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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缘之四 (9)

“有时我想。。。。。也许上天注定我和楚令飞要互换一下的,要不怎么他能造出两个不同血缘,却一模一样的人来?天,你我都应该庆幸令飞不在这个世上了,因为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和他也许会成为不共戴天的敌人呢!”伤无痕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么?”

“如果他还活着,那我铁定已经被送进监狱了,说不定是。。。。。。死刑呢!而只要我被捕或枪决的消息一传到你们两个人的耳朵里,爸爸估计也活不长了,不是吗?尘的手段我知道,别看他一副温吞吞的公子哥儿模样,到那里他会向楚令飞一家施杀手的!楚令飞即使在国外可以逃过劫数,他也会被你追查出来杀掉,因为他要死不死地居然害死过小夜的哥哥。天!我了解你的个性,虽然是马马虎虎的,但当你对一件事认真起来时,他就是在天涯海角也会被你找到的。”

“说的也是哦!分析得头头是道,挺在理的耶!以我在黑帮的地位和势力确实不难查出楚令飞的下落,而一旦查出来,他就注定了要死在我的武器下。”恨长天呐呐地开口。

“楚令飞以自己的死换来了我们所有人的和平相处,我很遗憾自己没有亲眼见见他,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伤无痕叹口气:“但我会替他好好孝敬我们的父母!”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本来就是个孝子嘛!”恨长天想起儿时的一段往事。。。。。

那是他刚认识到痕和尘时的事了,那天他和尘在院子里练习短射,痕和一个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痕的脸上有一股好强的肃杀之气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又可畏的小孩!而他居然和他同岁!从那次以后他一直避他于三丈开外,直到尘向他讲了痕从他没来这里以前所发生的那些事,他才渐渐了解了痕。这样又过了两年,他和痕已经无话不谈了。痕是个冷静得可怕的小孩,从他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也许是因为他的父母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太大,以至于使他的性格变成了不苟言笑,无心无情的人吧?!痕和他们都是七岁,可是他却像个小大人般地照顾了他们那么多年,记得最深的就是那把血洗红尘匕了。当他们发现它的威力后,痕沉思了片刻便要尘答应永远不用这把匕首,他说‘尘,把血洗耳恭听红尘封好,不要轻易拿出来,即使对你要杀的那个人来讲,这样的做法都不人道’!那是他看到痕第一次对某件事正视,对某件东西动容,他鲜少这样的。除了专心习他的武外,他很少对外界的任何事感兴趣。他记得他又说:“尘,过上四五个月你去告诉义父,血洗红尘不见了。”“为什么?”尘当时还问过他这样的问题。“看义父对血洗红尘一脸戒备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也会。。。。。对你有所防备,照我说的去做,没错!这是保住你这条小命的唯一方法。”痕冷冷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把匕首。。。。。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的,因为它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除了义父本人拥有,否则他会寝食不安的,而为了日后的高枕无忧他会对你。。。。。。动杀心!”“好,痕,我相信你!”尘恍然大悟地点头。“可是为什么要等四五个月才说呢?”“这样他才比较容易相信你是真的丢了,如果你现在去说,他会认为你在欺骗他。”“痕,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尘拍拍他的肩。从此,血洗红尘就再也没被尘拿出来使用过,直到他们造反的那天。据说他把它放在一个银行的保险柜里,这一放就是将近二十年。

“尘,你说痕救过你一命?”风越尘不相信地问。“而且还是在你们九岁的时候?”

“对。”血红尘点头。“后来义父真的三番五次地要过血洗红尘,我告诉他我有一次出任务时弄丢了,他还问我在哪里丢的,后来又派人在附近找过好多天。。。。。。幸亏痕告诉我这个方法,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的。从那以后,我一遇上麻烦就去找痕,和他商量,我一直把他当成是我的。。。。。精神支柱,可是直到去年我才有机会告诉他我心里的想法,你知道他什么表情吗?”

“他?我可猜不出来。”风越尘摇摇头,又好奇地说:“你说说嘛!”

“他居然笑了个人仰马翻,连喝了一半的水都喷出来了。他说:尘,你有没有太夸张啊?是不是真的啊?我感觉好荣幸哦!尘,你该不会是逗我开心的吧?!如果是,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因为我现在真的好开心!”

“他这么说?你呢?你当时的脸一定很难看吧?!”风越尘捂住嘴,边笑边整理行李。

“当然了,本来真心想告诉他内心的想法,却被他拿来当笑话一样地听。不过我用了一种方法让他立刻就笑不出来哦?”

“是什么方法?”风越尘连忙问,一副期待的样子。

“呃。。。。。。”血红尘刚张开的嘴又合上,因为他发现自己当初说的那段话中还牵扯到他们三个人的戒指,要不要。。。。。说给她听呢?

“说呀?”风越尘奇怪地看他。

“一年后等你回来时我再讲给你听。”血红尘卖个关子。

“好吧!”风越尘也不勉强他。“绝不食言?”

“火碟从来都不食言。”血红尘点点头。到时她嫁给痕,痕想瞒也瞒不住的,不是吗?只是,好可惜哦!他原本以为这会是东南亚三杀永远的秘密呢!

“老天哪!尘,你可算回来了。”恨长天埋怨着血红尘。“你这种送人方式也太。。。。。那个了吧?!大嫂可是痕的人呐,你跟她真的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吗?”

“是啊是啊,怎么?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和隋琳也有很多话吗?”发觉失口,血红尘想收口已经来不及,恨长天微微地皱皱眉:“为什么。。。。。我觉得。。。。。这次又被你算计了呢?你们合起伙来让我上钩?你,二嫂还有。。。。。隋琳?”

“天,对不起啦!我也是为你好嘛!”血红尘安慰他。“我这可是一片苦心哦?反正从小到大你被我玩的次数也数不胜数了,又不多这一次,不是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才怪!不生气?你试试!”恨长天霍地起身:“我可以原谅你和二嫂,但是隋琳。。。。。。我找不到原谅她的理由。”

“天,她很爱你呵!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血红尘急得跺脚。

“她爱我?有没有搞错!还没过年呢,你开什么‘晚会’?她亲口对我说她爱你耶!”恨长天一口吞下那一大杯茶水。

“你说什么?”血红尘愣在那里,嘴张着却说不出话。

“她对我说她喜欢你。。。。。那张很帅很招蜂引蝶的脸还有你。。。。。。那据说是很高的个子!”恨长天没好气地继续说。

“不是吧?天,你居然。。。。。在吃醋耶!你爱上她了吗?”血红尘开心地抓住恨长天的肩。这个家伙他开始说那些话害他差点以为他不爱隋琳,是他本人搞错才乱点鸳鸯谱呢!

“吃。。。。。醋?”恨长天怔怔地重复尘的话。“我吃什么醋!我爱她?笑话!我爱的人是小夜,她。。。。。。”

“天。”伤无痕静静地看着方寸大乱的天:“逝者已矣,来者不可追。你不想承认没有关系,但你至少要给隋琳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和小夜有一个难忘的五年,你为何不给隋琳一个同样的五年?别否定自己心里的那个感觉。答应我,好吗?”

“痕!”恨长天叫了一声,痕把他心里想的和从没想过的都给他分析得如此透彻,要他说什么好?

“是啊!天,为了我们的用心良苦,你至少也要努力一下嘛!好不好?”血红尘也说。

恨长天看看痕又看看尘。“好吧!我试试。不过结果怎样恐怕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喂?隋琳,我是天,我现在在波兰街。”恨长天扯了半天闲话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你是什么意思啊!”隋琳奇怪他今天说话怎么总是吞吞吐吐的。他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生活?她没有听错吧?!她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大方的舍弃,她才能完保处女之身到如今的,不是吗?他不要她的,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就吹一下话筒,如果不愿意,就对那个人说好了。”恨长天继续说着那些隋琳听不懂的话。

“哪个人?”隋琳越听越不知所以。

“我派去接你的人啊?他大概已经快要到了。”

“什。。。。么?!”隋琳震惊地问:“你派人来接我,要把我。。。。。接到哪里。”

“当然是波兰街了,笨蛋!”恨长天的脸有些红。好糗哦!他和小夜在一起时可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呢!

“什。。。。。么!”

“你只会说这两个字吗?快回答我啦!”恨长天的耐性不太好了,已经明显有升温趋势。

“你愿意,我愿意。”隋琳说了一句,脸也红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快回答我啊?”恨长天又催了。

“一首歌名啦!”隋琳学他当初的口气。

恨长天呆呆地坐在那里。这个家伙居然敢扣我电话?!岂有此理!等等,她说。。。。。你愿意,我愿意干嘛?!这不是他最喜欢的那首任贤齐的歌吗?我当然愿意,不然我问她干嘛!

。。。。。。#%……%%……—*!?#¥#%¥%—。。。。。。。。

她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她。。。。。。就愿意吗?这么说,她。。。。。同意了?

恨长天想着,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稚气又霸气,可爱又惑人的那种。。。。。看他那一脸期待和开心的样子说他一点也不喜欢隋琳,谁会信呢?

“血红尘,你去接痕出院为什么不叫我,你明知我很闷,你还一个人走?”封雅的指头只差没指到血红尘的脸上了。“你为什么不叫我!”

“对不起嘛!老婆,你当时睡得好香,我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只好自己先走了。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血红尘实施怀柔政策,那张“据说”是很帅的脸上充满诱惑,只可惜这张吸引人的脸对封雅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大概是。。。。。。帅哥看太多的缘故吧?

“你不用‘勾引’我了啦。告诉你,不管用的啦!为什么你每天和我寸步不离,你就知道痕今天出院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事瞒我!”封雅说得口沫横飞,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啊?”血红尘愣了一下。不是吧?!难道他们三个人这唯一的秘密也将要曝光“面世”吗?他好舍不得。。。。。把这个独特的联络方式告诉她们耶!可是,今天一天就有两个人追着问他这件事,头。。。。。好痛哦!

“喂!你怎么不说话?!”封雅生气地喊。“血红尘,你听到没有!”他果真有事瞒着她,好生气!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那就再等一年吧!”血红尘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啊?!”封雅好凶地问他。

“当然不是啦。一年以后等大嫂回来时,我们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我保证!”

“真的?那好,我就再等一年,看你到时会说什么。”封雅的心情还是不太好。不过血红尘既然已经给出了一个期限,她就只好再等一年再说啰?

一年后,机场。

“痕,你确定大嫂是今天回来吗?”恨长天坐在飞机场的候车室,他的右手搂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扭过头,他对那个女人说:“隋琳,你累吗?要不要喝点东西。”

“天哪!”封雅看着恨长天和隋琳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血红尘原本在四处张望着风越尘的身影,听到封雅的声音连忙转过身看了看她。

“天。。。。。对隋琳那么温柔!真是。。。。。。让人跌破眼镜耶!”封雅喃喃地说。

血红尘透过眼睛前戴的墨镜看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于是冲她笑:“歹歹,你没带眼镜,所以应该不会有那种损失的。”

隋琳脸上的笑容和煦如阳光,可惜她的笑容只是朝着她最亲爱的天:“我不累,你别管我,我会照顾自己的。”“你还没见过痕吧?!”恨长天继续用他眩惑的温柔对他眼前的美人讲话。

“当然没有啦!”伤无痕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拜托,天!我没见过她,她哪会见过我?!你不要老是说这样肉麻的话了,好不好?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直不停地往下掉呢!”

“你不是让我对她温柔一点吗?我已经尽力去做了,你老是有话说!到底谈恋爱时应该怎样对待那个女孩嘛!我快累死了。”恨长天的脸上有些不快。原来他正在训练自己的恋爱水准,却被痕拦下说了那么一大段话,才导致原本以为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的天一阵不爽。

“你是很温柔没错啦!可是很不自然呐。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一点也不投入,你以为你看上去像谈恋爱吗?告诉你吧!”血红尘觉得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总得来个“观后点评”吧?!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刚才那么卖力演戏的男主角了?“你看上去象那个想要拿到奥斯卡的演员耶!”

“去你的。”恨长天挥挥手,手上的夜樱戒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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