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无声无息。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猛烈的燃烧,在心底的最深处始终窜来窜去,压抑在三山无界。三山无界,压迫着我的魂魄,无法释放。魂在无界的思想里寻找一种突破,思想游遍周身。我的灵与思想在无界里大战,只有获胜,我的肉身才能逃脱阎魔的制裁,才能醒过来。
我沉迷在万象之间,无山无水,一片混沌,一团似雾的白光笼罩万灵之物。
我伸伸腿,万劫不复的深渊,迹象全无,醒了。
我重生了,胳膊大腿依然健在,恍如隔世。
凌苑雅,全校最美丽的女老师。走马上任的第一年,就出了乱子,凌苑雅未曾想到。
“怎么回事?”凌苑雅第一次忍不住发火。
蒋月月现在是六神无主,对凌苑雅问话,支支吾吾没有反驳的理由。
“不知道怎么就倒地了”多嘴的花蕾帮腔作势。
花蕾,人如其名,是班里不多见的有格调的女生,花蕾平时和蒋月月玩的最好,关系最铁。
蒋月月急中生智拨打了市区120救护车。当救护车开到学校,把我顺利的抬上救护车已经二十分钟后的事情。医生帮我过桥搭脉,这小子,没有了脉搏,等着收尸吧。
收尸,收谁的尸,白水流会死?凌苑雅不相信我有这样的遭遇,执意要送往医院,不能凭一句话轻易的结束我的生命。
我模糊中,依然闻道凌苑雅的香水味,同时感觉到凌苑雅气喘吁吁地娇喘声,前后左右的忙来忙去。我已经梦归魂界,只听见肥猪在一旁吆喝。
“快醒醒”肥猪焦急的,肥猪本来就笨,笨手笨脚。
我还醒的过来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还记忆犹,医院漂亮的白衣护士,年纪和我相仿,不时的朝我看看,还带着笑,笑里藏着温柔的刀。
“医生,帮忙看看。”花蕾抢在蒋月月前面。
“看外科,还是内科。”白衣护士看着我死灰般的脸。
“我们看急诊”这次蒋月月快速的抢答。
“去挂号,先。”白衣护士对蒋月月说道。
“已经来不及了,还要挂号?”蒋月月等不及了,白水流快要死了。
“不行”白衣护士拒绝的很干脆。
在医院大厅磨蹭了半个小时,救死扶伤的医生看我真的命悬一线。
动刀子,捞家伙,开始为我诊治。
不是医生手段高明,也不是蒋月月的嚎啕大哭,感动天地。
三天后,医院的走廊,肥猪来探视,肥猪呆头呆脑和医生交流。凌苑雅也在,凌苑雅的声音像觅食可吃的甜瓜,香甜香甜。
“躺着的是我兄弟,你救救他?”肥猪眼睛红红的看着医生。
“这里是医院,不是江湖道义。”医生拍拍肥猪肥胖的猪头。
“这小子,没有死,只是晕死过去,是假死,说来也怪。”医生静静的说。
“那为何三天了,一直未醒?是不是回光返照?”凌苑雅疑问重重的心里自问。
“谁是病人的家属?”先前的白衣护士在走廊里目视着一群看病的人。
“我是”肥猪和蒋月月同时立正。
蒋月月你不配,你算个逑,都把我害死了。
“病人是孤儿?”白衣护士清冷的目光盯着蒋月月。
“病人父母没有时间来”蒋月月回答到。
“人都快死了,有这样的父母,活该倒霉。”白衣护士骂骂咧咧
“明天收拾一下,准备出院。”白衣护士留下一句话,快步的消失了。
第二天,也就是昏迷的第四天,医院不收留我这个脑子完好,智力一等一的人。
我又回到学校,小保安没有阻止我,因为我坐在凌苑雅的小车里,风光无限。
没有事,全部师生皆大欢喜,最喜出望外的是蒋月月。
事情捅到蒋啸天那里,那还得了,批斗是小事,还要断了经纪来源。
蒋月月对我是关心备至,笑脸相迎,就差和我成双成对了。
回到学校,肥猪依然和我实行完美无缺的计划,肥猪为此还写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
“大春子,有这个必要吗?”我冲着肥猪嚷道。
“白水流,做事要有计划。”肥猪好像很专业。干偷鸡摸狗的事,肥猪比我在行。
这个在学校资深的调皮捣蛋专家不亚于我的天才。
我看了一眼肥猪的计划书,还有条有理,还真是个帅才。
我想我应该陪着胡东走出校门,这样我就有机会下手。
胡东果然希望我陪他去见他有钱的老爹,机会来了。
我还可以亲眼目睹,这个大富大贵的暴发户会塞给胡东多少钱。
大门外,真正有钱的来了。豪华轿车里走出一个大背头,头发黑亮黑亮的。不用说是胡东的亲爹,老胡。我见过一次老胡,怀里憋着个大哥大,圆鼓鼓的大肚皮,那件衬衫要被撑破了。人家爹才叫爹,真有钱。
“小子,要多少。”胡东他爹,肥嘟嘟的一只肉手,手里有一把大钱。
“都给我”胡东干脆的嚷道。
“臭小子,都给你,好几千呢?”老胡心疼这个宝贝儿子。
我看老胡最少给胡东五百大钞,乖乖真是有钱,伸手阔绰,胡东的命简直太好了,前世是干嘛的?
要么是地主,要么是开钱庄的。
我拉着胡东就要走。
“还有,这是吃的。”胡东打开汽车后备箱。
哇塞,应有尽有,都是我没有见过的,肥猪我们要发财了,这个星期有吃的了。
“都拿去”老胡把所有的能吃的,装进一个纸箱子里,我向胡东使个眼色,都拿着呗。胡东不笨,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统统收下,打道回府。
到了宿舍,肥猪快速的把门关上。
“拿钱”肥猪胖胖的身体堵住宿舍的门,别让胡东跑了。
“什么钱?”胡东感到十分的意外。
肥猪看着我,我看着胡东。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胡东在眼神互换中,才搞清楚我刚才是踩点的。
“要多少?”胡东不乐意的问道。我本以为胡东最起码和我们吵起来,或者干脆和我们打一架。这么快速就得手了,得来全不费功夫,这钱来的也忒快了。
后来我无意中问过胡东。
“不就是几个钱吗?我不在乎。”
“我爸爸老胡有的是钱,他也不在乎。”
胡东的话像针尖一样刺痛我的灵魂,我和肥猪阴谋得逞,但是胡东比我们高端的很。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行为宽敞之外,徒增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我们近似一粒渺小的灰尘颗粒。
胡东理所当然成为我和肥猪的死党。
胡东偷偷的告诉我和肥猪,他喜欢蒋月月。
被下套了,我和肥猪一直以为我们是聪明的,结果胡东是故意塞钱给我们,断了我们的念头,以绝后患。
我和肥猪被胡东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