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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真是的太单纯!

“难道……空灵羽翼?原来是落入你的手里!这也难怪那个叛逆者在稳定局势后,第一件事便是要追杀你。”

作为希望小镇的最高等信物,空灵羽翼是唯一一个优先权凌驾于其它所有指令之上的信物。小镇内目前已知的机器,没有一个是脱离这个规则的。这也是清影为何在借助地灵结晶完全夺取悬空建筑群后,依然对空灵羽翼如何锲而不舍的主要原因。

“请把我指定的那幅地图交给我!”冷眼看着殷海菡,凌云空补充道,“这并非是商量,而是作为小镇军事统帅的强征。”

面对这句逼迫,殷海菡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仍在做最后的抵抗。

“我劝你早点决定,毕竟距离你自己预设的攻击时间,只剩下三秒左右!”转身背对着殷海菡,凌云空“善意”地提醒道。

这主动把背后交给敌人的举动,彰显出强烈的自信,更是一种另类的嘲笑。一想到这,殷海菡的心里便觉得满是窝火,可联想到凌云空点出她预设时间的事,原本奋力一搏的斗志,也逐渐冷却下来。即使不考虑建筑物里的火力,这份超人的洞察力,已经令她看到一面倒的战斗形势。

“好吧,我把地图交给你,但是请你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短暂的沉默后,殷海菡放弃所有的抵抗,叹息道。

“早该如此。”

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胜利,与其说是借助瞳术的优势,倒不如说借助两者间信息差的优势。在未被提前告知的情况下,面对拥有强横洞察力的敌人,一般人总是习惯性地往高深的魔法造诣方面联想;再加上空灵羽翼所带来的下马威,这很容易击溃战斗意识并不强烈的人的心理底线。

一番交接后,凌云空拿着想要的地图,向摄影店赶去。这一路上,他的心里相当沉重。

“清影全面夺取小镇控制权的速度,比预期得快上太多。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今夜便启程吧。早点把白雪她们送出去,我也好早点去完成对竹馨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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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殿的内部区域,这里原本有着不少密闭的单间,原意是作为魔法少女伤员的修养地,可在一番简单粗暴的改造后,如今却这里转变为一间间牢房,关押着曾经激烈抵制变革的魔法少女们。

作为最激烈的反抗者,玲珑自然也被关押在这里,一套专门用来制约魔能运转的装置,固定在她的体表。

“接近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团长的任何消息……”

作为一名资深的魔法少女,玲珑老早便可以与自己的吉祥物融合,这使得她一直与外界保持着通讯。自哗变发生后,她一直在期待着竹馨回归的消息。可在这漫长的等待里,她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宣告破灭。

“不能再这么死等下去,我一定要出去!”

这个想法产生后,便如同在脑海里扎根似的,不停地浮现在玲珑的眼前。

踌躇良久后,玲珑走来牢房前,颤抖地拿起简易送食窗口前的一瓶水。

这瓶身上的唯一标识,只有一条飞流而下的瀑布,这正是落天河里面的水。这条最初目的是清理魔法病毒的河流,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官方指定的饮用水生产商。在清影窃权后,魔法病毒的形象出现180度大转弯,由象征着死亡的病魔,转变为包治百病的圣水。

“主动接受它,便可以重获自由!”

这条粘贴在牢门上的标语,是清影对每个关押在此的人的承诺。

“目前这个局势,只有团长才能挽回。我一定要出去,找到团长的下落!”

在这句誓言里,“咕噜”,“咕噜”,玲珑一饮而尽,主动放开自身的抵制,任由体内的魔能通道延伸到体表。

半跪在地面上,玲珑痛苦地曲卷着身体。其体表的白皙的皮肤上,正在逐步地浮现一片片的黑色纹路。归功于生产商的特殊处理,这魔法病毒侵蚀速度,要比当初侵蚀梦希时强出两倍不止。当然,与这强效对应的,是身体剧烈改变所造成的剧痛。

“疑是符合条件,正在进行进一步检查。”

“检查通过,释放申请已提交,请等待。”

……

“枷锁三秒后自动解锁。”

“咔擦”一声,固定在玲珑身上的特殊装置,主动崩解开来。与此同时,一直关闭着的牢门,也自动打开。

“一定要快点走!”

作为竹馨的心腹,玲珑很清楚自己很可能遭遇到特殊对待。若想要离开,一定要趁早。

强压下身体的压制不适,竹馨遵循着脑海里的路线图,跌跌撞撞地向任务殿的外围区域赶去。

*******************************************

回避开所有可能的审查,玲珑在一番奔波后,来到希望小镇外围区域的一片荒漠里,这里正是她与萌兰约定好见面的位置。

当初清影在偷袭竹馨后,命令其在外界早已布置好的下属,开始同步袭击周边的魔法少女,制造出大范围的哗变,夺取各重要场所的控制权。作为直通镜像宫殿的通道,指挥宫殿当然也未能幸免,成为争夺的战场。

由于竹馨所组织的抓捕人员,个体实力强劲,因此全员可以在偷袭战里尽数脱身。只是由于群龙无首,无力站出来去改写大局。

“我在这里。”萌兰自地底钻出来,打招呼道。

“请你使用倾听心声,替我检查一下,这周围是否有人追踪我。”拿出一个物品放到地面上,玲珑出言解释道,“这是个消耗性魔具,作用是大幅度增加监视魔法的范围。这样的话,也可以间接地测出清影是否在我身上布置过监视手段。”

“由于我体内有魔法病毒,不好直接皮肤接触,请谅解!”

五指逐渐握住,嘴角抿起,玲珑的俏脸上,浮现出一股肃杀之意。

“我明白了!”捡起地面上的魔具,萌兰开始准备起来。

当初把见面位置设定在这个地方,便是寻思到玲珑身后可能有人追踪的问题。这荒凉的戈壁里,可谓是完全地荒无人烟,不可能会有普通人出现在这里。由于最近的叛乱,魔法少女内部大乱,这里基本上也不会出现魔法少女偶尔路过什么的。当然最重要的是,目前的监视魔法,全是存在有效范围的。

若是侦查到人类的心声,这只存在一个正确结论:清影早已在玲珑身上布置下监视手段。

萌兰静心凝神,主动去掉对玲珑心声的感知,逐步启动魔具的加成,一股介于真实与虚幻间的波动,瞬间自这里扩散出去。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式各样的心声。有路上跑动的小动物的,有站立不动的植物的,有在水里游动的……可唯独没有的,便是人类特有的心声。

萌兰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不同物种间的心声,但同类物种间的心声,却很容易因相互干扰而导致信息模糊,这与广播极其类似。

“没有其他人!”睁开眼睛,萌兰欣喜道。

对萌兰而言,人数越是少,她的分辨能力越强。选定这里作为汇面地点,的确算是个英明的决定。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复,玲珑的心里也是长出一口气。若是身上真有什么监控手段,她也真是的别无他法,毕竟自己并不擅长这方面。

“萌兰,可以告诉我执行抓捕时具体情况吗?”话音一顿,玲珑神情沮丧,有些呜咽道,“团长最后的下落,是怎么样的?”

虽然玲珑通过吉祥物与萌兰进行过交流,但是由于害怕清影窃听,两人间的交流层次,只涉及到此次的汇面。为安全着想,连汇面的地点,也并非是使用明语,而是采用别人难以理解的暗语来替代。

“知道竹馨最后下落的,只有凌云空。因为在当时,他是与竹馨一起进入到镜像宫殿内的。”话音一转,萌兰面露不忍之色,轻声道,“可目前的情况是,竹馨失踪这么久,他却遭遇到清影的全力通缉,我猜想……”

虽然并非明说,但意思却相当直白:竹馨早已死亡,可却把某些重要的东西转交给了凌云空,这才导致清影的穷追不舍。

“没事,我早有心理准备。”整理好心里的悲痛,玲珑提议道:“先去找凌云空吧。那些具体的事情,我们路上慢慢说。”

“走吧!”

一番遮掩后,两人选定好方向,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

任务殿的核心控制室内,清影倾听完心腹汇报任务进展,正在皱眉沉思。

在全面接手小镇后,所面临的问题,是极其繁多的。夺权后导致可调用魔法少女剧烈减少的问题,尤其突出。当然,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各类自卫反击装置的辨识问题:目前的装置无法区分受感染的魔法少女与异种生物。为此清影只能延续竹馨的措施,强制关闭所有自卫反击装置的辅助智能。

这些层出不穷的问题,严重牵扯住清影的精力。

“团长,玲珑昨天已经离开,是否要去把她拦截下来?”一旁的心腹试探性地提醒道。

“不用,我另有安排。目前集中力量,先解决自卫反击装置的辨识问题。”靠在背椅上,清影吩咐道,“去执行命令吧。”

“是!”

孤寂的房间内,清影启动面前显示屏,只见两个光点正在地图上移动。跟在后面的光点上,有一幅缩略显示图,竟然是一台自动行驶的机器车。在机器车的上方,装载着一个体积庞大的仪器,其表面铭刻着数不清的魔法纹路。

“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可是思维终究是停留在对付异种生物上。我压根不关心你们的对话到底是什么,只需要知道接头的魔法少女的独属魔法的特性即可。倾听心声?的确算是反侦查的强力独属魔法,可也只是在未被针对的前提下。”

仰头回想着过往的时光,清影罕见的露出甜蜜温馨的笑容。

“真的是群单纯的人!这么单纯的时光,我曾经也有过,真的是令人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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