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区驱车回来已经是十二点,她将车开入小区车库。正打算刷卡进门的时候被保安叫住,“是谢小姐吗?”
谢珺儿停住了刷卡的手回过头一脸疑惑:“是的,怎么了?”
“谢小姐,有一位先生已经从晚上八点等您到现在了,我们让他给您打电话联系,但是他说您的电话打不通,他非常的担心您。”保安说完指了指小区外面的车。
一辆纯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外面,车边靠着一个男人,手上的光点忽明忽暗,仔细一看地下已经有一片烟头了,而手上的这一根也刚好抽完,这时候正准备打开烟盒仿佛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寻声望了过来,他一下丢掉了手中的烟盒,大喊一声“珺儿!”
这个人这个声音谢珺儿怎么会不认识,谢珺儿怎么可能会忘!她想到死的周宸谨他真的回来了。她手脚发抖的疯狂的从包里翻那种开门的卡,但越是着急却越找不到。她气得把包砸在了地上。
旁边的保安此刻也被突然疯癫的谢珺儿吓到,他望了望这两个人,一个楚楚动人一个潇洒帅气,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着自己还是不要插手这对情侣的事了。低着头走了。
谢珺儿把包里所以都东西都倒了出来终于找到了门卡,正打开门准备进去,却被周宸谨一把从后面抱住。熟悉的气息包裹住谢珺儿的全身,她的心疼的像有一把尖刀在胸口凌迟。
“珺儿,是我,我是周宸谨啊!对不起,珺儿,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周宸谨的双手箍的更紧仿佛是抱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至宝,只要一放手就会飞走。
谢珺儿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却还是徒劳,她累了她真的太累了。为什么对待周宸谨她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没有一点办法,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走了出来到现在看来她虽然恨他,但更贪恋他的拥抱。她任由眼泪在脸上驰骋。
“周宸谨,你以前认识的谢珺儿已经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割腕,吃安眠药,对了还有跳楼。”
她转过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比以前更加好看了,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在带走他任何东西,反而把他的脸雕刻的更加立体还有岁月积淀的成熟,还有财富。他已经不是骑着单车带着她的白衣少年了。
周宸谨被谢珺儿的眼神盯得胆寒,就像是被人置身在冰窟里,全身上下感觉不到一点温度。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冷硬而又犀利。
他掰过了谢珺儿的身子,对着她那张嘴狠狠地吻了下去,她的唇还是像当初一样软,而谢珺儿却狠狠地推开了他,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周宸谨的左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谢珺儿这个耳光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而打完后她的手都在发麻。
“周宸谨,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吗?你把一个人捧在云端还没有教会她如何飞行就撒了手,让她跌入无边的黑暗地狱。我找了你很久很久,所有人都劝我放弃,可是我不敢放弃,我怕一放弃后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啊!可是景腾市根本就没有叫周宸谨的人你知道吗??你告诉我你是谁!你是谁?”谢珺儿扶着门上的扶手才让自己不至于摔到地上。
“珺儿,我,有些话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伸出想要扶着谢珺儿的手,但又担心谢珺儿会因此反应更大,便又伸了回去,眼里溢满了痛苦。
而这个时候门却被人从里推开,谢珺儿也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她抬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季持默头上包着纱布,对着她温柔的微笑,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眼泪,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声:“我带你走。”说完便冲她眨眨眼。
这一刻谢珺儿像一块海上的浮木突然找到了岸,季持默身上的暖意经过衣服渡过来,她抓着他如同抓着一颗救命稻草。
季持默转过脸对着周宸谨说:“我说季宸谨,季家苟延残喘的私生子,不忙着在家里讨好老爷子,到这里来骚扰我的未婚妻是不是有点过?”说完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原来你姓季,原来你叫季宸谨。”谢珺儿喃喃道,抬头木木的看着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突然觉得他陌生至极
而这一幕烫伤了季宸谨的眼,可他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自己该发作的时候,他会把珺儿找回来的,他的手指在衣袖里蜷缩握紧。指节发白。
这个时候季持默抱起了谢珺儿,谢珺儿因为忽然的公主抱吓得差点摔下来,连忙伸手箍住了季持默的脖子,季持默笑道:“宝贝,抱紧我,别摔到了。”便抬脚关上了门。
她忍住想要回头望一眼的冲动,把头埋在了季持默的胸口,任由眼泪汹涌。庆幸的是季持默一直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什么都没有询问。不然她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现在的窘迫和辛酸。
季持默看着怀中的她,她那么轻像一个小猫蜷缩着,就连哭都是小心翼翼的,哭的时候微微的在自己怀里发抖,漏出的半张侧脸在电梯里昏黄的灯光下印的凄美,季持默的心在这一刻居然涌出一种要保护眼前这个女人的冲动,想要拂去她伤心的泪水,连带看着自己的心都会跟着被牵动。
他看着地上他们拥抱着的影子,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这一次连他的眼睛里都是噙着笑意的。他希望这个上升的电梯可以再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到。
“叮!”电梯的声音惊醒了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谢珺儿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是这么一直被季持默抱在怀里,还把人家的Ferragamo的高级定制衬衣哭湿了一大片。她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说,“放我下来吧,谢谢。”
季持默非常有绅士风度的把她放了下来,并伸手挡住了电梯门,让谢珺儿先出去。谢珺儿看到他身上的泪痕,便伸过手在他的身上一边胡乱擦拭,一边说着对不起。
季持默此刻却被谢珺儿的手在胸口胡乱的拂过,全身开始燥热,就连身下的那个地方都控制不住的起了反应,这一刻他简直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他一把握住了谢珺儿那个在他身上犯事的手,“没事,但你再这么乱摸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喉结上下滚动异样魅惑。
谢珺儿这一刻连耳朵都开始发红了,她触电似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关上门让自己顺过气来,而季持默打开了对面的门,他住到了谢珺儿的隔壁。