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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越塔(下)

慕容蓝发现自己开始很喜欢跟余至嚣待在一起,这让她常常感觉到很难为情,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邋遢的大叔呢?但是她的确抑制不住自己想见余至嚣的冲动,这段日子让她感觉到快乐,甚至不自觉间竟然开始关心起余至嚣来了。比如在天气转冷的时候,她会想着给余至嚣带过来棉被和冬衣,塔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余至嚣还是一身破烂的单衣,这样到了冬天一定会很难受。后来她甚至都不回去了,而可能留在塔中过夜,有时候陪着余至嚣一直聊天到天亮,有时候困了就靠在旁边角落里和衣睡一会儿,不过在临睡前还不忘提醒余至嚣一句:“我现在困了,想睡一会儿。在我睡觉的时候你不可以来抓我,因为就算抓到我也不能算数,明白了没,大叔?”余至嚣不禁微笑,轻轻点一下头,等到慕容蓝睡着了之后,余至嚣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以免她不小心着凉,感觉今晚会很冷。

次日,当慕容蓝醒来的时候,果然发现天上正飘着密密的雪花,地上已然一片雪白,落了厚厚一层积雪,不由得惊叹道:“快看,下雪了呢!”待话出口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围着被子,转眼却见余至嚣还没有醒。慕容蓝怔怔望着余至嚣,不由得心中一暖,心想他宁愿自己挨冻,还把被子留给她。余至嚣被慕容蓝这一句话惊醒过来,睁开了眼睛,慕容蓝不由得脸色一红,连忙移开目光又转眼望向窗外,不让余至嚣发现她异样的眼神。

余至嚣道:“是啊,这场雪从半夜就开始下了。”

慕容蓝突然之间似想起了什么,又转眼盯着余至嚣问道:“今天是初几?”

余至嚣不禁愣了一下,皱眉摇了摇头。自从他被关在这玄秘塔中之后,只是看见日出日落、月圆月缺而已,完全失去了某年某月的概念,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慕容蓝蹙眉想了想,不由得深深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今天是初七。”

余至嚣不禁问道:“那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再过两天,就是我娘的忌日,我要去拜祭我娘,不能来陪你了。”

余至嚣轻轻点头,“原来你娘已经去世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开始明白这个女孩儿为何有那种生死迷离的感觉,可能她娘亲的去世对她的伤害太大。

“五年前的冬天,我记得那天就像今天一样,也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慕容蓝又轻轻叹一口气,看着漫天雪花眼神变得哀伤起来,似不愿再说下去。

余至嚣亦没有继续追问,陪着女孩儿一起静静看着塔外飘落的雪花。

两人沉默许久之后,慕容蓝从被子里起身,向余至嚣道:“我走了,你多保重。”余至嚣亦站起身来,轻轻点一下头。但见慕容蓝纵身跳下塔檐,飘然落在雪地之中,轻功可谓是踏雪无痕。雪花在她周身乱飞,余至嚣目送她走远,眼看她走出两步,忽然又停下来向塔上望了一眼,然后从地上拔起一把剑。这一举动不由得令余至嚣心头一懔,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恐怕会惊动塔上的看守人。看守人并没有现身,余至嚣连忙下塔。

待余至嚣下塔之后,但见慕容蓝拿剑越过剑丛,跳上一株大树,挥剑砍下了几根树枝,然后又将长剑插在了地上。慕容蓝捡起地上树枝回到塔下,解下头上束发的丝带,将两根长短差不多的粗枝绑成一个十字架,立在雪地中,便捧起地上积雪,沿着枝干堆叠起来,由下而上慢慢堆雪人。余至嚣发现之后亦过来帮忙,在横起的枝干上包裹成雪人的手臂,天气太冷,积雪凝结得很快,竟也不至于脱落。最后再捏一个雪球,放在雪人得颈子上,算是大功告成,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人伸展双臂伫立在大雪之中。

女孩儿一双小手已冻得发红,冲着余至嚣一笑,口中吐着白气,道:“堆个雪人在这里,我不在的时候也有它陪着你,看着它,你就不会感觉孤独了。”余至嚣回道:“那倒是,它的样子很像你。”女孩儿蹙眉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这场雪一直下了两天两夜,后来起风,雪花在半空中打着转,很快被风吹散。那女孩儿没有再来,唯有孤零零的雪人站立在风雪之中,温暖着余至嚣的视线。待到第三天,天色终于缓缓放晴,女孩儿依旧还是没有来。等到晚上,但见一轮银盘也似的圆月照亮夜空,雪地上银光返照,余至嚣忽然有种预感,女孩儿今晚可能会出现。

当慕容蓝踏着雪月清辉来到塔中,却找不到了余至嚣的身影。她心想大叔会不会躲在某个角落里,然后突然跳出来抓住她而吓她一跳呢?于是小心翼翼的在塔层之间寻找了一遍,却依然找不到他的踪影,他也没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慕容蓝愣了良久,心想难道她的朋友已经逃出了这个地方?倘若真是如此,她应该为他感觉到欣喜才对,毕竟逃离了困顿他的牢笼,但是朋友不辞而别,对她而言难免会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只剩一个孤独的雪人伫立在月光之下,不曾离去,静静等着女孩的到来。女孩来到雪人面前,看着它十分模糊的脸,不禁喃喃自语:“雪人,知道你的朋友去哪里了吗?”此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雪人的手臂忽然动了起来,竟似活了一般,伸手落在女孩肩膀上,并且伴随着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这次终于抓到你了!”在这一刻,女孩几乎一动也没有动,带着些许的惊悚,当然还有惊喜,那分明是大叔的声音。

就在慕容蓝来到之前,可能只是一小会儿,也或许是一个时辰那么长,余至嚣来到雪人面前,说一声“对不起了”,突然出掌将女孩儿为他堆的那个雪人击了个粉碎,然后手持一根树枝,站在原地施展起他那招剑刃风暴的绝技,旋转的身躯顿时带动起一道卷风,将周身散落的碎雪重新席卷回来,吸附到自己身躯上。等到他陡然停住,浑身上下沾满积雪,自己变成一个雪人。余至嚣在冰冷的积雪包裹之下,忍住彻骨之寒,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终于等到女孩儿靠近过来,逮到一个抓住她的机会。慕容蓝正是被他这一股傻劲儿打动,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她竟然忘记了反抗。就在余至嚣抬手之际,一股内力自体内辐射而出,身上积雪纷纷脱落,但见脸上一片霜白,眉毛以及头发都冻结凝住,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整个身躯都在瑟瑟打着哆嗦。慕容蓝连忙牵着余至嚣到塔上去,将棉被覆盖在他身上。余至嚣开始运功行气,以驱散身上的寒气,其实他有内力护体,脏腑安然无恙,只不过肌肤难免要遭受冻伤之苦。待他运功打坐一会儿,脸上终于恢复了血色。

慕容蓝盯着余至嚣,不禁蹙眉摇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余至嚣微笑道:“不是说好了吗,如果我抓到你,你就跟我讲你的心事。”

慕容蓝细眉一扬,“你想知道什么?”

“我知道其实你和我一样,心里一直有个不痛快。我不痛快,是因为被人困在这里,而我又技不如人,根本无法逃出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痛快呢?”

慕容蓝怔怔愣了一会儿,方道:“你说的没错,我心里的确很不痛快,是因为我父亲,我恨死他了!当年我娘病重的时候,他却在忙他的什么朝廷大事,害得我娘得不到医治,我娘就是被他害死的。他不但对不起我娘,而且还喜新厌旧,很快就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现在每年到了娘的忌日,他都不去拜祭,我简直恨透他了!”

余至嚣轻轻点头,终于明白了女孩儿所谓的心事。对于女孩儿口中所痛恨的喜新厌旧他竟无言以对,因为他自己曾经就是这样的人,狠心抛弃唐直而暗恋着燕雪。不过要等到多年以后余至嚣才知道,女孩儿的父亲原来跟他一样,乃是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余至嚣皱了皱眉,又道:“所以你经常夜不归家,游荡在外面,好让你父亲为你担心?”

慕容蓝蹙眉摇了摇头,“你说错了,他才不会为我担心呢,他现在有了一个儿子,哪里还会记得我呢?我宁愿不姓慕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父亲。所以我就处处跟他作对,最近我又想到新的法子……”说罢,冲着余至嚣神秘一笑,然后凑近他身边,将手掌遮在他耳边,向他说了一句悄悄话。余至嚣一听她这句话,眼色陡然一惊,以一种十分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面前这女孩儿。这句话应该是他这三四年以来所听见的最打动人心的一句话,而且透过这句话他也察知了女孩儿的身份,原来一直跟他玩耍的这个女孩儿竟是堂主大人的千金。慕容蓝在他耳边说的是:“他想把你困在这里,我就偏偏要想办法把你放走。”

余至嚣难以压制心头的惊疑,忍不住想要开口问话,却见慕容蓝忽然竖指挨在唇边做个噤声的姿势,然后轻轻摇头,示意不可说破,以防被人听见。

是夜,余至嚣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回想着慕容蓝那句话,真不知道她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助他逃离此地。两人联手硬闯是不可能的,即便她身份特殊,堂主大人恐怕也不会放任她如此胡作非为,虽然她的轻功很好,剑法却未必厉害,毕竟是小女孩儿。而余至嚣的弱项正在于内力较差,以她小小年纪而言,更不可能在内功修为上帮余至嚣什么忙了。

正当余至嚣思前想后之际,忽然感觉被子覆盖在了他身上,里面尚有余温,然后慕容蓝竟然也移到了他身边来睡,两人盖着同一张棉被,想来是慕容蓝怕他夜里受冷,不愿意独占棉被。余至嚣于是假装睡着,背对着慕容蓝,告诫自己不可转身过去。待到次日清早,余至嚣朦朦胧胧醒来,睁开眼睛却心头一怔,不知道是他睡梦之中不经意翻过身还是怎么地,他此刻正与慕容蓝面对着面躺在被窝里,而且慕容蓝亦睁大双眼怔怔望着他。虽然两人都是和衣而睡,但是此刻与她如此贴近,不禁让人感觉十分不妥。

余至嚣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与这个女孩儿走到如此之近的地步,而且是堂主大人的女儿。这个女孩儿似乎是年少懵懂,又或许是缺少了一点儿父爱,竟然对余至嚣毫不设防。此刻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白睛似雪、黑丸如铁,纯净明澈,犹如清泉一般,即便是她心中所谓的对她父亲的恨意,也没能将这明眸污染,只是点染出一点哀伤而已。这样美丽的眼神,忽令余至嚣心生一丝敬畏,他想起自己过往所做种种,最不齿包括杀人、玩弄抛弃女人,而这个女孩儿却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许多事不明就里,而他已经是一个恶魔。

余至嚣收起心底异念,掀开被子坐起来。慕容蓝亦连忙起身,脸色不禁一阵泛红,侧头整理着头发。忽听余至嚣道:“我还是不明白。”所指乃是昨晚慕容蓝对他说的那句话。慕容蓝想了想,道:“上次那一战,你觉得自己因何而败?”

“虽然我练成左手剑法,但是我的内力不如他,所以还是打不过他。”

“那就对了……”慕容蓝又凑近余至嚣耳边说起悄悄话,怕被看守者暗中听见,“我去偷一本内功秘笈给你,等你练好内功,不就可以打败他了吗?”

偷秘笈?余至嚣仍觉不可思议,一来她去何处偷内功秘笈?二来修炼内功往往要花费十数年之功,更加不知道她偷来的秘笈是否真有奇效呢?

话说这一天慕容蓝离开之后,却很久都没有再回来,似乎是忘记了余至嚣这个朋友、以及曾对朋友许下的诺言。余至嚣宁愿相信她是因为在偷秘笈的时候遭遇挫折而耽搁,每天都在等着她回来,真个是度日如年。一直等到第二年冬天,慕容蓝才又再次出现,她并没有对朋友食言,带给余至嚣几页手抄的练气口诀,亦即寒冰真气。大了一岁,慕容蓝的样子明显有些变化,出落得更加漂亮,正值妙龄红颜,而且她面对余至嚣的眼神也冷静了许多,女孩儿兴许已然想明白,当初对余至嚣的依恋,或许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吧。

慕容蓝将口诀用丝帕包裹着,递给余至嚣,道:“希望对你有帮助。”

余至嚣几乎是热泪盈眶,“谢谢你!”

慕容蓝轻轻叹一口气,“你把口诀记牢,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你要走?”余至嚣轻轻点头,“这样也好,你也应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两人相视一笑,在风雪之中话别。自此之后,慕容蓝果然没有再回来,而余至嚣则专心修炼他手中的寒冰真气,从此相忘,再见已是数年之后。

在玄秘塔旁边有一方小池,池中生长着几朵睡莲。每到寒冬时节,大雪纷飞之时,余至嚣就在池中冰面上打坐,任由雪花飘落凝结在自己身上,以此吸纳天地之寒气。雪池寒气聚于筋脉之中游荡,常常令人感觉如堕冰窟,相比他躲在积雪之下假扮雪人更加痛苦十倍,真个是寒心彻骨,全凭意念坚持。而看守者躲在塔上看到余至嚣如此诡异的打坐方法,不由得十分疑惑,等到余至嚣练成之后,他才见识到这种奇怪武功的厉害。

五年之后,余至嚣再次来到剑丛旁边,拔起地上一把长剑。剑刃上早已锈迹斑斑,变得不那么锋利,浑身尽是岁月摧残的痕迹。不过没有关系,他已经不需要锋利的剑,手中拿的乃是一把霜刃。他的老朋友飘然而至,依旧戴着一张漆黑的面具,已经陪伴了他十年。虽然是仲夏时分,黑面人却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余至嚣的眼神中透着深沉的冰冷,简直冷若冰霜,犹如冰魂附体,黑面人道:“看来你又练成了什么厉害的武功。”

“不错,所以我今天再次向你发起挑战。”

“很好,你似乎比当年更有斗志!”黑面人冷笑一声,“不过我要提醒你,希望你这次不会让我失望,因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当年你被关进来的时候,堂主大人曾为你定下了十年的期限,如果十年之后你还不能打败我的话,你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我会杀了你,这是你我的宿命,谁也逃脱不了。我已在此等候了十年,该是时候做个了断。”

余至嚣深吸一口寒气,眼中忽然透出一丝哀伤,他皱眉望着眼前这个面目模糊的人,仿佛是看着一位即将离别的老朋友一般。试想一下,一个人无论风霜雨雪、十年如一日的默默守在身边,两人虽然不曾说上几句话,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般,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怀?如今就要拔剑相杀,余至嚣竟然有些伤感。看他迟迟不肯出剑,黑面人忽拔剑出鞘,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

战斗的情形和五年前很像,依旧是沿着剑丛边缘攻防争夺。需要指出的是,经过上一战之后,余至嚣虽然练成寒冰真气,但是黑面人也没有闲着,为了准备这最后一战,也是日夜打坐调息,提升丹田之气,两人的功力都有所长进,战斗也变得更加激烈,就看谁的内力输出更胜一筹。当余至嚣施展出寒冰真气之时,剑锋上总萦绕着一股阴寒之气,出剑攻击附带霜冻效果,就连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使得对手的剑招亦变得迟缓起来。

黑面人不由得退身闪开一步,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余至嚣冷冷回道:“寒冰剑法!”口中竟然吐出了一阵冰冷的白气。

黑面人当下力灌双臂,猛地一抖剑锋,抖落剑身上的寒气,然后挥剑扫向地上剑丛,挑起一把长剑,在他剑气席卷之下,转势飞袭向余至嚣,而黑面人则在飞剑之后挥剑进袭,唯有当余至嚣挥剑挡开面前飞剑之时,黑面人方有近身刺杀的机会。余至嚣挥剑斜斩,但听铮然一声,他手中长剑竟与飞剑同时折断,这一斩未免用力过猛。不料折断的剑锋反而袭向黑面人而去,将他脸上面具削掉了一半,当他侧头闪避之时,手中剑锋顿时走偏,而对手一掌已然迫近身前。黑面人不得不用左手接了一掌,掌心乍然一冷,衣袖上竟然瞬间凝起白霜,寒冰掌力侵上身来。寒气凝固血脉,四肢开始变得麻木,当他右手准备提剑再给对手一刺之时,却感觉剑锋提不起来,整个身体已然陷入冰封之中。

唯有意识还在脑海之中激流涌动,面前发生的一幕投射在他眼帘之中——余至嚣右手拔起地上一把长剑,虽然他的右手已废,但是不需要太大的力道,只需轻轻一斩掠过黑面人咽喉。在那一刻,黑面人已然感觉不到痛,只觉颈子一阵冰凉。直等到余至嚣撤掌之后转身离开,躯体脱离了寒冰真气的作用,在头顶太阳的猛烈照射之下,黑衣人身上解冻,伸手捂住颈下的伤口,血液却从指间流淌出来,最后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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