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终于到家了!”
贝瑶下午从奶奶家离开终于在晚上回到自己的狗窝了,整个人瘫在客厅的软毛沙发里根本不想动弹,只想一觉到天明。其实贝瑶还是很潇洒的,半年前把工作一辞就闭关修炼了,凭那老板怎么央求都不动摇。
按道理说贝瑶家也算是有祖传手艺的,从贝瑶奶奶那代开始就从事翻译工作,传承到贝瑶爸然后贝瑶爸又找了同为翻译工作的贝瑶妈,最后生下了贝瑶,依旧继续培养翻译工作。如果不是半年前发生的意外,贝瑶现在应该还在那家令人羡慕到死的外企当着首席翻译,带领着一帮小弟闯天下。毕竟同时会14门语言的年轻姑娘,是很多企业竞争的目标。
不过这些也都是过去了,贝瑶现在只想在家里当一个吃喝不落空的米虫,每天十二点起夜里两三点再睡,没日没夜的看一些综艺节目或者到一些无聊网站逛一逛。
不过好在贝瑶还有两个逗比发小一直在身边叽叽喳喳,要不然可能半年前贝瑶就已经从世界消失了。
“大小姐,您老终于回来了!”门突然被推开,听这吊儿郎当的话风贝瑶就知道是谁来了,慢条斯理地紧了紧身上的绒衣以免门缝里带进来的风搜了自己的身子。
江仁宇,两个不离不弃的发小之一,从小开裆裤长大,放个屁就知道肚子里有啥包袱的关系,当贝瑶搬出来住时,死乞白赖的非要去配两把钥匙,美其名曰要保护贝瑶,其实为了周末好有个住处,通常被董莺莺当挡箭牌避开烂桃花的合格人选,不合格暖男一枚吧。
“我去,您还真惬意,赶紧的吧。就等你一人了。”贝瑶抬头看了看对方,依旧没有起身的欲望,相反的还往沙发里缩了缩,语气十分平淡“啥就等我一人啊,今儿什么事啊,我刚从我奶家回来,累着呢。”对方明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大姐,今儿莺哥生日,所有人都酒吧集合了。”“啥?!丑莺生日今天过?!”“不然呢。”语毕,贝瑶一个飞身钻进卧房,前后不到三分钟,一套出门必备行头已经准备完毕,一边跑向门关处拿车钥匙一边冲着里面的人嚷着“快快快,走了!”
丑莺,江湖人称莺哥,大名董莺莺,A市大企业家独女,有钱又漂亮但从小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反而自己偷跑去学了空手道和散打,对此董爸一直很懊恼。因为瑶爸和董爸就是发小,所以董莺莺和贝瑶也是从小就玩在一起后来顺其自然的认识了江仁宇,高中时期因为喜欢上了一个理科男导致对计算机苦研多年直到理科男结婚,而我们的莺哥也成为了一位专业黑客。总之,用贝瑶的话来说,董莺莺这个人,生活就和演戏一样,想一出演一出。
到了酒吧将近凌晨十一点,人还不算少,毕竟现代年轻人的夜生活都很丰富。刚到包间外就听见房内有个大嗓门吼着“臭贝瑶,关键时候掉链子,我生日也迟到这么久!”不用想肯定是莺哥发怒了,贝瑶赶紧推门进去赔不是“丑莺莺,我来啦~这不是路上耽搁了嘛,礼物回头补上啊!”看见贝瑶进来了,董莺莺本是还想继续装一装,倒也没忍住,叫了十几瓶啤酒和零零散散的吃食,好让大家玩的高兴,毕竟董大小姐过生日来的人也不少。
其实就算不是董莺莺的生日,他们三个也经常夜不归宿大疯大闹,可能在酒吧可能在野外可能在某不知名的大街,走到哪嗨到哪,除了江仁宇她们俩都不上班,时间长了江仁宇也习惯了,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江仁宇其他二人家里常年死一样沉寂,倒不如出来闹一闹疯一疯来得实在。
大概在凌晨两点多左右人该走的走了,喝不动的也睡了,基本上这场生日会是结束了,贝瑶全身放松的侧靠在以江仁宇脊椎为支点的后背上,不由感叹一句“有钱人家小孩过个生日,真他妈的累啊。”江仁宇一笑没说话,从桌上拿了根烟叼进嘴里,点燃后把火机随意一扔,调侃道:“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这事从小到大你还没习惯啊。”贝瑶反倒是被逗乐了“你神经病啊!”
看着剩下的人也不多了,董大小姐还在和小部分人侃着大天,贝瑶起身穿着外套对江仁宇说:“那我先回去了,刚回家还有点事,你们慢慢玩吧。”江仁宇刚要起身送贝瑶回家就被对方拦住了“停停停,你别管我。我自己一人能回去,你还是看看丑莺吧,她今儿可喝了不少。”随后贝瑶故意放低声音冲着江仁宇说,“改明儿好好谢谢我今天给你这么好的机会吧!”听完贝瑶的调侃江仁宇赶紧拿起一杯不知谁的酒猛喝一口,眼神慌乱看向反方向“你...你可别胡说!赶...赶紧走!”“哈哈哈哈好,我走了!”
夜里是凉了,贝瑶觉得应该赶紧回家把箱底的外套翻出来穿上,街上人很少,不过市里的晚上再黑也不会黑到哪去,毕竟灯红酒绿的地方相对来说还是热闹,只不过大家都躲进了不同的店铺里,导致大街上有些凄凉。
忽然贝瑶被前边的一家店铺所吸引,这家店从外表看装饰的很大气,类似欧洲古典城堡的感觉,距离门口大楷半米的两端放了不太明显的丘比特,一条暗红色的地毯连接门口的石阶直到门内,门内两端站了两位身着管家服饰的年轻男子,很俊朗很笔直。从贝瑶的角度看过去屋内灯火通明的,很气派,因为台阶的缘故,店门太高了,贝瑶太矮了,看的不太清楚。再往上看在门口房檐的上方有个微弧度的牌子,上面用金属标识了三个字‘管家苑’。
“管家苑?怎么这么耳熟?新店吗...”贝瑶自喃着又往前继续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