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想错了,这一关考验的不是勇气。
徐非真是一筹莫展,毫无任何头绪。
按理说,当你排除一切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就算是再不可思议,那也只能成为答案。
首先,徐非排除的当然是自己的阵法的水平,指望一本简易阵法简介来学会阵法,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首先排除了自己是来破阵的可能。
第二点,来锻炼自己勇气的,很明显在自己刚刚的测试过程中,结果已经出来了。
第三点,也可能是来关禁闭?
一瞬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自己来到宗门没几天,就算是关禁闭也没理由啊。
啊!
“对了,我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猪脑子:“有理由的,如果硬要是说理由的话,那就还要说是在测试的时候。”
“不会吧,因为那时候的事,所以假装收我为徒,再恶意报复我。”
“那么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他在大殿前没有陪同我去,为什么后来给了我一本只是简单的基础阵法简介,这一切好像又忽然说得通了。”在整个回忆的过程中,忽然还有一丝的心惊,一丝后怕,脸色一阵苍白:“这老头不会真的是龙阳癖好,就这么卑鄙折磨我,让我这么个清纯处男屈服于他,呸,恶心。”
所以说啊,很多时候并不是敌人杀死的你,而是自己被自己给吓死的。
这要是被欧阳孤知道,气的胡子恐怕都绿了,估计徐非不死也得半残了。
这时,欧阳孤又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来到外面看着徐非的破阵。
忽然瞧得徐非那一脸苍白的脸色,心中暗想:“难道是被眼前的阵法惊吓住了,不应该啊,就算是不能破阵,也没必要如此啊。”
也难怪,如果仅仅是凭着那本很基础的阵法简介就能破开眼前的阵法的话,根本不现实,最起码在这个小地方不现实,就算是在那个地方,也是万中无一。
欧阳孤也问自己:“难道真的选错了?”
唉
一声叹息过后,便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信步走进阵法,来到徐非面前。
徐非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蓦然之间,看到欧阳孤一脸深沉的来到自己面前。
啊
徐非惊愕的心想:“难道是要逼我就范。”“不行,我绝对不会做出出卖自己人格的事。绝对不行,没错。”
画风忽变,只见徐非俯身跪在欧阳孤面前,眼中尽是泪水,抽咽的说道:“师傅你就饶了我吧。”
看着徐非的模样,欧阳孤都吓了一跳,不过还好脸色不变还是一副很深沉的样子。
‘好家伙,我刚来就这样,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的模样。’
咳咳...
“没想到,这一点点的困难竟让你如此这般,太让为师失望了。”说罢,欧阳孤双袖一摆便背在了后面,神色中满是对徐非的失望:“别说在哪里三岁小孩都能破的此阵,就算是莫小宇都比你强上很多,看来你终究是没有天赋,天才果然是天才...”
欧阳孤知道,他不能刺激的太狠,否则不但达不到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点到为止即可,用莫小宇来刺激徐非也是欧阳孤深思熟虑的,毕竟他们先不说同时来到门派,再者两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可奈何一个被捧为天才,人人争抢,一个却沦落为废人一般。
欧阳孤当然知道徐非心中的不甘,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听到师傅拿着莫小宇跟自己做着比较,而且差别还这么大,徐非当然一地个不服。
“凭什么,凭什么他什么都好,什么都要比我强,凭什么,我难道真么就比不过他?”徐非心中顿时来气,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欧阳孤一字一句的说道:“他行我也行。”
是时候撤退了,看着徐非的神情,欧阳孤知道可以了,于是还是摆出一副原来的样子,扭头走了出来,剩下了徐非一人。
而此时的徐非虽是一脸不甘,但终究坐下来拿出阵法简介看了起来。
这一坐便是十天,在这十天里欧阳孤不知来了多少次,看着徐非脸色一次比一次的憔悴,眼神却一天比一天有神,明亮。
欧阳孤都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一来二去,索性便在阵外打坐起来,最起码在徐非坚持不住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到来及时救治。
在第十天,徐非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已经明白了,眼前的阵法乃是由三个阵法叠加而成,其中便有九种变化之数,所以想要走出这个阵法便从一开始就要走九步,每一步便可破一种变化,当第九步踏出之时,才能离开这里。
别看只是简单的九步而已,属实这是一个困阵,如果换成大杀阵,那便是一步一重天,一步一生死,可想而知有多么困难了吧。
徐非来到阵法西南角,顾不上清除下身上的土,毫不犹豫的一脚踏出,这次徐非并没有如上次那样被传送回原地,轻舒一口气,凝神之间便踏上了第二步,左脚斜向前大约十五公分便定在那里,接着身体跟上,稳稳的站在了那里。
就这样一步一步,徐非在阵法中走的缓慢,外面的欧阳孤看的更是揪心,生怕走错一步便又被传送回去,从此徐非一震不起。
关键的时候来了,前八步徐非走的虽然缓慢但却是稳重,这次却一直停留在第八步的位置久久第九步不能踏出。
其实徐非并没有推演出第九步,在他的推演中这第九步好似不存在一般,始终不得要领,毫无头绪。
索性徐非便坐在原地,继续推演,就在第二天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不过徐非并没有任何气馁,始终在细微观察,直到第二天的下午,这是只见一只全身犹如黄金色羽毛模样的金丝雀从徐非头顶略过,只是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
徐非心想:“自己所在的位置乃是山洞之中,怎么会有金丝雀出现?”
又一个新的疑问让徐非陷入沉思之中,又是过了一天徐非猛然想到,活的,没错,这个最后阵法竟然是活的。
并不是说真的是活的,而是说阵法的阵眼的位置在不断地变化着。
“原来那只金丝雀便是最后一个步。”
光然大悟,在想明白之后,徐非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不过仔细看去眼神中竟露出精芒。
在第二天金丝雀飞过徐非头顶瞬间,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他一脚便踏了出去,这时一道阳光从树叶缝隙射进徐非的眼中。
看着眼前的一切,徐非不由得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毫无顾忌。
“别人可以,我徐非一样可以。”
对着山林徐非吼道,随着吼声心中的那丝不甘也随之排出体外,从此他便是自己,不再和任何人相比。
眼中精芒露出无比强烈的自信。
从此我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