了,”傅云山站在榻边看着坐榻在另一边的岑俶说,“你就不能不每天手里握着个匕首吗?”

岑俶看看傅云山,说:“你换位想想我的位置就会知道了。”傅云山摇摇头,说:“就算是我被弄进一群色眯眯的女眷里,我也不会一直打算拿着把利器随时准备刺杀别人或自己的。”

岑俶一翻白眼,说:“少来了。”傅云山轻轻的说:“你来这里也已经是半年有余了,还是早早适应的吧。”岑俶无言了,不再理会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缝补着自己的衣服。傅云山也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岑俶一抬眼,看着他,说:“去给我找一块好布吧。”

傅云山走到他们战利品区,半天没有找到一点丝织品,就问傅岽,傅岽说是快夏天了,估计会赶着做衣服,所以全卖了,一块也没有了。傅云山到却不气馁,就又问他有没有什么商队是带布的。傅岽点点头,说是有的,就是人比较多,不太好下手。傅云山却说还是带上大家却看一看吧。

已知:打仗此事很血腥暴力了;求:结果;所以解答:空过次段打斗。

晚上,岑俶捧着一碗馎饦吸溜吸溜的吃着,不时抬起眼,看看周围没有剩下的几个人,也不知今天怎么了,什么人都不在,只有两个伤员没有去。断了条腿的人给她下了碗馎饦,下巴歪了的那个人埋怨断腿的那个人为什么不给他也下一碗,断腿的那个人说他嫌弃下巴歪了的人,下巴歪了还吃什么饭。下巴歪了的人听了很生气,掐了腿断了的那个人一下,腿断了的那个人自然不乐意就不理下巴歪了的那个人了。下巴歪了的人就有些后悔,开始戳腿断了的那个人,叫他别生气。腿断了的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竟然,竟然??????????

非礼勿视。岑俶连忙低下头去,唉,怪不得这群男人开始这么对自己好奇,原来是太久没有见到女人了,这些时竟然他们自己解决,简直是闹鬼了。

等到傅云山回来,已经是深夜了。一群人回来的动静比以往小一些,不过还是惊动了来到这里后从未睡好的岑俶,岑俶扒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到那群人慢慢的出来,却倒没有什么以往的嬉闹,也许是夜深了。岑俶看到后面的人果然拿起了三四个箱子。看来又有人受到了洗劫。岑俶离开窗户,轻轻地退到了床边,掀开被子,找到一张纸,再上面赶紧写下了今天的状况,有几人,看起来劫了多少。写完将它晾干,站到了桌子上讲放在梁上的一叠纸拿了下来,抽出一张干净的放回床下,将新写的和它们放好,放到梁上。举起时,她不禁觉得有些沉了,这些纸是她找傅云山要来的,说是用来画画玩,其实真正的是为了这个。不禁她又想起另一件事,为什么这个傅云山这么听她的话,会给他许多东西,不是说被绑架的人是被欺负的吗?

第二日早上,傅云山来找岑俶,岑俶正在打量着怎么去讹诈傅云山,套出昨天劫了些什么。没想到傅云山亲自来了,还带来了几块小布,说:“你挑挑吧,要什么样式的自己说,告诉我尺寸,我给你裁出来。”岑俶看看他,心中又有了什么盘算,就说要了其中一种,告诉了他尺寸。傅云山也就去了。也是奇怪,少见到傅云山换了一身很干净的衣服,洗得发白了。

岑俶接到布的时候,也没有想什么,等打开布,才发现它剪得碎碎的。岑俶只好将它再缝成一块布。后来她和傅云山抱怨,傅云山却说:“拜托,我们要是能买到真正的好布,要多花钱,你就将就一下吧。”

岑俶翻翻眼睛,说:“我还需要一把剪子。”“不行。”傅云山迅速的说。“为什么?”岑俶说。“你都已经有匕首了,不要再有剪子了,”傅云山说,“况且你还有一定的伤害他人的风险。”“匕首怎么割布呀?”岑俶说,“又割不齐。”傅云山俯下身,贴着她近了些,说:“没商量,你要用,就来我屋里用。”岑俶瞪了他一眼。傅云山脸抽出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拧了她一下,玩笑着说:“借你东西还这样,真是无法无天。”

岑俶不再理他,继续干自己的事。等再抬头,傅云山已经不见了。

她想来,明白过来,在纸上写下了他们劫持的东西是布匹。

果不其然,下午晚些时候,岑俶就抱着一堆布走到了傅云山的屋里。傅云山似笑非笑的看看岑俶,然后走掉了。岑俶慢慢的剪,却见到剪刀剪过的地方却留下了一点浅浅的红色的痕迹。岑俶拿起来看了一看,只觉得不对。她将剪刀翻了起来,发现剪刀的刃处全是血。

岑俶发发抖,将剪刀漫不经心的继续用了下去。直到剪完,血迹已经很淡了。岑俶摸摸剪刀,抽开的手上,竟然手上也留下了血迹。岑俶将剪刀放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就在岑俶轻轻的洗手时,突然跑来一个人拿起她手边的桶就开始跑。岑俶朝着那人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一群人围着,岑俶心想:又是什么斗殴打伤了吧。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开始缝剪。没几天就缝剪好了,变成了一条连档裤子。

岑俶总是看见为他们打扫的一个疯疯癫癫总被人取笑的的少年,听别人说他也是从山下抓到的,可是那个少年怎么也不跟她说话,只是每天抓着一个香包,嘴里说着什么,由于他来的过程和自己很像,而且总被人欺负,显得令人心软,岑俶就不自觉地想帮帮他。岑俶拿着一条裤子,走到了那个少年旁边,那少年突然停下了自己手上东西的动作。岑俶将裤子递给了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是谁,但是拿着吧。”少年看看岑俶,久久的望着,突然破天荒的说了句正常的话:“谢谢。”

岑俶笑了,说完要离开。突然少年有些奇怪的跟着站起来了,脸部一边抽搐,一边好像很较劲的说:“我叫?????牛琴,泥叫什么?”岑俶看看他心想原来这个人不是本地人。是个外地口音。“你叫牛琴是吧,我叫岑俶。”岑俶说。

“不系牛琴,是刘勤,泥是叫陈处吧。”少年说。“刘勤,我是叫岑俶。”岑俶说。“我是柳钦!不是什么牛琴,刘勤的,”柳钦的话突然利索了吓了岑俶一跳,“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一个叫胡沁蕊的人?我真的很急。”他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吓人,越来越快,吓到了岑俶,岑俶不禁往后走了一步。

柳钦一见到,立刻死死抓住了岑俶,一边晃一边说:“你是不是沁蕊,你是不是!!!”说完岑俶吓得脸都白了,强行镇定下来,然后说:“柳钦,我们都是困在这里的,谁都不能离开,谁能帮帮咱们还是未知的呢。”柳钦说:“真的没有办法吗?”他颓废的坐下了。然后一叹气。紧紧地攥着香包,然后继续无神的喃喃着。

岑俶说:“你拿着裤子吧,我试试。”但柳钦的样子也像是在也没有听见了。

傅云山那日来看岑俶,岑俶便问出了这件事,傅云山不像往日靠在什么上看着她,而是很不寻常的坐在了一个地方,还有些显得费力的称着身子。傅云山听了问题,缓缓说:“你若只是想知道,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但你绝不可以是因为那个人才问的我,就算有一日他问你,你也决不可以说,这会是大忌的。”岑俶本不想知道,但是这样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就问了。答案令人惊奇又欢喜,他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大忌了。

第二天,她又遇到了柳钦,柳钦竟然还记得,抓住了岑俶,说:“谢谢你的裤子??????????”他突然不说话了,岑俶正要走,柳钦却又抓住了她,说:“那个什么???????你问了吗?怎么样?”岑俶笑了,坐到了他身边,刚要说,突然想起傅云山的警告,但却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心想一定是为了让柳钦没希望,困在这里给他们干活,所以才不告诉人家的,不行,自己一定要让这可怜的人知道真相。于是就心安理得的说:“胡沁蕊呀,胡家都挺好的,胡沁蕊生了一个小姑娘,生活安安乐乐平平静静的,没什么可怕的事。”“太好了??????”柳钦喃喃道。突然,柳钦一抬头,看着她,说:“那个孩子叫什么?沁蕊改嫁了吗?”岑俶笑了,说:“那个小女孩叫柳折香,胡二姐没有改嫁。”柳钦开心的笑了,突然,他又面色一沉,又突然咧开嘴,发出了一种恐怖的笑声。岑俶收到了惊吓,赶快离开了。

傍晚,夜晚,深夜,笑声一直没有决断,岑俶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知道是不是有人冲出来,发出巨大的咒骂声后,才能确认不是自己一个人才能听得到。

直到破晓,声音才突然像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呜呼”一声,消失了。但没多久,岑俶就在一群团团围住的人群里,看到了柳钦,柳钦吊在一个屋檐下,脚悬在空中无助的变成了扭曲的形状。手里还死死的攥着一个香包。岑俶走了过去,发现手里的香包是打开的,有字朝外翻着。是一首诗,上面绣着: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幽幽我思。终风且噎,不日有噎。寐言不寐,愿言则嚏。噎噎其阴,虺虺其雷。寐言不寐,愿言则怀。

这一篇来源于《诗经?国风?邶风?终风》讲的是一个女孩子和自己心爱的人,她知道心爱的人对她并不真心,但却一边抱怨,一边无法割舍感情的诗。岑俶心中一惊,她看看那个少年似是痛苦的表情,哀叹一声,之后把尸体弄下来,偷偷埋起来这种事就交给了秋萍和贝才。傅云山从岑俶身边过去时,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说:“你告诉他了。”岑俶看看他,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傅云山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这是大忌?他怎么来的?就是因为他背弃了他的家人,所以他决不听到有关他家的事。他的精神本来就有问题,决不可在做什么刺激了。所以,大忌!大忌!”岑俶无助的看看傅云山,说:“我何以知到这么多?”

傅云山放开她的肩膀,走掉了,边走边气愤地说:“大忌!大忌呀!”

岑俶望着柳钦被抬走时的样子,心中黯然。

晚上,她做了个梦,醒来时还未天亮。梦里是柳钦的样子,还有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婴儿,三个人抱在一起又唱又跳的,场面充斥着诡异的气氛。岑俶抹下自己头上冒的汗,想起自己弟弟是怎么死的。她有些喘不上起来。岑康,临走时说要吃姐姐亲自做的葱醋鸡。她还记得她刚把鸡杀了,弟弟就一头栽下去咽了气了。家里的其他人却还在张罗着一个从芸生楼接来的妓。

岑俶抱着被子,无助的流了一身汗。“弟弟,”岑俶喃喃道。然后有一头栽下去睡着了。他弟弟回过家,也将葱醋鸡吃了,不是吗。接下来的梦到很平常了,只是岑俶一直在找扇子扇的梦。

又一天,傅云山突然过来找她,对她说:“你,我平时就是待你太好了,为了让你不下山逃跑报官,什么都依你,可是,现在可不行了。”傅云山拿出了那一条裤子,就是缝给柳钦的那一条,说:“你这样子,我如何放心满足你的要求?”说完就走了。此后,不管岑俶说什么,傅云山都不会轻易满足她了。

可是,岑俶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她给别人缝裤子,他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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