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日贾雨村被另一行人带着去寻贾政,可贾政那日有政务要处理,就未曾得空见他,就先通知他即将到任的的应天府先接他到府上,说待明日再到府上。
这贾雨村刚到府上,府中的人就听的来了一个新的替补的官员,虽是当年的科举的进士,但是也是一身的好武功,当年因为阴狠手辣,被人参了一本,所以还没上任,府里的人就对他心中有了些恐惧。
刚上任就来一个武馆打死人的案子,贾雨村在房中翻看着案子的本子,本子中道:“打死人的名叫薛蟠,在武馆和冯渊比武,出暗器将冯渊打死,冯渊家将薛家告上,要求还冯渊以公道。”
贾雨村看到这奏本正十分的生气,忽然闻得有人在敲门,贾雨村道:“谁啊。”
门外一姑娘道:“老爷,我是来给您送茶水的。”
贾雨村心想定是府上为她配备的贴身侍女。虽答道:“进来吧。”
门外的姑娘推门进来,走到桌前,将端着的茶水放下,看了看贾雨村,这贾雨村也抬头的看了他一眼,由于心里正在想刚看的奏本很是烦闷,看了她一眼便没多想。
那姑娘见贾雨村没认出她来,她就说道:“大人,你可曾记得我。”
贾雨村这才又看了一次,看清了女人的面孔,虽看面容娇好,但是年龄应和雨村不相上下,一时间竟想不起何曾见过。
那姑娘又道:“大人小女名叫玉靖,是这应天府的管家。”
这女子顿了顿又道:“大人可记得当年在金陵甄家?”
贾雨村突然想到,当年在甄家他曾见过一个练剑的女子倒是和她身形有了几分的相似。
玉靖道:“我当日在甄家的院中练剑,恰巧大人您路过,我就看您的气宇不凡,明日定能成大器。果然前日府中说到来的大人是金陵人士,今日见大人进门时,我就猜出了一二,虽模样没有大的改变,但是多了份稳重气质。”这女子一口气道了这些话来。
贾雨村道:“记得当年在甄家与你有不解之缘,怎么没过几年的光景,你竟出现在这里京城里了呢?”
玉靖道:“大人有所不知,当年你去京都赶考后的元宵佳节,府中的一个小厮带着甄老爷的女儿英莲出去看花灯,这一去就把英莲的都给丢了,那小厮也没再回来,那一夜我们一家都出去寻英莲,我沿着一条路寻去,不但没寻到英莲,还被一拐子团伙迷晕打伤带走了。”
贾雨村看了看她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又怎么到了这京城。”
玉靖道:“那拐子团伙,专拐年轻女孩,然后再高价钱卖给下一个拐子,如此反复从中就形成了一个买卖的团伙。我当年被拐子迷晕后带走,他们打我,不给我吃饭,把我关在小屋里,直到后来有一天,我看到英莲也和我一同被关在一个院里。”
贾雨村道:“那英莲现在与你在同处,也在这府上?”
玉靖道:“不曾一处,当日我趁着拐子都不在家的时候,我带着英莲连夜逃走,逃走到山洞我们就暂且的过一夜,再逃到湖边我们就喝河水,身无分文,所以我教英莲练武,我们就到集市上去表演,挣口饭钱吃。“
贾雨村道:“哎,那英莲本是甄家小姐,命却如此坎坷。”
玉靖道:“有一天我和英莲表演时,突然发现当年的拐子出现了,我就又带着英莲一路跑,跑到一艘要出发的运粮船上,没曾想坐着这船就到了京都,恰逢这应天府正招婢女我就带着英莲来了这里。上一个应天府的大人因作恶多端被发配了边疆,这应天府走的走散的散,没什么人我就成为了这里的管家了。那英莲来了应天府没几日,竟被宫中选去当了宫女,所以我们不曾在一处。”
贾雨村看了看玉靖,语重心长道:“嗯,既然你是这应天府的管家,我现在到任了,我们又有缘分,就辅佐我一同做好这一职怎样?”
玉靖握拳作揖道:“正和我意,我定做牛做马辅佐大人。”
贾雨村又坐下翻看刚刚的奏折道:“这横行霸道的薛蟠你可知晓?”
玉靖道:“回大人,这薛蟠本是薛家的长子,不好读书,平日里游手好闲,到处惹事生非,仗着他薛家势力高,平日里出了些个乱子都可以用金钱摆平,又借着与京都那贾政家有着连亲的关系所以更是天地都不怕了。”玉靖说的满是愤怒。
贾雨村更是语中带怒道:“天下竟有这样的恶霸之徒,还不速速拿他归案。”
玉靖摇了摇头:“诶,大人你可不能急,这贾家在京都还是有地位的,这事若您一到府便火速给薛蟠缉拿,日后贾府定会找大人麻烦。”
贾雨村道:“虽我与这贾家也有着些的联系,但我还未曾见过这个贾政,你这么一说却是还不知其是什么人。”
玉靖又道:“那就等大人见过贾政再处理这事也是不迟的。”
贾雨村见着玉靖不但说话办事有理有据,而且还熟知京都的事,心中便满是豪情,只望有一日能在这京中打出一片天地来,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
他笑了笑道:“不曾想,你一女子竟懂的官政之事,的确不是简单之人。”
那玉靖也微抬眼睛道:“今后只要大人遇事不顺,玉靖皆可为您谋划一二,若有理您就听得半句,若没有理,您不再信我便是。”
贾雨村挥了挥手:“哈哈哈哈,有趣啊,退下吧,我们改日再议。”
玉靖退出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贾雨村自打几年前入京都做官时,本有一妻,那妻子和他完婚一年也不曾怀有一子,半年后就生了怪病,死了,赶上他被革职回了金陵,他便再无心娶妻,之后便一人度日,今日见那玉靖心里居然有了隐隐喜爱,且当年十分的赏识她,如今还有缘再见,一个精明女子,模样也讨巧,也不知有没有成过婚,突萌发了娶了做妻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