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来。
车夫拉紧马车,自车板上跃下,犹豫不决,刚才车厢的动静那么激烈,他不是没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他也能猜个大概。但他是主子,自己是奴才,没有吱声的道理,所以他一直装着听不见。
现在该怎么办?
都说四王爷爱袭月公主非常,甚至跳崖相救,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关系不是外面传得这般?
两人好像有着天大的仇恨一样,好像还牵扯出一个男人?
是什么情况?
刚上马车的时候还相安无事,王爷还心疼她,让她枕着自己休息,怎么一转脸,就……
到底王爷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呢?
车厢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动静
想必他们已经完事了吧?!
车厢周身像是凝聚了一次冷冽的寒气,站在车前,车夫浑身直打颤。
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一丝气息都不曾听到,静得有些吓人。
车夫哆哆嗦嗦站在门口,更不敢贸然拉开车门了。
不一会儿,苏文修和冷澈翻身下马。
后面的太子上官佑轩也掀开车门,缓步走里面出来。
“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的?不知道主子受伤需要伺候么?还傻愣愣的站在这里看着?还不扶王爷下车!”凤眸微挑,眼路一丝凶光。
车夫被他吓得一愣,应声跪地求饶。连忙颤颤巍巍的起身,便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爷,王府到了。”
无人应答,车厢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都有些疑惑,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苏文修攥紧藏于袖中的手,眉头深锁,隐隐透着怒气。
冷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此时,岳子瑜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由丫鬟搀扶着急促走到王府门口,面容略显憔悴,身上还帮着未拆的纱布。
上官佑轩抬眸看了看岳子瑜,复又将视线回到马车,轻蹙了一下眉唤道:“四弟?”
岳子瑜更不知道什么情况,匆匆听得下人禀报,急忙赶过来,却见这一幅景象。
疑虑间有多了一丝担心。
就在上官佑轩稍稍提高点音量又说一次的时候,只听车门“嘭”的一声从里面被人强行撞开。
众人一惊,冷澈更是先一步只身挡在上官佑轩的身前,面露杀气。
只见,车门处,男子抱着女子跳下马车。
许是忘记了自己的右腿受伤,落地时稍有不稳。
这不足以让他们吃惊,让他们震住的是他们的样子。
怀中的女子眸色放空,发丝垂乱,面色煞白,直愣愣的看着上方,毫无神采可言。身上裹的这个男人的外袍,包住下身的衣摆破败不堪,晕染大朵大朵血牡丹正耀眼的绽放。不用想也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血。
而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可能因为撕扯的缘故,有些残破,再加上零星几处露出白色,胸口、胳膊、腰上、各个地方皆已染红,好似穿了一件红色里衣一般。
二人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
竟会这般惨烈!
车夫地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二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腿有些打软,不敢上前询问。
震惊的又何止他一人!
岳子瑜、上官佑轩、冷澈都是一怔,还有苏文修。
苏文修小脸早已惨白,瞪着双眸看向上官佑靖,薄唇隐隐抿起。
忽然上官佑轩嗤的一笑,慵懒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四弟真是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