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二人躲在布帘后,掀开一角偷偷地向外打量着。
待看清外边的情形,二人顿时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这是什么情况?
本该如狼似虎的三名彪形大汉此时正如同老鼠一般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断。
而原本被欺压的众人却是围住那三名劫匪一遍又一遍的拳打脚踢。
“他们…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怎么被打的跟猪头似的!”陈项年咋舌,还别说,这些人发起飙来真挺生猛的。
“会不会是咱给他们下的药起作用了,这才被轻易制服了?”
柱子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不然以这几个人的身手再加上锋利无比的大刀,就是再多几倍人来恐怕也不够他们切菜的。
柱子和小年见没有危险,于是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这四名倒霉的劫匪怕是出门没看黄历,被两个小屁孩下绊子,阴成这副德行。
…………
赵德武此时心里又是郁闷又有些懵圈,就在刚刚没多久,自己还在幻想着怎么征服这座平漠城,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怎么和那个风*骚无比的老板娘发生一些美妙的事情。
陡然间,一阵剧烈无比的绞痛毫无征兆的从腹部传出,赵德武没有防备,差点疼晕过去。
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不由自主的开始抽搐,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肚子痛苦而无力的呻吟,胃里如同翻江倒海,疼痛感如巨浪般阵阵袭来。
“这是什么毒药?怎的如此猛烈!!!”
赵德武心头大骇,冷汗涔涔就流了下来。
长年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赵德武自有一套江湖规矩和经验。无论身处何地,吃饭前必先用银针试毒。
正是怀有这样一颗小心谨慎的心,他才能够一直活到现在。
不过此时,赵德武心中惊怒交加,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被人下了毒居然连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这种小地方完全没有人认识自己,不可能是仇家报复。
到底是哪路高人如此的厉害,用的毒前所未有、闻所未闻。比鹤顶红更烧人、比五步散更猛烈,居然还能致使眼生乱象、四肢无力、腹部绞痛、浑身抽搐、虚汗如浆……
哦,不对,还有……
噗噗噗!
一股混杂着酒气的恶臭味冲天而起,三名快要不省人事的彪形大汉居然同时……失禁!
“这什么味啊,臭死了!”
“奶奶个熊,居然把他们屎打出来了,真没用。就这样还敢出来打劫?”
“呕~”
……
众人纷纷散到一旁,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加鄙夷的看着三人的狼狈模样。
柱子和陈项年脸都绿了,这叫什么事啊,搞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愉快的打扫了?
由于失禁时不仅排出了三人体内的食物残渣,而且连过期的泻药也排出了不少,所以腹部的绞痛感减轻了不少,三人浑身一轻松,昏死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现在该怎么办?不会闹出人命吧!”其中一个胆子小的商贩惊恐的问道。
他刚刚趁乱用酒坛砸了其中一人的后脑勺,流了不少血,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点害怕。
“你们就没有觉得诡异吗?先前这四人可是凶得狠呐,怎么会忽然之间倒在地上没了一点反抗力,任我们打骂,丝毫不还手?就好像……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样?”其中一人额头冒着冷汗,瑟瑟抖抖的说道。
众人一惊,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三名大汉前一刻还是耀武扬威的模样,下一刻却突然倒地不起,眼珠子泛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真的像是中邪了一样。
“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他们的身?”
众人如避瘟疫一般,一退三尺远。
平漠城周边有深山,关于精怪妖魔的传说一直流传不断,百姓们也都比较封建迷信,对一些神秘、超然的事物自然是充满了敬畏。
柱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小年拦了下来。
这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哼,我们平漠城可是有上古大仙的庇护,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敢来?这几个人生性残暴、仗势行凶,定然是惹怒了大仙,大仙这才降下神通,惩戒于他们!!”
说书先生挤开人群,站在了最前面,神情激动而高傲,仿佛自己成了仙人在凡间的耳目,生生比常人高了一截似的。
他似乎忘记了先前的狼狈,躲在人群的后面,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到地上,就生怕被那几名劫匪注意到。
众人惊疑却也没有否认,只是神色之中莫名的多出了一股敬畏之意。
这时,老板娘款款走出,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三人,道:“他们都是流匪,不知怎么来到了咱们平漠城。你们将这些人捆起来送去城主府,交给城主大人来解决就行了。”
“哦,对了。我这小酒楼可被你们搞的一片狼藉,走的时候记得要多付些银子哦!”
说着,老板娘不由露出了妩媚而迷人的笑容。
老板娘离开后,布帘再次被掀开。赵师傅拖着另外一名劫匪走了出来,同样的大小便失禁、不省人事。
“将这个人也带上吧。对了,小年、柱子今天停业,把酒楼里打扫干净了,晚上准许你们去游湖。”
说罢,赵师傅自顾自的离开。也不知是去休息了还是去找老板娘谈人生理想。
柱子和小年两人面露喜色,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在说书先生的指挥下众人找来麻草绳将四名劫匪捆得结实,簇拥着离开了,临走前也都自觉的多付了一些银子丢在柜台上。
酒楼里忽然变得冷清,只剩下两名少年和满地的狼藉。
“柱子,酒楼就交给你收拾啦,我跟着他们一起去城主府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哈哈!”
小年眼珠子一转,狡黠地说道,随后便如同兔子一般飞快的跑了。
柱子气极,大骂他没义气、没人性。
无奈,之前自己摆了小年一道,现在被摆回来也是正常。
“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柱子瞪着眼睛,气鼓鼓的说道。
小年虽然偷懒跑去看热闹了,但酒楼还是要打扫的,不然老板娘可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打扫完了晚上可以出去游湖看花灯,柱子又有些小激动,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呢。
“咦,这是……”
柱子关上大门,转过身时瞥了地上一眼,顿时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两只眼珠子盯着那儿再也离不开了。
(未完待续)
开心一刻:
柱子:“小年,这四个人(流匪)都已经晕过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陈项年踢了昏迷中的人几脚:“联系二狗子人事部中心,一个人十两银子,总共四十两!”
柱子迟疑:“那不是拐卖人口的地方吗,把他们卖给人贩子不太好吧?”
陈项年叫嚣:“有什么不好的,不把他们卖了,我哪来钱养那个李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