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君被禁足,没有如大臣所言被废,说明这件事情刘询并不相信是他的结发妻子所为。这件事情从明面儿上看的确可疑,那日谭荣华有喜刘询下令一应用度俱是许后打点,许后还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栩晴赐给了谭容华,如果说是许后做的是不是太蠢了一点。加上宫女栩晴如此容易就招供,并且一口咬定是她的前主子许后所为,再加上朝中废立皇后的声音,咋一看最大的获益者是霍成君,矛头竟是直指霍成君。如果说刘询不相信此事是许平君所为,那么他必然是怀疑霍成君的!原来这才是血玉起反应的真正原因。
我一路小跑到未央宫,听说刘询已将这事交给了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乔易查办。此时乔易正在严刑拷问宫女栩晴。
终于到了未央宫,侍从居然告诉我霍成君已经睡下,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睡得着?!
我立马跑进霍成君的寝室,守夜的两名侍从根本拦不住我。
“奴婢许青芙参见霍婕妤!”我的声音极大,终于将她吵醒。随即我向她使了个眼色,她立马将守夜的侍从遣退。
“青芙,你怎么半夜过来了?”霍成君还搞不清楚状况,睡眼惺忪。
我立即拉了她坐下,切入正题,“谭容华滑胎一事你知道多少?”
“不是许后所为么?”霍成君一脸茫然。
唉,这丫头完全不明所以啊,于是我苦口婆心把这事帮她分析了一通,将刘询已任命大理寺少卿稽查的事也告诉了她。
霍成君听完了,十分错愕,“陛下真的会以为这事是我所为么?他会不会因此记恨我?我是不是会失宠?”她心里着急,几欲哭出来。
“你先冷静下来”,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不在宫里的这两日你有没有去过谭容华那里,有没有给她送过什么东西?你与她宫里的奴婢栩晴是否相识?”
面对我一连发问,她不知所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可不是扮柔弱的时候,我心里也着急,不知道大理寺少卿查到哪一步了。如果有人成心加害,必然也准备了些“证据”。
“快回答我!”时间不等人,我摇了她肩膀两下。
她终于开口,“昨日我的确去过谭容华处,不过我只送了些锦缎用物,并没有送吃食。”
“接锦缎的人是不是其婢女栩晴?”
“应该是。”
遭了,“证据”极有可能在那些锦缎里面。当夜我便找了夜行衣,我得在那些“证据”被找到以前先将其销毁。还好谭荣华宫中侍卫并不多,以我跆拳道黑带的身手,我悄悄潜入了谭容华的住处,果然在库房找到了一些锦缎,在锦缎中间夹藏了一颗药丸,我连夜将这颗药丸仍进了鱼塘。
第二日,大理寺少卿便已查明了谭容华落胎的原因--误服了红花,世人皆知红花是滑胎的药物。只是红花从何而来尚未查明,当日宫女栩晴便畏罪自杀了。如此,这案子的人证物证俱是没有了。若我猜得不错,昨夜我寻得的药丸应是“红花”,锦缎从未央宫千里迢迢送到谭容华处,里面一颗小小的药丸居然没有人翻看发现,而过手的人只有宫女栩晴,药丸极有可能是栩晴后来才放进去的,如今栩晴已死已是死无对证。她的主子是谁已无从查证。第三日此案因证据不足,草草了结,许后还是许后一点儿没变。因证据不足,朝中废后的声音也逐渐削弱。
大抵刘询心里还是认为此事与霍成君有关,自谭容华一事后,刘询再也没有来过未央宫。
此一石二鸟之计,既令陛下厌弃霍成君,又使得谭玉蝶腹中皇子胎落。
至此,霍成君再度失宠,而我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霍成君为何会无缘无故去给谭容华送东西?始作俑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